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下意识地就抬手挡了下。
    因为稍有润湿，那衣服本身又是白色纺纱质地, 较为贴身, 曲线皆露, 收束惊人。
    特别是莹润的臂膀处, 若隐若现的，分外勾人。
    季明珠被江寂这般眼神盯的久了, 径自开口道, “别老盯着我啊。”
    两人刚刚结束一场绵长的气息相渡, 这个时候，稍稍说些什么，抑或是不经意的眼神, 都能够被带跑偏。
    “要不要回酒店换？”江寂将她捞进, 圈在自己的身边。
    季明珠顺势歪进他的怀里, 她深吸一口气, 鼻间蹿有的，都是江寂身上好闻的气息以及雨后放阳的青草味道。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她衣服湿的，都是侧面，浸润的面积也并不大。
    “用手帮你挡着？”
    “够了啊，你小声点.........”季明珠示意了一下，用手指往旁边勾了勾，刚刚一同跑到这边躲雨，甚至还欢呼了的那群人，此时此刻，都在盯着两人。
    靠近江寂和季明珠的那对小情侣，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叽叽喳喳地讨论。
    “天呐，好浪漫，你刚才看见了吗，那个男生给女生买了好多的气球。”
    ——“宝贝，我也给你买了啊。”
    “那么多呢，还浪漫地亲吻。”
    ——“亲吻我也可以给你。”
    “那你有别人男朋友帅吗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刚刚就是在偷拍别人的男朋友？！”
    “你在说什么啊，我想拍气球在雨后飞上去的画面，哪儿曾想把这两人拍进去了。”
    ——“那你也把那个男的拍进去了！”
    “你还别说，他们俩真的好配。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我之前关注的视频博主也很漂亮，但只露过一次侧脸，果然美女都是相像的。”
    ——“就你那个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什么酱？p开头的那个？”
    “是Pearl啦！什么屁不屁的，你好找打啊！”
    小情侣闹兮兮的，这样了以后那个男生非要给女生再买一点气球，两个人很快就跑远了。
    “你还挺受欢迎？”江寂指腹擦过季明珠的脸，缓缓而道。
    “那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微博vlog日均排行量榜首的女人。”季明珠眨眨眼，“托你的福，我去了趟瑞士，也算是一炮而红。”
    之前季明珠的名气，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剪辑和视频的质量，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那时候只觉得自己喜欢的事被认可了，是一件蛮美好的事。所以有关于出不出圈，亦或者是只在圈内红的这些言论，季明珠都是匆匆扫过一眼后就算是看过了，压根没放在心上。
    认真说来，她几十万转的瑞士vlog，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缘于江寂的那句”不来电”，以及柳老师平日里对于瑞士风景的描述。
    人气飙升的同时，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只不过，她仍是我行我素，绝不会为了维持流量，匆忙去赶自己的视频。
    当然，她每隔一期势必要隔很久的趋势，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江寂的原因。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欲。
    季明珠和江寂在一起以后，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手里攥着最后那个氢气球的绳子，绕在指尖把玩，“不过江寂，她们应该认不出我，我没有露过正脸，她们就算是好奇，也不可能百分百确定那就是我。”
    “嗯，但其实挺好认。”江寂应了声。
    他这般说，十足的认真。
    相识这么久，哪怕是一小段她的声音，或是一晃而过的她的背影，不管再怎么打码模糊——
    江寂都能够认出来。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季明珠抬起手来，掐了掐他窄劲的腰。
    “现在天气好了点，我们继续去玩？”
    说着，季明珠抬头看了看天空，撇去下午乌云压顶，山雨欲来的昏暗，夏季特有的阳光复又懒洋洋地洒下来。
    地面上被雨水拍打过，继而被游客踩来踩去的湿l滑地面也很快地蒸腾干了水分，湿一片干一片。
    “等等。”江寂制止住季明珠要走出去的动势，抬手拦住她，“你嘴边。”
    “我嘴边怎么了？”季明珠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放置的有小镜子，她顺势摸出来，还没将唇怼上去的时候，江寂修长的手附了过来。
    他的指腹轻轻放在她的唇上，稍稍挤压了下，像是在挲摩着什么。
    在季明珠不解地眼神中，江寂稍稍低头，视线和她的平行，眼里带着笑，“刚刚亲你的时候，亲花了。”
    “............”
    季明珠：？？？
    这个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季明珠连忙推开他，自己朝着镜子中央看。
    今天为了出来玩，她特意选了带有润色的唇釉，是娇嫩又明艳的颜色。
    而现在，明亮的镜子里，她的唇润染开一片，像是绽放开来的花瓣，模模糊糊，一看便是被蹂过躏过的模样。
    惹眼又招人。
    而且，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刚刚去做了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
    刚刚围观他们俩的人很多，季明珠迎向这些人视线的时候，还勾唇笑了笑。
    她自己确实是以为风华绝代表情堪称完美了。
    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