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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绪看来,想拿到婴儿的DNA还不容易?找到当时为婴儿接生的大夫,或者收买照顾婴儿的奶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甚至不用自己操心,随便找个信任的手下就能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妥,哪轮得着自己亲自动手的,也就罗一慕这种一根筋,在学校待久了,缺少社会历练,连这也想不起来。
有关绪帮忙,省了罗一慕一大半的麻烦,她要谢关绪,关绪却打趣她。
“谢就免了,不过我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简令这姑娘是咱俩一起才追到手的,你要真心想谢,干脆把她分我一半得了。”
当然是玩笑话,罗一慕却当了真,以为关绪真对简令有什么叵测居心,眼刀子直往她身上扎,“什么都能让给你,只有她不行。”
“什么都能让?那我要你手上律师事务所的全部股份你也能让?”
罗一慕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反正罗一慕在津岭大学拿的工资已经够养活自己外加一个简令,律师事务所每年的分红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而已,罗一慕对金钱没什么渴望,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简令,再没有让她渴望的东西,律师事务所一直是关绪在打理,她真想要自己手上的股份,罗一慕马上就能签股权转让书。
可是要简令,不行。
简令是自己的,独属于自己,谁要都不行。
“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关绪摆摆手,“你这个大冰块,也就简令瞎了眼能看上你,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早被你冻跑了,怎么说咱俩也三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人,自己揣怀里捂着吧,我可不要。”
关绪说得酸溜溜的,自怨自艾地想,连大冰块都能找到另一半,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她今年三十三,要是再找不着对象,恐怕父母说什么也得催着她相亲了。
关绪可不想相亲,没有爱情的婚姻,简直比坟墓还可怕百倍。
……
有了关绪的帮忙,罗一慕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简令。
简令这几天病了。
她因为要和母亲打官司的事心情抑郁,精神不振,罗一慕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见简令撑着额头恹恹地守在吧台前,脸颊浮着不正常的酡红,像喝醉了一样,罗一慕心里一紧,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都能煮鸡蛋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烧到了现在。
“你发烧了,我从你去医院。”罗一慕赶紧把她从吧台里面拉出来。
“还有客人呢,我没事……”简令眼神迷蒙地冲她笑,“慕慕,你今天比平时还要好看。”
都烧得说胡话了,还说没事,最近天气愈发寒冷,又下了一场雨,正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罗一慕暗骂自己粗心,怎么不记得中午打个电话回来提醒她不要直接趴在一楼午休,担心着凉。
“小王,你们老板病了,我带她去医院,麻烦你顶一下班,辛苦了。”罗一慕架起简令的胳膊往外走,对路过的小王吩咐了一声。
简令的网吧重新开业以后又招了两个网管,加上小刘一共三个人,三班倒,今天是小刘家里有人生病,请假回去照顾了,简令临时顶一下他的班。
“好嘞。”小王爽快地答应,见简令的脸通红的,催促罗一慕快点去医院,别耽误了。
去医院做了血常规,还好只是普通流感,多休息就没事了,医生给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回来的路上,简令跟喝醉了似的,一直不老实,逮着机会就往罗一慕身上扑,一会儿要罗一慕抱抱,一会儿要罗一慕亲亲。
罗一慕夜盲,晚上开不了车,是打车回网吧的,简令一路上闹腾得厉害,“亲亲,我要慕慕亲亲……”噘着嘴扒在罗一慕肩膀上,好看的眉毛纠结地拧着,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极为诱人。
罗一慕看得心口一热,差点没忍住,还好想的起来现在还在出租车上,哄着简令,敷衍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够,不够。”简令把自己殷红的嘴唇送到罗一慕的嘴边,还拿手指点了点,“我要慕慕亲我这里。”
“阿令乖,马上就到家了,回家再亲。”
谁知简令头晕晕的,好像神志也不清楚了似的,竟然嘤嘤地假哭起来,“呜呜呜,我就知道,连慕慕也不要我了。”
知道她是假哭,罗一慕也心软了,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生病了怎么和小孩子似的缠人,低头啄了啄她的红唇,胸口火热,把她一双柔荑包在掌中,却是心疼喜爱极了。
罗一慕知道她这段时间为分割遗产的事压力很大,郁闷淤积在心里,人才撑不住病了,否则她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哪里会突然就病倒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们两个亲吻,微微侧目,不过也没说什么,把人送到目的地后开车一溜烟没影儿了,罗一慕扶着简令进去,简令扭得跟蛇似的,死死缠在罗一慕身上,让罗一慕想走都走不了,嘴里还说着慕慕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非得得到罗一慕的保证不可。
“不会离开你的。”罗一慕随口保证,简令还是缠着她不放,她没法子,只有把简令打横抱起来,抱上了二楼。
被罗一慕抱着,简令就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突然就老实了,歪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直到罗一慕把她放到床上去,她还搂着罗一慕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