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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徐星旸,“可是你根本什么也查不到。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徐星旸拨开吴正凯的手,站起来,“我先去找导演聊聊。”
导演此时也是满脸忧愁,一边是徐星旸,一边是俞酌,一边是节目效果,一边是资本平衡,如此种种叠加起来,令人头大。看到徐星旸,他的头更疼了。
徐星旸一来就开门见山:“导演,您真的相信俞酌的话?”
“唉,”导演摇头叹息,“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几张图确实骗不了人。”
“您不信我没关系,”徐星旸的语气已经算是威胁,“您得相信光耀吧?我的要求很简单,沿用原曲目,一切照常——至于俞酌演不演,我自有办法,与您无关。”
徐星旸的心态已经近乎偏执,似乎只要俞酌演了,那么之前说的一切都算不得数。
“我知道你们光耀不好惹,但是,”导演说,“我要是照你说的做,燕鼎那边我又怎么交代呢?”
他没忘记,是燕鼎CEO亲自开的口,能让这种级别的人来,俞酌当然不好得罪。
徐星旸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说:“您听听这个。”
录音声音不大,徐星旸与贺临交谈的声音传出来。
“初评级为什么要给俞酌F?”
“我和俞酌是有点恩怨,但跟你没关系。”
——是很久之前,徐星旸找贺临聊天的那次!
徐星旸在那时就留了个心眼儿,去前开着手机录音,现在再前后截一截,说得就像那么回事儿!
徐星旸不知道贺临具体是什么背景,但曾有人告诫过他:放眼整个娱乐圈,贺临是最不好惹的人之一。
既然如此,想必他身后的背景一定能与燕鼎分庭抗礼。
“跟俞酌有恩怨的可不止我一个。”徐星旸别有深意地说,“您帮的不仅是我,还有贺临。”
“这……”导演还是有点犹豫。
“这么跟您说吧,我与贺临都将站在您身后,您又何须顾虑一个小小俞酌?”
徐星旸仔细揣摩着导演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他留三十秒时间给导演思考,又开口添了一把火:“更何况——俞酌告诉过你,他和燕鼎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点上了。
——的确没有!
别说是俞酌没有说过,就连燕鼎那位新上任的CEO也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呢?
导演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徐星旸尽收眼底,他了然一笑:“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最简单的六面骰游戏,骰盅已开的这边是五,骰盅未开的那边未知,尽管另一边有开出更大数的可能——大多数人仍然会选择已经打开的那边。
很快,导演就放出消息:曲目不会更改,选择只有演和不演。
消息一出,俞酌战队的人一片哗然。
自从那天抽完签回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有人都替俞酌抱不平,此刻处于一种同仇敌忾的状态。
“导演怎么这样?!”
林未竟气得拍桌,“简直欺人太甚!”
“不行,”林未竟实在气不过,愤而起身,“我要去问他为什么!”
刚走到门口,他就被人拦住了。
门口站着一位美女,深红色的口红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份威严,她是林未竟的经纪人。
“去哪儿啊?”
林未竟讪笑道:“喝水,喝水。”
经纪人直接拽着他胳膊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个没人的空房间里关上了门。
“林未竟!”
“你究竟是光耀的人还是华晟的人?”经纪人恨不得提着他的耳朵训斥,“我跟你说过一万遍了,在外面多留点心眼,你还跟俞酌走那么近,刚刚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还打算去找导演理论?你真是要气死我!”
“哎哎,没有,没有,”林未竟举起双手投降,“您这不是来了嘛……”
经纪人懒得跟他扯这些,拿出自己手机往林未竟手上一放,“你自己看看现在大家都怎么说你的吧。”
@家里可乐喝完了:林未竟真的当代第一白莲,明知道俞酌海鲜过敏还给人吃鱼,难怪烧烤那期俞酌只有开头几个镜头,自己在镜头前蹦跶来蹦跶去赚了不少粉吧,恶心!!!
@又不能出去买:林未竟真能装,一直扒在俞酌身边,是徐星旸派来捅刀的吧……
这两条算骂得轻的,下面还有问候父母亲族上下十八代的。他接着往下翻,数量多得划不到底。
“偶像他是海鲜过敏……?”林未竟惊愕地张了张嘴,回想起俞酌身上的红疹,他怔在原地,半晌才说,“他没告诉过我。”
“这不是重点。这段是正片里没有的,但是几天前有人把这个片段放了出来。”经纪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是徐星旸干的。”
林未竟瞪大眼睛,“为什么要搞我?”
经纪人敲他的脑袋:“搞你当然是因为你和俞酌走得近了。”
“但是……”
“没有但是,未竟,”经纪人的语气缓和下来,她突然叹了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艺人,唱歌,那你就听我的。我现在也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叫你别掺和了,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