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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柯麟倔脾气不愿去,还想钓鱼,硬说自己身体好着呢,没必要浪费时间。
罗一慕冷声道:“好不好你自己说了不算,我得亲眼看到医生出具的诊断报告。”
罗柯麟一时间被她的气势震慑了,一下没了脾气,乖乖听女儿的话,去医院做检查。
方桦得知消息后也跟着一块去了,检测流程有专门的医生全程跟随,家属不用进去,三人在休息室等待,罗一慕问方桦:“父亲发病的频率高么?”
“高不高的,一个月总有几次吧。”方桦苦笑,“医生说了让他少情绪激动,可是你爸那个人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可能么?我除了平时提心吊胆看着他点,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我以为他做手术之后已经好了不少了。”
“那也是开过刀的心脏,再怎么好,还能恢复成健康状态么?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他现在这样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你不在家不知道,有时我半夜睡觉惊醒了,都得摸摸他的鼻息,生怕他哪天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方桦这话里其实是有点责怪罗一慕的意思的,毕竟罗柯麟年纪大了,罗一慕长年远隔千山万水,一年才回一次家,虽说罗柯麟当面和罗一慕总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只有方桦知道,罗柯麟还是想自己这个小女儿的,有时会偷偷躲着,翻罗一慕小时候的照片看,边看边抹眼泪。
他在后悔,当初不该做得那么绝,让罗一慕负气出走,十几年都不回家。
第97章 躲
距离简令和罗一慕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罗家来往的人也多了起来,罗一慕的好友关绪应邀做罗一慕的伴娘,婚礼前一个星期来罗家试伴娘礼服,还带了她新婚的小爱人蒋轻棠来做简令的伴娘。
简令早先从罗家人口中得知了不少从前关绪带罗一慕一起干的坏事,关绪出主意让罗一慕对李千石下黑手的事尤其让简令耿耿于怀,所以这次关绪来时,简令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能不搭理就尽量不搭理,偶尔关绪来找简令开两句玩笑什么的,简令也都是鼻孔朝天,冷冷地哼一声,表示自己对她的不满。
关绪被她的态度闹得摸不着头脑,低声问罗一慕,“她这是吃错药了?”
简令余光一瞟她和罗一慕俩人脑袋对着脑袋窃窃私语,如临大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关绪推得远远的,还张着手臂在她们中间划了一道界限,对关绪说:“离她远一点,你这个罪魁祸首。”
关绪哂笑,好整以暇地抱着胸,“小丫头,你倒说说,我怎么就成罪魁祸首了?”
“你就是罪魁祸首!”
“呵,年纪不大,倒学会给人扣大帽子了。”
“我扣大帽子?”简令来气了,冲上去和关绪对峙,“那也比你强!一天到晚不学好,就知道把别人家的老婆往沟里带!”
关绪瞧她红着脖子,跟急了眼的公鸡似的,没生气,反而笑了,“要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你以为罗一慕是什么好人?还用的着我特意往沟里带她?”
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蒋轻棠都被吓坏了,躲在角落里抖了一下子,嗫嗫地上前,去扯了扯简令的衣角,“阿令姐姐,你……你不要生气啦……”
瘪着小嘴,眼眶通红。梨花带雨的小表情直击简令的心脏,简令恍惚了一下子,觉得心都被蒋轻棠给萌化了,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慢慢吐出来,才睁开眼睛,摸着蒋轻棠的发顶,温温地笑,“哎,小棠这么可爱,我都不忍心生气了。”
一直到刚才,关绪的脸上都挺悠然的,看简令和蒋轻棠在一块儿黏糊,她这才脸上一僵,护食似的把蒋轻棠揽进了自己怀里,不满地皱眉,“要摸就摸罗一慕去,你一要结婚的人了,怎么歪心思还那么多呢?”
简令反讽,“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觉得龌龊。”
蒋轻棠也说:“关姐姐,你不要这样说阿令姐姐。”
关绪有点委屈,“小棠,你怎么帮她说话?”
“我要当阿令姐姐的伴娘嘛,当然要站在阿令姐姐一边了。”蒋轻棠笑得单纯,“直到婚礼前,我都得保护阿令姐姐的,不仅要保护她不受伤,还要让她心情好。”
简令听了一阵惊奇,“行啊小棠,几个月不见,怎么这么会说话了?”这还是简令第一次见到时那个害羞又胆小的女孩么?和陌生人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那个?
这样吵吵闹闹到中午,关绪、蒋轻棠留在罗家吃了午饭,蒋轻棠下午惯例要午睡,离席不到半小时,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关绪抱她去客房休息,出来时碰到了简令挎着罗一慕的胳膊,正在说说笑笑。
“谈谈?”关绪眼皮微掀,似笑非笑地挡在她们面前。
简令鼻孔哼气,“慕慕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这个坏榜样。”
“我说和她谈了么?”关绪嗤笑,“我是说你。”
“她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罗一慕打断,拉着简令要走。
关绪在后面抬高了声音,嘲讽,“罗一慕,你都躲了十几年了,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等到你爸死了你回来给他送葬的时候你才能原谅他么?”
“不关你的事。”
关绪挑眉,靠在墙边懒懒地笑,目送她们走远。
下午没什么事做,简令的第一门自考课程也时间渐近,所以罗一慕帮简令复习,看着那本《中国法制史》上简令用荧光笔勾出来的重点内容,抽着向她提问,前几章简令复习得充分,记得清楚,到后面几章的问题就开始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