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你看了直播吗？”电话里的钟迟津声音有点无精打采。
    “那个直播事故？看了。”
    “你果然看到了。”钟迟津长长叹了一口气，足够对面这头的姜叶听清楚，“我平时很好说话的，那不是我真实的样子。”
    “我觉得直播间你好像比平时很有意思。”姜叶好暇以整道。
    握着手机企图得到一个安慰的钟迟津愣住：“是、是吗？”
    “我差点被节目组换掉了，他们说我在直播时造成的影响太大。”钟迟津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听姜叶的软话安慰。
    “为什么换掉你？你是他们节目收视率的保证。”姜叶想起刚才学弟说过的话，补了一句，“再者，星秀背后的投资方不是你舅舅？”
    她当然知道钟迟津纯粹是寻个由头来打电话。
    钟迟津再一次愣住，外面传的消息都是他欠节目组制片人一个人情，现在答应下来是为了还人情，怎么阿叶知道背后的事？
    “阿叶，你怎么知道是……”
    “意外得知的，换掉整个节目组的人应该也不会换掉你。”姜叶抬手碰了碰墙面上的灰尘，“今天不训练？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还试图撒娇，得到同情安慰。
    钟迟津被戳破后，也不慌张，语气变得正常，直接说出来：“舅舅去年投了直播平台，这档节目是他公司出来的，让我过去带一带流量。”
    随后又极小声嘟囔：“我就是想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马上又要进行下一期的直播，丛名这事一出来，下一期直播的观众量一定会上升不少。所以节目组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由于丛名突然出事，梦之队七个人，被分成两部分，钟迟津和简桐杏临时分管，一直到直播的时候才有另外一个导师从国外飞回来。
    他已经连续两天晚上没有时间和姜叶视频，今天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立刻迫不及待出来打电话。
    “这一期直播完，我们会停一周，等到大年初三才开始新一轮的训练和直播。”钟迟津就差没掰着手指算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我会在京城。”
    “嗯，我们很快能见面。”
    “如果阿叶过年和我一起回家，我们七天就都能见面。”钟迟津话里话外都是让姜叶和他一起回去。
    “等剧组统筹安排下来。”姜叶又一次说了同样的话，“你知道他们要临时调动。”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带你回家。”钟迟津低头，肩膀抵在白色的墙上，过了会道，“除夕要和你一起过，如果你没空，我就在家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吃鲸：溪地是我们俩的家。
    ！
    第131章
    姜叶握着手机，还未来得及答话，不远处助理走过来，说片场快开始拍下一条戏了。
    她做了一个手势，让助理先过去。
    “你先去拍戏吧，我去看学员训练。”钟迟津状若无事说道，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意思。
    姜叶闭眼按了按自己额头，随后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好，除夕我陪你回家。”
    “你说了的，不能反悔。”钟迟津背靠着墙，唇边立刻扬起得逞的笑，他就知道，只要多磨磨，阿叶肯定会答应下来。
    他的阿叶最心软了。
    “嗯，我去拍戏了，周日见。”姜叶即便知道刚才钟迟津是故意的，她也只能答应。
    “周日见。”钟迟津喜滋滋挂断电话，推门走进训练室时都差点没有掩盖住。
    姜叶这边要拍孟程慧大学时代的回忆，一般而言，虐杀动物是一个罪犯的前倾特征，在《暗涌》中同样不例外。
    拍的时候，雷海建特意花了高价请特效组搞了几副仿真的猫狗尸体回来，堆在案板上血呼啦的。
    旁边的张思霁离得远远的：“导演，这拍出来能播吗？能播也得打马赛克。”
    虽然是道具，但国内阉割严重，又没有分级制，某广是不可能让播出来的，至少得打个马赛克。
    “不能。”雷海建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嘎嘣脆，“不拍就是我们的问题了，对不住这题材。”
    他是拍网剧没错，上不了星，但作为一个导演的基本原则还得有，起码该有的情节要把它圆了。
    “幸好不是我来。”张思霁捂着鼻子走到一边去，也不知道特效道具组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不但形状逼真，居然还调了血腥味出来。
    这要不说是假的，谁看得出来。
    孟程慧大学在国外读的，虐杀也是在国外的背景下完成的，因此拍戏的布景棚特意弄成欧美的建筑。
    她经常性半夜出去抓那些流浪猫狗，装了一袋子去自己出租的房间楼下一个废弃的地下室进行虐杀。
    “无关人员都出去，别待在屋子里。”雷海建喊道。
    布景棚本来就不大，做成一个地下室的模型，场内站了一堆好奇心爆棚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想看看着仿真道具有多逼真，弄得里面施展不开。
    清散人员后，姜叶才进来。
    “Action！”
    孟程慧在这地下室准备的东西十分齐全，全是从男朋友那边找渠道弄到手的。地下室的灯混黄摇摆，她戴着塑胶手套，将那只猫从袋子里掏出来，这时候拿出来的是导演自己养的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