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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怎么能随便拉扯女同学！”
    那高大男生义正言辞道。
    周茂看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敢吱声，灰溜溜地就走了。
    转过头，男生看向贾巧菲：“你没事吧？”
    贾巧菲感激道：“没事，多亏你帮忙，谢谢杨学长。”
    “举手之劳。”那男生摆摆手，“正好上次你跟我提起过周茂的事，刚才我看他往你这边来就觉得不对劲，就跟过来看看。”
    那男生刚说完，就听到附近有人在叫他。
    “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
    嘱咐完，杨学长才放心离开。
    待杨学长一走，贾巧菲就朝贺志杰那边看过去。
    刚才贺志杰没能及时出现帮忙，她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等看清这会儿贺志杰在做什么，贾巧菲更是一股火窜上头顶。
    此刻，贺志杰正被慕春妮拽着胳膊在说话，看样子慕春妮还要拉着他去会场中间跳舞。
    贾巧菲顿时就难受了。
    贺志杰可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舞伴，结果现在不跟她跳舞，反而跟刚认识的慕春妮拉拉扯扯的。
    她火气上涌，就想上前去找贺志杰。刚想迈步过去，忽地她又停住了脚步。
    自己不过就是个舞伴，又有什么立场去找他呢？
    也许他就是同慕春妮很合得来，也许他就喜欢和她跳舞，也许……
    想到贺志杰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慕春妮身上，连看都没看她这边一眼，贾巧菲突然就感到心灰意冷。
    她咬咬下唇，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周茂拉扯贾巧菲的时候，慕春妮一眼看到正走过来的杨学长，忙转身挡在了贺志杰身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等贺志杰再看过去时，就看到周茂已经不见了，而贾巧菲和另一名男生正在说着话，两人很熟络的样子。
    慕春妮似乎不经意地说：“跟贾巧菲说话的我们学院高一届的学长，跟贾巧菲关系很好，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说个没完，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怎么有那么多话题聊。不像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主要是不喜欢，觉得女生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见贺志杰没搭话，还是朝贾巧菲的方向看，慕春妮的目光闪了闪。
    她继续道：“很少见杨学长这么关心别人的，刚刚周茂才过来，杨学长就跟过来了，我可没见他对别的女生这么好过。不过也是，贾巧菲漂亮，听说对她有好感的男生很多呢。”
    见贺志杰终于转开眼，不再往贾巧菲的方向看，慕春妮心头一乐，趁机道：“走，既然她没空，咱俩去跳舞吧。好不容易来了舞会，不去跳舞太可惜了。”
    贺志杰垂着眼，未置可否。
    慕春妮心里愈发觉得成功在望，得意之下竟直接上去想挽住贺志杰的胳膊，拉着他去会场中间跳舞。
    就在她堪堪要碰到贺志杰的手臂时，贺志杰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贾巧菲气呼呼地往会场外走，越走越生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气什么，总之就是胸口憋着什么东西，闷得她难受。
    等她终于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舞会时教贺志杰跳舞的地方。
    那时是两个人在这里跳舞，现在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贾巧菲心里有些发酸，鼻子也发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委屈，总之就是特别委屈。
    就在眼泪要落不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道男声在唤：“贾巧菲！”
    那声音并不高，但语调中却透着紧张与急切。
    贾巧菲在听到那声音时，打转的眼泪哗地一下掉了下来。
    她没敢马上转身，而是慌忙抬手狠抹了两把脸，把脸上的泪水擦掉，这才转过身去。
    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贺志杰，贾巧菲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扬起头，赌气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和慕春妮跳舞吗？”
    贺志杰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和慕春妮跳舞？我的舞伴是你，我只会和你跳舞。”
    简单一句话，贾巧菲却觉得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手心里都捏出了汗。
    心里又惊又喜，她嘴上却很强硬。
    “你骗人，刚才你明明和慕春妮有说有笑，可开心了。”
    贺志杰沉默了。
    良久的沉默后，就在贾巧菲以为他这是变相默认时，他终于开口。
    “你刚刚……同你学长，聊得也很开心。”
    这句话落下，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贺志杰是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有点别扭，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贾巧菲则脸颊像发烧一样腾地热起来。
    她和贺志杰的那一番对话，怎么那么像对象之间在互相吃醋啊。
    她有一次偷听二哥贾海潮和女朋友吵架，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为了掩饰脸上的热度，也为了缓解眼下微妙的气氛，贾巧菲朝贺志杰招招手。
    “算了，刚才的事不提了。咱们要不然在这里跳会儿舞吧，我把上次没教完的舞步完整教一遍。”
    清明的月光落下，映在贾巧菲的眼睛里，仿佛带着璀璨的星星。
    贺志杰是不喜欢跳舞的，可鬼使神差下，他却轻轻点了点头，主动走了过去。
    毕竟跳过一次，他的记忆力很好，上次教的舞步都还记得。
    只是心跳紊乱的毛病仍然还在，他把手搭在贾巧菲腰上的时候，紧张的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
    贾巧菲也紧张，比上次紧张的多。
    两人另一只手握在一起时，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手心里的潮湿。
    贾巧菲只能通过不断说话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脚步往这边……对，然后向后迈……步子不要太大……再向前……哎呦……”
    贺志杰一步没迈好，准准地踩在贾巧菲脚上。
    他当即就慌了。
    “你怎么样？脚疼不疼？”
    “还好……”贾巧菲龇牙咧嘴地说，“来咱们继续。”
    “要不还是算了，别跳了。”
    贾巧菲板起脸：“贺志杰同学，做事要有始有终，说了今天得把舞步教完，就一定得教完。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见她坚持，贺志杰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又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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