卫杳说：“你说的是从西双版纳飞去长沙吗？”
    赵锐说是。
    卫杳说：“航班都看好了，你肯定是想让我去。”
    赵锐没否认：“主要我也想亲眼看看，没有摄像和后期，你现实中是不是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
    卫杳一贯觉得自己是个特别能体贴员工的好老板，加之她也有想给新歌MV搜集素材的念头，当即应承下来，明早机场碰头。
    商量完，赵锐正准备用电脑下载卫杳发他邮箱里的新歌，却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卫杳答：“520，勉强也算是个情人节吧。怎么了？”
    赵锐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今天也是你老公生日——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忘了。”
    岂料卫杳反驳：“我没忘！我早晨醒的时候，第一句就是和他说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他要去和粉丝开生日会庆祝，她准备中午就给他做长寿面来着。
    至于生日礼物，她老早就托人搞了特殊定制，昨天周添添还帮她接电话，约今天下午五点送到，刚好那个时候沈陌差不多开完生日会回来，时间上安排得非常完美。
    “赵哥我跟你说，我现在记性可好了。”卫杳一点都不小声地逼逼，“你别老拿我过去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你要以新眼光来定义。”
    赵锐想了想，说：“就像以前没沙雕这个词，我老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现在有了，我就能用沙雕来进行精准形容了？”
    卫杳：“……”
    她哪里沙雕了？
    她明明美丽大方又机智，她一点都不沙雕！
    卫杳二话不说，直接结束了这次通话。
    她觉得她和赵锐一定是气场不合，否则怎么每次到最后都是你怼我我怼你，一点都没同事爱。
    没多久，赵锐又打过来，说新歌听完了，都很好听，问说第三首主打歌里，那两段听起来好像小语种的语言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自己编的。
    卫杳回答是前者。
    他就又问标着乱码的那几首歌是胡乱打的，还是歌名没想好。
    “还没想好。我这几天灵感全用编曲上，脑子有点钝，赵哥你帮我想吧，我听你的。”
    卫杳说着，给手机开了免提放到边上，然后一手拿着刚整理出来的三首主打歌的曲谱，一手拿着支笔，做好听写的准备。
    新专里其他歌都还好，就是这三首主打歌，每首的歌词都被她磨着灵感写出来了，可偏偏就是不知道歌名要叫什么，好像叫这个行，叫那个也可以，但真让她选，她选不出来，她觉得都好。
    没办法，赵锐这就开始帮忙想歌名。
    “第一首就叫《我》吧。我看你歌词，这不是以人类为角度，对世界的独白吗，简简单单一个‘我’字，直白又明了。”
    “嗯，我觉得可以。”
    卫杳提笔往第一首主打歌的谱子上头写下我。
    “第二首，这更简单，通篇都在讲信仰，就叫信仰。”
    “嗯，我觉得可……”
    “等一下等一下，这句好，‘像是一个信徒’，不如叫《信徒》。”
    “叫《信徒》，不改了？”
    “不改了。”
    卫杳给第二首主打歌写上信徒。
    “第三首，你……”
    “啊？叫你吗？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是，我是说你这么喜欢龙，《动物世界》里写了不够，还要专门拿出来另写一首？”
    “不可以吗，我还想专辑名里也带上龙来着。”
    “可以可以，这是你的歌，你的专辑，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没说不行。”
    相较于前两首，赵锐几乎是一眼就能找出最适合做歌名的字眼，然而这作为主打中的主打的第三首，他沉吟良久，把demo对照着歌词听了又听，也还是没给出歌名。
    这会儿他和卫杳一样，也觉得叫什么都行，但细品之下，又觉得都不好。
    他又问卫杳：“我看翻译，那段话算是作为龙的自述吗？”
    卫杳说：“龙的自述？是不是和第一首重叠了？”
    赵锐：“重叠了吗？应该没……不是，重叠个屁，我什么时候说是歌名了，我一巴掌把你脑子呼平信不信。”
    卫杳委屈。
    她这不是已经形成惯性，听他说什么，就以为什么是歌名，谁知道他就是单纯的问问题。
    然后说算是自述，赵锐听完，再度沉吟起来。
    卫杳等了会儿，没等出个什么头绪，只好表示先挂电话，等他有想法了再跟她说。
    赵锐应好。
    折腾这么久，看看时间，该吃午饭了，卫杳把笔和谱子往桌上一丢，戴上耳机边听仍旧没定名的第三首主打歌，边去厨房给自己热饭。早晨沈陌走前给她做好放冰箱里了。
    像卫杳平时就很自恋，觉得她是他们种族里颜色最好看、同时角也长得最好看的一头龙，现在听她自己录的demo，她听着听着就想，她唱得可真好听啊。
    她敢说他们种族里，再没有谁的歌声能比她的更好听！
    她很自恋地单曲循环，听了一遍又一遍，越听越觉得她真是厉害，作词作曲都这么棒，唱也这么棒，完全是百听不厌，她简直要爱死她自己。
    就这么一直循环着，等到下午沈陌和助理带着一堆粉丝送的礼物回来，卫杳去玄关帮忙搬箱子，助理小李说了句谢谢卫姐，她张口冒出句小李完全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