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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荼在山峦之巅,鬼头妖刀一把劈开席卷过来的灵力风暴。远处偌大的湖泊中心,薛听潮再次摁死执念不肯消除、企图抢夺他的身体的温锦程残魂,身后是恭敬的蓬莱宗门人。
天空忽明忽暗,忽然破开一个大洞,像是破壳的鸡蛋,源源不断的灵力在内外争斗的过程中引发灵力风暴。风暴过后,秘境便会与修真界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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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带着苗从殊直接跨过灵力风暴,凭空一脚离开秘境落到修真界的地面。脚底一触及柔软的草地,便有一尾黑色鲸鱼自土地里钻出来,柔软的尾巴在苗从殊的脚踝缠绕两圈,鲸鱼‘嘤嘤’两声之后,变成圆滚滚的鹰隼。
黑隼直球撞进苗从殊怀里,刚碰到热乎乎的小伙伴就被神经病主人拽住翅膀粗暴的扔出去。
黑隼:狗日的主人。
秘境和修真界还在融合,里面的人在努力挣扎着出来,外面的人则帮忙里面的人出来。而郁浮黎和苗从殊已经离开太玄山脉,在浮云城最豪华的酒楼里落脚了。
黄昏时分,苗从殊眺望远处的太玄山脉,那儿出现绚丽的霞光,吸引了浮云城许多人观赏。
实际情况,那些绚丽的霞光是因为灵力风暴碰撞爆炸后产生的,感觉就很奇妙。
苗从殊懒洋洋的躺在观光最好的楼台,念叨着:“今天晚霞可真好,想吃麻辣兔头小鱼干。”
说想就行动,于是翻找替身符,令其去城西购买麻辣兔头和兔肉、麻辣鸭头,再配以冰镇果酒。在这略带夏日暑气的黄昏里,一边吹风观赏晚霞顺便看那些修士归来,驾驭着各种灵器或回城、或向太玄宗,一边吃着美食,浮生半日闲都没这么愉快。
看着看着,苗从殊便眯起眼,半晌后又睁开眼,挺直背盘腿坐起来,心里那点起初不怎么在意的疑惑,经过时间的酝酿,已经成长为抓心挠肝的好奇。
老郁怎么就跟天道杠上了?天道和朱雀王怎么欺负老郁?地宫棺椁里的神明为什么和老郁长得一模一样?!
苗从殊按着心口,现在感觉就是痛苦。
除了痛苦,没别的。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好奇?怎么能错过解答困惑的最佳时机?
不知道现在问老郁还能不能得到答案。
苗从殊摸着下巴寻思,根据他多年看带图话本得出来的经验,床上耳边风最好办啊!
右拳击左掌,苗从殊斗志昂扬:勾引他!就这么办!!
..
太玄宗。
徐负雪和景晚萩等人被迎进内门,景簪白同景晚萩具有亲缘关系,但也只吩咐几句便走了。太玄宗宗主见徐负雪没有受伤,而且修为涨到分神期巅峰更是老怀甚慰。
最关键的是徐负雪以前身上那股阴翳、仿佛时刻算计、防备他人的冷漠都给磨没了,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剑修,顶天立地、一往无前而不失其锐利锋芒。
这比修为进涨还令宗主欣慰。
“我儿成长了。”
徐负雪经秘境磨炼和温锦程一事的打击,心境已有所变化,曾经某些执迷痴妄统统想明白,令他更为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抓住什么。
他同亲生父亲说了许多话,一一回应对方的关怀,只在最后说:“爹,我有一事想求您帮忙。”
太玄宗宗主和蔼:“你尽管说。”
徐负雪:“我想求一人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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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峰,万法道门落脚处。
武要离被灯栖枝喊进院里的时候还挺迷茫,当他听到灯栖枝准备一系列稀少珍贵的天材地宝,更是满头雾水不知灯栖枝到底想干什么。
“灯师叔,您是准备做什么?”
霞光透过窗户落在灯栖枝的侧脸,银发似也染上了微光,他眸光流转,低沉着声音说:“我欲求一人,聘为道侣。”
武要离心想小师叔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心有所属?算了,反正不是苗道友就好。
“那得拟个名号,刻上姻缘石。灯师叔,您择为道侣的那人是谁?”
“苗从殊。”
作者有话要说: 苗苗:学做妖精,吹耳边风。
狐狸:炼器。准备搞事。
几条绿鲤鱼:准备聘礼。
艹,要来了,我好激动。
第38章
太玄宗宗主和内门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不小的惊吓, 他们还记得几个月前,他们一群人在清幽殿里如何用一堆天材地宝换苗从殊主动断绝他和徐负雪在人间结下的缘分。
尤其太玄宗宗主, 他私库都快被搬光了。
如今徐负雪的意思却是要下聘, 择求苗从殊为道侣?
他疯了?!
太玄宗宗主看向景晚萩,问:“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景晚萩:“刺激不小。”
他也深表震惊,还以为徐负雪遭遇温锦程的背叛, 应该心志坚定、有所成长。没想到陷入更偏执的迷境里,看似正常,实则自我又偏激。
太玄宗宗主挥退其他人,单独留下徐负雪谈心。不知徐负雪同他说了什么,反正太玄宗宗主最后长叹一声, 在天边鱼肚白的光景下,答应了徐负雪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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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要离从灯栖枝的院落里出来, 万法道门众弟子围过来问:“武师叔, 我们什么时候回万法道门?”、“到处都是充裕的灵气,我感觉自己要突破了。”、“武师叔,您见过苗道友吗?”、“武师叔,小师叔祖找您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