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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没什么。不过是行走江湖,自己做的个逃命的东西。就是怕碰到像刚才那种情况。”
想着这东西倒是好,若是能留些放自己身上,日后再遇到些什么危机的情况,岂不是能争取些逃命的时间。
脸上堆砌起笑容,“刘大哥,等到了临安城你也给我点儿吧。我看着那暗器小巧,我日后留来防身也好。”
刘丙乙自是爽快的应下。
一行人到达临安城内,已近傍晚。找了间看起来雅致些的客栈安顿。
用晚饭的时候,阿难想起下午那行人开口问道:“咱们今天碰到的那群人,看武功路子好像同出一门有些章法。行事也有些组织,可是哪个门派的?”
刚好素素也想知道,放下碗筷极为认真的盯着恒玉三人。
“那是重莲教的人,这个门派以往在江湖走动不多。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银子缺狠了,四处追杀通缉榜上之人。”辛显九道。
“能不缺银子吗?那教主媳妇儿走火入魔动不动就下山砍人。不是砸坏这家,就是打伤谁人。亏得重莲教有些家底,否则早倾家荡产了。”
恒玉听了刘丙乙这话笑了笑,“莫说这些了,小心阿难晚上吓得睡不着。”
睡不着是真睡不着。
素素阿难二人晚间躺在一张床上,举着寒玉神令就想琢磨出来这东西是怎么让人长生不老的。
“不是说但凡什么稀世珍宝之类的,总会有点与众不同之处。我戴着这玉牌在身上,除了平时觉得人凉快了些,也没什么感觉啊。”
素素把阿难举着的手塞回被窝里头,“姑娘你可藏好些吧,再不要轻易拿出来了。如今我们这也算惹到了重莲教吧。他们那么缺银子,估计对姑娘你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阿难也是知道,叫苦不迭。可是没有办法,除了上官秋水自愿撤榜,或者是自己死了此事才能算是个解决吧。
前者不大可能,后者自己也是万万不干的。
临安城不比金陵繁华,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
偌大的城镇青楼雅苑等地方竟然就只有几家,在阿难看来很有些寒酸。搞得她想换了男装去消遣消遣喝喝酒沐浴沐浴也没了去处。
又不愿与恒玉三人一起去找金无望,这心里头总归还是有些发虚。
恒玉有些本事,帮二人微微易容,虽还能看出是个女子,却很难认出是江湖美人榜的美人了。
阿难换了男装,揣着刘丙乙给的逃命暗器,乐呵呵的去了酒楼听曲儿。素素不敢去,不乐意,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心大的阿难。
“姑娘,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得是多缺心眼儿你才敢去听曲儿啊。临安城外碰到重莲教的人你忘啦?”
一身公子哥装扮,因着那故意被画粗的眉毛有些雌雄莫辨。
阿难故作潇洒的开了折扇,“这你就见识短浅了吧。那群人既然有些本事,也不惧怕恒家和恒玉。自然还会找来,若是一处,我俩岂不是就成了靶子。”
其实就是怕看到金无望,心里发虚。
这话在素素听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就是怪怪的。合着两个人换了件衣衫,脸上弄些东西就不是靶子了?
是不是靶子此刻便不是两人说了算。
一脚踏进临安城最大的酒楼的那一刻,阿难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沈恻,看到沈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上官秋水可能也在附近。
沈恻顶着那张叫酒楼众男子自惭形秽的脸,就那么坐在堂厅之内,连个雅间儿都没叫。
看着沈恻身上穿的极为不低调的浅粉色衣衫,阿难心内啐了啐,什么个骚包男人,打扮的跟个楼子里头的姐儿似的。
却忽略了自己以往没被追杀之前,这低调二字也是断断放不到她阿难头上的。
此时在阿难心里,沈恻和上官秋水那就是一路的。
临门这一脚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
停顿了几息,阿难念着沈恻这人好歹是护过她一回的,只当没看见唤了小二要了间雅间儿。还唤了个唱曲儿的招呼上。
雅间儿的门一关,阿难站在楼边儿看着临安城景色,一时竟觉这般轻松的时候已经失去很久了。
想着这心内就有些委屈,“素素,我们俩多久没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了。”
“好久了姑娘,这快大半年的功夫不是在逃命,就是躲在红月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阿难很想仰天长叹,却没什么心情,低头垂颈歪在窗边看着路上行人。
唱曲儿的姑娘进来,那嗓子跟外头的黄鹂鸟儿似的,婉转开口道:“二位公子,奴家阿喜,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兴致有些缺缺,全当打发时间,素素见阿难盯着窗外街道没个动静,对着阿细随意道:“唱你拿手些的便是,一直唱,不要停。”
阿喜人生的秀气,以往在楼中卖艺少不得吃些亏,此刻见两位姑娘家家对自己还算恭敬,就拿了本事唱了出来。盼着这衣着一看便不菲的两位姑娘能多打赏些银子。
手上端着店家不甚精致的茶碗,喝着个假的大红袍,耳边是阿喜婉转动听的歌声。阿难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儿,盯着路边想着日后的日子出神。
舒服还没个几刻,就看见街上那群重莲教的人沿路走过,后面竟然南星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