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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该是自己的,从第一次遇见开始,她便该是自己的。如果不是沈恻从中横叉一脚,怎会导致如今局面。
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她只要在自己身边就好。
看似相拥的彼此,是血液和泪珠的掺杂。两人心口,也是一般的痛楚。微妙的联系,将这二人永远的绑在了一起。
若想分开,便得用了死的代价。
一方想逃,另一方无所不用其极的禁锢。
何其可笑。
阿难哭着,牙口却也不松。她是恨极了。
心口也从昨夜开始,便时不时的痛上那么一会儿,只当着是想沈恻那厮想狠了,这会儿这痛楚却像有人将她的心放在油锅之中煎着,放在冰天雪地的水中浸着。
不知僵持了多久,久到阿难觉得下巴都不是自己的,才呆呆的松了口。
而恒玉的肩膀,白衣早已被红色浸染了一片,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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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瘫痪了的沈狗
周遭一片黑暗,只有一处传来流水潺潺之声。阿难向那处走了,听得有人谈话,待再上前听清说的是什么,肩膀又被人握住。
转头一看,竟是素素满脸是血的模样,阿难没被吓到,无法相信,心疼至及,捂着嘴呜咽不断,泪流满面。再听素素张口,只有口型,没有声音,那口中舌头竟被连根切断。
张嘴想尖叫,画面又瞬间一闪,变成沈恻尸身躺在悬崖底下被老鹰秃鹫啄食。面目全非。
阿难看见不敢上前,只仓惶而逃。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慌不择路。却又听得虚空之中素素和沈恻的声音不断传来。
“姑娘,救我,我不想死…”
“阿难,我尸骨未寒,你不能嫁给恒玉…”
“姑娘…姑娘…”
“我为你而死,你怎能负我…”
阿难捂着耳朵跑着,突的心口一阵刺痛,痛的她无法再动作。只趴在地上捂着心口张嘴喘气。
周遭黑暗又突的变了。变成漫天飞雪之中,恒玉穿着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红色的血不断侵蚀白色的衣衫,而握着那匕首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我恨你,是你杀了沈恻,掳走素素。”
听到那画面中的自己说的这话,心口又仿佛被重石锤击。阿难吃力抬头,盯着那画面里头的自己和恒玉,不想错过其中细节。
只见恒玉欺身上前,匕首瞬间浸没心间,恒玉的嘴角也沁出血迹,却含笑道:“死在你手里,心甘情愿…”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想杀了你啊,我只想要回素素!
阿难摇头,终于在痛楚之中被黑暗侵蚀,再无天日。
睁开眼,刚好听得更鼓声,刚到三更天。额角,后背竟是冷汗。摇了摇头甩去梦里的画面,阿难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凉意传遍四肢百骸,又觉不够,支起了窗户。待夜里寒风吹满整个屋子,才觉脑子清明了些。
恒玉说过,素素虽是被掳,但一直都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梦都是反着来的,梦里场景不会发生,不过是梦魇罢了,阿难安慰自己。
又想到自己要杀恒玉那幕,阿难笑了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真不假。那夜只顾着问了素素,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沈恻也是被黑衣人所杀。
不管恒之恪动手为寒玉神令也好,还是恒玉为情杀了沈恻也罢。这笔账算他恒玉头上不算冤枉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恒玉也是长歪了,如果没沈恻这回事儿,素素又好好的,还真没必要非得要恒玉死。
但是沈恻…阿难心中啐了啐,等素素找到了,不找个机会杀了恒玉都对不起自己。
不是非得娶自己吗?那就让你娶,娶回家有没有福气消受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忽略心口时不时的痛楚,又爬回床上睡了。
此刻书房灯火熄灭,只从窗户缝隙之中照进几缕月光。
恒玉正盘坐在软塌上闭目调息,心口痛楚传来,调息受了阻滞,硬生生一口血吐了出来。情蛊反噬,对会武功之人更加厉害。他所感受到的痛楚也是阿难的两倍不止。
嗤笑一声,笑自己活该。
无法再练功,索性起了身,拿起不小心被血液染了的寒玉神令,转身刚想拿了帕子擦了。因着痛楚手上一抖便又掉进了砚台之中。
黑红液体之下,隐隐能瞧出寒玉神令的纹路也有不同。
恒玉皱眉,又凑近些瞧了,确定原本的图腾纹路在不同液体之下,纹路也有变化。试探性的拿了帕子擦净,只用墨汁浸染,却又是一枚简简单单的玉牌。
心下略微思索,想到五行金木水火土,如若鲜红血液代表五行之中火的颜色,墨汁代表土,那是否找到其他几种颜色的东西,一一过了,也可瞧清楚那纹路到底是什么?
取出书房之中平时作画的东西,将颜色一一过了一遍。
寒玉神令在,红,黑,金,棕,蓝五种颜色浸染之下,显出了其完整图腾。恒玉又将这图腾放大滕拓到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