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和姜墨闪过一丝震惊，这藏的可真深。看来一开始粑粑姜霖决定下去也是这个打算吧，姜帆两个有些复杂起来。
    也没有心情整蛊姜尚，而是两个难兄难弟坐在床上消化这消息。
    等姜霖收拾好出来后，姜帆忍不住问，“一开始不是说我们兄弟都是烈士后代嘛？”
    姜霖愣了下，明白可能是二崽或者三崽主动交代了，就没有隐瞒，“粑粑一开始也很惊讶，不过你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
    “所以这就是你不让他们去军校读的缘故？”
    姜霖点头，不仅是怕过不了审，还怕多生事端，影响其他崽子的前途。
    现在正常的大学闹闹哄哄的，就差在停学的边缘上徘徊了，所以姜帆也没有考虑正常的公立大学。
    明白后，姜帆和姜墨也没有异议了。
    如果是其他家庭，或许会埋怨收了这么个灾星回来，但是姜霖家里不同，姜霖从小就跟他们说，孩子没有办法选择父母，父母也没办法选择孩子，长辈的事永远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正是因为这样，姜洛五个才能在姜霖的教育下健康成长，不时还跟姜霖争论教育问题。
    想比于姜洛姜帆姜墨三个，父母是光荣牺牲在战场上的，姜尚和姜酒两个更加可怜，是被父母抛弃的。
    听到前情后，姜帆沉着了许久，姜墨深吸了一口气，邀请姜帆，“四哥，要不……我们去安慰安慰下……两个哥哥。”
    哥哥也太可怜了，如果是主动不上大学的，跟粑粑姜霖去玩的不值得安慰，可是……一开始就被失去了接受教育的机会什么的，太令人难过了。
    姜帆认真点头。
    两兄弟又跟做贼似的走进书房，对视几眼，都在让对方上，然后互相嫌弃对方不给力。
    还是姜墨无奈开口，“那啥，其实不上大学也没事的，只要有书，自学也是可以的，有不明白的还可以让伯伯来教是不是，大学就只是个文凭。”
    姜帆也尴尬的笑着应和，“是啊，不上大学又不代表一切。”
    姜酒从书里抬起头，“你们这是想干嘛？”
    姜尚戏谑的看了下姜酒，“人家在安慰你呢，你没发现嘛？”
    “我们看起来像是伤心的人嘛？不用上学，有人养着，日子不知道多好。”
    “也是哦，到时候又有弟弟支持什么的，想想都美。”
    ……
    姜尚和姜酒两个你来我往，让进来想安慰两个哥哥的姜帆和姜墨觉得同情他们啥的就是个错误，气哼哼的走出书房。
    书房里的两兄弟瞬间停了下来，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眼里的感动，又迅速掩饰下去，接着看书。
    姜霖坐在沙发上看着气鼓鼓的四五崽子出来，掩饰了下嘴里的笑意，说实话他至今都闹不明白，明明每次找快要成精的二崽三崽都会被气到，姜帆和姜墨还是不长进的去找怼。
    或许，这就是相爱相杀？姜霖迟疑的想了下，然后招呼他们坐下，消消气。
    家里许久没有那么多崽子齐聚，突然都在，每天上演你争我吵的，姜霖还真有点不习惯，只觉得耳朵都要被吵翻天了。
    特别是让他来做个中间人，判断谁对谁错的，姜霖也是很为难的。
    就跟妈和女朋友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的死亡命题似的，姜霖一点也不想接受。
    索性大家呆在家里的日子也没多久，先将姜墨送去了学校，又将姜帆送上火车，看着他离去。
    姜霖突然心里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看着一开始简单崽子突然成熟耍心机试探，到在家变回那个有些傻白甜样子，姜霖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养崽子啥的果然麻烦，他那哥又环游世界到处溜达，几年都没见回来一次，姜霖都无力吐槽了。
    家里静下来，不止姜霖，姜尚和姜酒也有些不习惯。
    也没来的急伤感太多，就得收拾行李，办好手续前往大草原上的襄城。
    姜霖和姜尚姜酒坐上这老式的火车，揉了揉腿，还有些稀奇。
    姜霖买的卧票，因为路途遥远，估计得做好几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姜霖过来这世界有十一年了，都还没体验过火车的交通工具。
    姜尚姜酒两个也只有小时候被小战士送过来的时候坐过，但是已经没有记忆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变化，有些稀罕。
    不过也就稀罕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火车上的味道不好闻，外面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扒手人贩子之类的。
    姜霖叮嘱姜尚姜酒出去上厕所时，要小心些。也多亏他们几个都大了，不然还得担心得整趟过程都没法睡。
    姜霖这车厢还很空，就姜霖一家子，还有四个女同志，看起来像是下乡的知青，眼里满是忐忑不安，期待豪情又有一丝。
    姜霖也没有多去沟通，而是选择收拾好行囊后，闭目养神起来。
    一大早起来做干粮，还有整理家具的，忙活的够累的，也无心交谈。
    姜尚和姜酒两个则一起出去接热水了，回来后，还有女同志主动问，“你们也是下乡的？看着你们两个很熟啊？”
    姜尚姜酒愣了下，笑着点头，“我们是兄弟。”也没有回复自己是不是下乡的。
    主动问话，穿着一身列宁装显得英气艳丽的女同志听到回复后，眼睛亮了亮，“你们是打算去哪里啊？我是去襄城，不知道顺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