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姜酒一个爆栗，“怎么说话呢，欺负你爸不懂是不是。”
    姜酒摸了摸脑袋，抱怨，“明明就是你先说的。”
    姜霖当做看不听不见，“快点去洗手，看看弄得这样子，你们弟弟都老实在家学习，你们怎么就不能多看看。”
    姜洛三个：……那明明是你逼着留下来学习的。
    但是姜洛几个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自从关夏姐姐跟粑粑失联了后，姜洛五个就发现粑粑姜霖变了，变得更加重视他们。
    虽然一开始有些开心，但是后来却觉得很崩溃，可是能咋办，他们跟关舟也不熟，关舟这家伙还老早的申请下乡去了，也不知道哪里想不开。
    姜霖等他们都回来后，才疑惑的问，“最近怎么看见一大堆学生跑来跑去的，你们学校作业布置不多嘛？”
    姜洛几个停下了筷条，想着教室里逃课出去的学生，顶撞老师的学生，瞬间不敢沉默了。
    姜霖叹了口气，“你们千万不能学习这样子，特别是姜墨，你不是打算考空军当飞行员嘛，这些东西更是不能碰。”
    “姜帆也是，既然准备了要考首电的表演系，那就抓紧时间练习，学习成绩也能落下。”
    姜帆撇了撇嘴，“你这样子好像是交代遗言似的。”
    说完就被姜洛瞪了几眼。
    姜洛看了下姜霖，“粑粑，你怎么突然想要下乡？”
    “……也不算下乡，这是去农场。”姜霖解释，当然不可能说是未雨绸缪。
    姜尚和姜酒两个人对视几眼，虽然张东升已经不住在毛纺厂小区了，但是在一个学校，还是有联系的。
    知道乡下已经弄贫中下农了，他家找了所有关系，才弄成下农。城里的风声也开始有些紧，特别是首都这种政治氛围比较强烈的地方，更加明显。
    虽然他们不能很肯定姜霖的目的，但是也知道一点东西，这样做肯定是为了他们。
    姜洛也不敢问，跳过这一话题，“粑粑，你说我要报啥子大学比较好？”
    姜霖也乐得装傻转移话题，“物理系的话，又是想走航空方面的，就找航空航天大学。”
    姜洛皱了皱眉，“青大不行嘛？”
    姜洛笑笑不说话，这是肯定不行的，为了你们上大学，他可是分析了所有大学，最肯定的是未来几年军校和重工业方面的学校肯定会收到一定保护。
    姜尚和姜酒两个一听，更加确信了粑粑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最近一直在灌输一些东西给他们，“上大学不是绝对的，去农场也会有未来之类的话。对待姜墨和姜洛两个则强制让他们上他选择的大学，估计也就姜帆这傻子认为自己能顺畅上大学去。”
    但是不敢吭声，而是等大家都进去学习了。
    两兄弟才偷摸走出来，虽然不说话，就是认真的盯着姜霖。
    姜霖有些无奈，“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们。”
    姜尚谦虚笑了笑，姜酒则一脸自傲。
    姜霖叹了口气，“你们得做好准备，知道你们身世的人还活着。而且预计三年内肯定会来首都，到时候……你们的前养父的罪名估计不小，你们得有心里准备。”
    姜尚笑不出来了，姜酒身子僵硬起来。
    姜霖摸了摸两个的脑袋，心想自从崽子上了岁数，都不给他亲近了，现在一摸，头发跟想象中的柔软。
    姜尚迟疑了好一会才问出来，“我们有错嘛？”
    “这世界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这个叫……尊重集体利益，个人利益难免会有牺牲一些。”
    姜尚和姜酒许久才给姜霖回复，“粑粑，给我们时间考虑一下，想好了就会一起下去。”
    姜霖挤出笑意，“还有时间，不急。”
    姜尚和姜酒失落的点头，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座位，认真学习进去的。
    姜霖也没想让崽子一下子想清楚，一开始也是他的错，给崽子灌输了考大学的思想，最后却被迫放弃，这种滋味估计很难受。
    等送崽子回去上学后，甄羽教授就上门了。
    面上的脸色带着难看，姜霖想着估计是学校最近也不太平。
    甄羽也不想在别人面前显露不好的情绪，坐下喝了一口姜霖倒的茶后，才开口，“你托我找的演技培训班找到了，隶属于部队的，不过以后得随着队伍巡演，一开始也会很辛苦，你……真的决定了？”
    甄羽怎么也想不通，姜霖怎么会有送自家崽去上的理由。具他所知，姜霖家的几个孩子都很乖巧听话，学习成绩也不错。
    跟别人那种教不了孩子，又没有送部队的能力，只能退一步选择通过这种当时成为文艺兵。
    姜霖当然知道甄羽的迷茫，不过总不能具体说，只能感谢甄羽带来了个介绍名额。
    甄羽见姜霖拿过信后，忍不住开口，“这是打算送哪个孩子去？”
    姜霖笑了笑，“姜帆，这孩子喜欢演戏多过学习。”
    甄羽一听，有些理解，可是又想着送上电影学院，发展不是更好嘛？但是不敢问，只能从旁提醒，“这个的话，还是考察天赋的，如果不过关也会被打下来。”
    姜霖点头，一脸不为所动。
    甄羽忍不住接着劝诫，“这个啊……做父母的，总得尊重孩子的意见不是。”
    姜霖这才意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样，强迫孩子的事在我家没有。”有也是真正的为他们好的，而且是经过商量的。姜霖默默隐去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