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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云雨方歇,屋内二人准备收拾离去。沈容想看一看那屋里的男人到底是谁,正要伸头去看却听被身后的人一把蒙住了眼睛。
“别看。”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几分克制。
沈容僵着一动不动。
直到两个人离了宫殿,太子殿下才放开了沈容。
沈容面色也有些红,她不敢抬头看秦顾,心里慌得不行。
她低着头说道,“太子殿下快整理一番,宫宴那边离久了不大好。”
说完便急忙用轻功离去,和那晚仓皇而逃的样子一模一样。
太子长身玉立,靠在墙上看沈容红着脸离去,不禁遮着眼睛低低笑出了声。
“沈明德啊。”他轻声喊道。
只并没有人回应,只有往来轻柔的风声和竹叶声。
偏僻的宫殿外刚刚送走了一批男女,好不容易重新静下来的宫殿却在一片竹叶簌簌声中听到几声男人的闷哼声。
仔细听下去,似乎能听到几声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几声几不可闻的“明德”。
竹叶们羞的藏起了脸,夜幕上的星星也皆藏进了泼墨的黑中,只剩下那轮残月依旧洒着银色的光辉,照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写的隐晦,但是你们应该都懂太子殿下干了啥吧!!
第21章 你若想便请
三皇子在圣上为他准备的庆功宴上迟到了,这是众目睽睽下的事情。
但圣上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像没事儿人一样大肆夸奖了一番三皇子。
反而是准时到达的太子殿下,只因中途出去了一趟,便被陛下说的一无是处。
沈容看着不疾不徐回来的太子,脸上不自觉的有些红。
文昭帝一边骂太子,而太子则是一边挨骂一边抬起眼皮瞧自己心上人脸红心跳的样子。
太子自己并不关心被骂,但底下的大臣们却听的胆战心惊。
圣上的偏心再次展露在众人面前。太子殿下虽然此刻还是太子,只圣上如此不喜,这样下去最后谁登大宝还难言。
“太子。”文昭帝的声音从上首位置传来。
沈容知道,夸也夸完了,骂也骂完了,是时候该说正事了。
只见文昭帝这一声太子,刚刚被骂完坐下的太子又站了起来。
“儿臣在。”
“工部户部二位侍郎的事情如何了?”
工部户部两位侍郎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场众人皆知。
只是这事儿如果真要问,大理寺卿那边知道的更清楚,知道的更多,实在没必要问太子。
但文昭帝就偏要刁难你太子,你答的上来先不说,你答不上来我就要骂你一个不关心国事的罪名。
只是太子殿下注定十分清楚,谁让两位侍郎、大理寺卿皆是太子殿下的人。
正当沈容坐在自己的席案前等着看好戏,哪知她刚喝了一口酒就听见秦顾说,“儿臣不清楚。”
沈容的酒都要吐出来了。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事儿祁渊苏浙早就一五一十的和他汇报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太子这话一出,文昭帝立刻摔了酒杯。
酒杯一摔,宫宴上的乐师舞娘们也停了表演,纷纷伏地不敢说话。
“你贵为一国太子,竟然丝毫不关心国事!”文昭帝顺嘴骂了出来。
秦顾听后,从容跪下,拱手道,“父皇息怒。工部户部两位侍郎的案子儿臣确实不知。只是因为儿臣觉得二位大人不会是这等不顾百姓生死之人,定是受人冤枉。儿臣不忍看到两位忠臣折辱。”
“哦?此话怎说?两位侍郎怎么就冤枉啦?”文昭帝继续顺着问下去。
沈容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儿啊。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配合呢?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文昭帝和太子,摸不着头脑。
那边太子继续说,“两位侍郎平时皆是公正廉明的好官,出了此事儿臣自然觉得奇怪。是以大理寺卿已然查清楚,是那位御史受人指使信口胡诌。”
“这样?那是受何人指使啊?”文昭帝又问。
“儿臣愚笨,未能查出。”
话说到这儿,太子适时跪下请罪,文昭帝又骂了几句太子愚笨难堪东宫太子大位的话。
可这次沈容真的很难觉得文昭帝是在为难太子。
这两父子不对劲吧?文昭帝刚才那话里话外根本就是帮着太子才对吧?
她扫了扫宴会上众位大臣的表情。
那位三皇子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喝着酒,面不改色。
而一些一品官员则是皱眉听着皇帝太子的对话,似乎真的在思考两位侍郎被冤枉的事儿。
太子派的都面色轻松丝毫不见担心,比如祁渊苏浙。
三皇子派的则面色有些阴郁,似乎已然知道要损失一位同僚。
沈容,“?”
难道就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吗?
待到宴会结束,沈容追上祁渊苏浙,小声问道,“祁兄,苏兄,你二人今日见皇上和殿下,觉之如何?”
祁渊,“圣上实乃偏心,殿下处境艰难。”
沈容,“?”
苏浙,“确实,殿下步履维艰,我等更应尽心竭力。”
沈容,“??”
沈容觉得这两个以后在她心里都是蠢蛋了,她明明就觉得文昭帝和太子的关系并非是外界传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