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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恻又掏了掏耳朵。
“你不要以为你装哑巴不说话就没事了。你想要寒玉神令是吧,我给谁都不给你!想要寒玉神令,下辈子吧!不对,你下辈子也得不到!”
这话把沈恻说乐了,手还扶着阿难的肩膀,身子微微退开了些,“你说让我放开你是吧?那我放开了。”
沈恻的手一松开,阿难是连头都不敢动了。浑身僵硬的站着,生怕一个动作站不稳就要掉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把寒玉神令给我。”
“你做梦,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阿难自知沈恻垂涎她的美色,定然不会杀她,才有此一说。
此佛塔乃是临安城最高之点,俯瞰全城,登高风大。让阿难外袍飘飘,衣带扬扬,墨发飞飞。
身后圆月光晕柔和,让此刻的阿难犹如月宫嫦娥,美的惊心动魄。
虽那身子僵硬了些,那表情不自然了些,也是丝毫不影响那美感。
沈恻索性席地而坐,欣赏了起来。
“你和素素无武功在身,寒玉神令在你二人手上,必然要惹祸上身。我不想明抢,才和你商量着,若是你执意不给…”沈恻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噙笑看着阿难。
寒玉神令是个烫手山芋阿难何尝不知,就算给了沈恻,日后若有人找上门,必然还是找她阿难而不是找他沈恻。沈恻行踪不定,又武功高强,别人找不到沈恻,还不得拿她阿难出气。
既然沈恻都知道摘星楼了,那夏侯玄的事情必然也清楚。
阿难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给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去云生结海楼放个消息出去,就说夏侯玄是你杀的,寒玉神令也是你抢的,我就给你。”
“阿难姑娘,你这样明晃晃的栽赃嫁祸是不是不厚道了些。”
“你把我掳这来你就厚道了吗?你也不想想就算我给你了,抽丝剥茧出来找的定然还是我。”
“你想的倒是多,你给我,我可帮你解决了夏侯玄的事情。”
这话一出阿难有些心动,长生不老什么的对她来说没有诱惑力,能摆脱麻烦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如果沈恻愿意帮她解决夏侯玄的麻烦事,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就这么轻松的给了沈恻阿难又不甘心。
“那你再去让上官秋水撤了我的通缉。我就把寒玉神令双手奉上。”
“做不到。”
“你俩不是姘头吗?你吹吹枕边风不就行了!”
“姑娘家家嘴里冒出什么姘头之词,当真不雅。还有,我和秋水只是有些渊源罢了。”
“不是姘头那也肯定是老相好!上次我都听到了,她都叫你娶她了!”阿难有点着急,如果沈恻能答应这条,那别说寒玉神令了,让她自掏腰包都可以。
沈恻站起身撇了撇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含笑盯着阿难,“看来姑娘还是不懂这寒玉神令日后能给你带来什么大的灾祸。那姑娘一个人再好好想想。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再送姑娘回去。”
说完也不管阿难了,一跃而下不见踪影。
阿难慌了,怕了,哭了。
金豆子说来就来,又不敢大声的哭,生怕自己一个没站稳就掉了下去。哭的极为艰辛。
面上哭着,思绪却想到此刻寒玉神令正在软猬甲里头待着。软猬甲平时轻易不离身,沐浴的时候也要把软猬甲套在素素身上。贴身而穿,沈恻这厮丝毫廉耻也无,当真明抢还能如何?
可是阿难又想着,沈恻之所以没有明抢,不过就是因着垂涎自己美色,才和自己打了商量。那如果自己用用美人计,是不是就能让沈恻解决夏侯玄的事情顺便也解决一下通缉的事情呢?
本来已经决定好只要沈恻再出现,就用美人计的阿难,在一个人独自待了半个时辰之后,心里又开始打鼓。
沈恻这么对待自己,当真就贪着自己美色了吗?
当阿难哭成了个泪人儿,再挤不出眼泪的时候,沈恻才出现。换了身宝蓝色的衣袍,还带了个酒壶。
好整以暇的瞧了瞧阿难,美人垂泪,叫人生怜。沈恻逗弄的心思也歇了,开口道:“寒玉神令你不给我便罢,我也不愿强求。不过你要切记,此物不可轻易示于外人,最好是扔到湖里沉了底才好。”
这话又叫阿难觉得果然这厮是垂涎她的美色,你看这武林至宝都不要了。
“那你还愿意给我解决夏侯玄的事情吗?”阿难眼睫轻闪,楚楚动人。
“你不给我寒玉神令我为什么还要帮你?我可不是义善堂。”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沈恻上前,“我送你回去。”
看着沈恻悠闲模样,阿难都快气死了。自己都这般示弱了,竟然这么快回绝,果然是个黑心烂肠的败类!
无奈之中还是快速的伸出胳膊拉住沈恻,“不急。”
“为何?”
“腿麻了…”
被沈恻扶着在塔顶坐下,阿难揉了半盏茶的腿,才离开佛塔回了客栈。
窗户大开,沈恻将人放回房间,转身离开之际还极为轻佻的摸了摸阿难的脸。手感顺滑,满足不已。
阿难被唐突,顺手捉了桌边的茶盏就丢了过去。窗边沈恻稳当的接了茶盏,阿难气不过又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沈恻便顺着这力道落了下去。虽然知道这点儿高度不会让他怎么样,但是阿难还是探了脑袋去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