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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前的天气,突然就变得恶劣,天.....
她迷茫的瘫坐在地上,为什么时间会倒流?为何她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沈容猛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往秦顾那儿跑。
秦顾刚刚酒醒,贡之还守在外面。
沈容脚步不稳神色慌张的跑来时,贡之吓了一跳,“世子这是怎么了?”
沈容的脚步一顿,声音干涩,“贡之?”
贡之什么都不记得?
秦顾听到外面的动静,起身开了门,揉着发疼的额头道,“怎么了?明德?”
沈容无声地张了张嘴,原来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时间倒回了,却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眼神晦涩的看了看头顶的天,到底为什么?
秦顾见她神情不好,有些担忧,皱眉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明德?”
沈容看了看秦顾的双眼,不需要戴白绫,不怕强光,时间倒回了她去断崖山的那天早晨。
断崖山......
沈容理了理思绪,组织语言道,“殿下,我...我昨晚看见有人往断崖山运东西,断崖山不对劲。”
秦顾听沈容这话心里有些怪异,“断崖山?株洲城外的那个?”
沈容慌乱的点点头,补充道,“我总觉得李冀在断崖山藏了什么,殿下好好查查。”
秦顾点头,随即吩咐贡之,“派人查查,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贡之领了命下去,沈容看着贡之离去的背影,心里实在慌得很。
她拉着秦顾进了屋内,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接跟他说其实她从几个月之后回来的?这不是疯了吗?
她想了想,不安的握紧了手。
秦顾看在眼里,不知她是怎么了,心里思量一番,莫非是昨晚那些舞女惹恼她了?
他将手轻轻覆在沈容手上,问道,“到底怎么了?且与我说。”
沈容望进他眼中,他眼中一片担忧,眼睛还有些血丝,是昨晚喝多了所致。
沈容哑着声音说道,“殿下,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自己独自去断崖山结果出了事,害的殿下和我一起掉下悬崖。殿下还因此,伤了眼睛。”
秦顾身子一僵,做了一个梦。
他眼前恍惚,眼前的沈容和七年前的沈容忽然重合。
“太子哥哥,我做了个梦。”
.......
“梦到那个湖里有个娘娘掉下去啦!”
.......
“就是御花园那个湖呀!”
.......
御花园那个湖,彼时秦顾只当幼小的沈容随意做了个梦,不曾想,那个梦竟不久实现了。
秦顾握着沈容的手骤然收紧,眼里一片阴郁,若重来一次,他一定会相信她。
“明德,能告诉我还梦见什么了吗?”秦顾喉间突然尝到几丝血腥味,险些发不出声。
沈容不敢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她捡了个大概,“断崖山好像被藏了军火,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看着。”
秦顾骤然看向沈容,眼里冷意迸现,“军火?”
沈容点点头,随即又扯出一抹笑来,“就是...就是一个梦罢了,殿下...”
“不。”
秦顾骤然打断她的话,他笑了下,这声笑包含太多,竟让沈容听出了心酸。
秦顾伸手慢慢抱住沈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信。”
沈容一愣,随即环抱住秦顾,心里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时间倒流又怎样,殿下还在她身边,殿下对她无所不信。
断崖山的事情很快就被贡之传了回来,里面有一个土匪窝,但却把守严密,纪律森严,不像是土匪窝。
“殿下,探子说道,这土匪窝怕是不简单,里面时时都有巡逻的人,且看着武功不低。”
秦顾坐在桌案前不知在写什么,他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把这信带去给我舅舅,叫他速速带兵来。”
贡之心里一惊,杜将军?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要用到先皇后娘娘留下的人脉?
贡之心中又惊又疑,将信塞进怀中,赶忙前往临近株洲的冀州。
贡之出去后,秦顾静静坐在桌案前,眼前仿佛是当年他母亲死去时的模样。
他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的握住,指甲钳进了血肉之中,鲜血顺着他的手流淌。
母后.....
儿子这次,不会再失去任何人。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冷芒,军火?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造反?
郑家还是恭亲王?
秦顾挥手将桌案上的纸轻轻挥到地上,眼里一片厌恶,终究是你死我活。
锦衣卫们陪着自家大人坐在院子里,大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早上醒来以后就一声不吭的。
白说之见沈容心情这般不好,不知还要不要将昨晚查的告诉沈容。
他犹豫的开口道,“大人....你让我查李冀的事我查到了些眉目。”
沈容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嗯,你说吧。”
这语气漠不关心,倒让白说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冀利用当地的恶霸确实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但不知道究竟将那些财宝藏去哪了。”
沈容继续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