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真：……
    “不是傻吗？”
    楚颜词瞪了眼樊真：“形容女孩子的时候你可以委婉一点吗？”
    “傻这个字还不委婉吗？”
    楚颜词看着樊真，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我对我的下属用词会激烈更多。”
    楚颜词：……
    “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说得也是。”
    楚颜词有点无语，她发现今天樊真的话好像多了不少，心情貌似也不错的样子。
    她刚准备开口询问，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楚颜词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白闵，多半是喊她晚上出去玩的，这姐姐说正事都在微信找她，找她玩都打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喂？”
    “晚上出来玩吗？”
    “去哪里玩？”
    “去喝一杯，老地方。”白闵的声音有些忧郁，“心情有点不好。”
    “呦，姐姐，居然还能有人让你心情不好？”楚颜词笑了，声音多了几分调侃。
    “一直都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白闵没好气地说道。
    “晚上几点？”楚颜词看了眼樊真，发现对方看着自己，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总感觉这眼神有些奇怪，连脸上的笑容都忍不住收敛了几分，所所以脸看上去有几分扭曲和奇怪。
    “六七点吧，随便，明天早上还要上班，还不能玩得太晚，哎，突然羡慕你这样的咸鱼生活。”白闵感慨道。
    楚颜词：……
    “你羡慕就羡慕，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楚颜词没好气地说道，“话说，我能带个朋友去吗？”
    “谁啊。”
    “不告诉你，我先问问她，反正你肯定认识。”
    白闵沉默了几秒：“樊真？”
    “哇，姐姐厉害。”
    “她说要去了吗？还带她去，随便你吧，她要来就来，反正我没什么不自在的，不过其他人可能会不自在。”
    “好的，我问问。”楚颜词说道。
    白闵的声音又一顿：“她在你旁边？”
    “聪明。”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们关系现在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楚颜词：……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
    “随便你吧。”白闵打了个呵欠，“挂了，我吃饭去了。”
    “好的。”
    楚颜词挂了电话，看着樊真，她就不懂了，为什么这人要一直看着自己呢。
    “你要去吗？我们晚上要去喝一杯。”
    “去。”
    楚颜词：……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的。”
    “为什么要拒绝。”樊真看着楚颜词，“我和你一样的年纪，你能出去喝，我不能？”
    楚颜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想处的。”樊真继续说道，“你和他们更熟一下，貌似也更放松一下。”
    “毕竟一起玩到现在了。”楚颜词吃了口饭，略有些尴尬，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所以你在我面前不自在是因为怕我吗？明明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
    楚颜词手一顿，看着樊真：“其实不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也不懂自己在樊真面前为什么总是想要注意形象，为什么总是害怕她看不起自己。
    她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在面对楚耀祖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樊真又和他们不一样。
    楚颜词思考了几秒：“我也不清楚，大概因为你太优秀了，我有点自卑吧。”
    “白闵也不错。”
    楚颜词：……
    “你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一点。”樊真淡淡地说道，“你紧绷着，让我觉得我在和我的下属说话。”
    楚颜词给了樊真一个眼神：“哎，我尽量。”
    其实她觉得自己在樊真面前已经很放松了，就是会伪装罢了。
    樊真已经吃完了饭，楚颜词的碗里还有半碗，她看了眼樊真，吃饭的速度立刻快了不少。
    “不急，你可以慢慢吃。”樊真皱了皱眉头，“小心噎着。”
    “哦。”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你不睡觉吗？”
    “不睡。”樊真坐在沙发上看着楚颜词吃饭，“你以前吃饭也是这么淑女的吗？”
    楚颜词：……
    “我一直都这么淑女。”
    “哦。”
    楚颜词又抬头看了眼樊真，其他人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说“哦”，她肯定会认为对方在讽刺自己，但是放在樊真身上，这套理论有点不够用。
    这人无论说什么，都是一副很平淡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思考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不用思考，就是的，淑女。”樊真说完，拿过了手边的文件。
    楚颜词表情扭曲，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在办公室等我，我们晚上吃点东西一起去。”樊真等对方饭翻完白眼，又抬起头说道。
    楚颜词思考了一下下午的行程，发现自己并没有行程这种概念。
    “好的，你们几点下班？”
    “五点。”虽然我一般都是七八点才走。
    楚颜词点了点头。
    “六楼有游戏室和健身房，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玩一玩。”樊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