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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鹰钩鼻相当警觉。
六指立刻面色一变,转身就往外跑,“我去看看。”
六指才出去,鹰钩鼻此人,竟然二话不说,不再管安如玉等人,冲上去就要是摘了养殖在水缸之中的人灵芝。
咔擦,人灵芝立刻被鹰钩鼻硬生生掰断,然后破了厨房里头的玻璃窗,就要往另外一边逃走。他不管外面来的人是谁,但这势必会引来起来人,六指去看一下没用。
他脑子清楚的很,知道这里的事一旦暴露,他一定就是个死刑!虽然他身上也有点传承,但在国家面前,那就是个屁!有人灵芝在,一切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安如玉根本不会去管鹰钩鼻,见他逃走,安如玉只松了口气,只右手一动,将铜钱挂了回去。同时也庆幸,他的五方币铜钱啊,总算是保住了。
“师弟!”
安如玉没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果然看到贝宁跑了进来。他就知道,黎丞心细,不放心他,有时候会让贝宁偷偷跟着他。
“扶我起来。”安如玉头昏的很。
“还好吗?”安如玉还在发懵的时候,贝宁还没动作,他倒是觉得身体一轻,直接就给人抱了起来。
这么一动作,安如玉晕的更狠了,虽然还想坚持,但实在是只能脑袋一歪,靠在了来人的胸口。
来人几大步,带着安如玉就出了门。外面的空气是干净的,吸了几口,稍微让安如玉舒服一些。
“我看看。”到了外面,安如玉给人放在了台阶上,贝宁立刻上去扶住了他。
安如玉半靠在贝宁身上,一脸便秘的看着来人执起他的手,然后一脸冷硬的给他把了把脉。
“还好,没有大问题。回去之后,让黎丞给你调理一下,没事的,别怕。”
“我怕你妹!”安如玉这会儿扯不大嗓音,但企图用凶恶的眼神来降服对方。
“嗯。”来人却只轻微应了声,也不知道他在应什么,只转身又离开了。
“安安,那事儿,大师兄知道错了,你就别气了。”贝宁笑了声,同时用胳膊撞了下安如玉的手臂,嘿嘿笑道。
安如玉一闭眼,根本不想说话。
为什么,他巫长云一回来,就是看到他这么倒霉的模样。
生无可恋。
没一会儿,巫长云倒是又回来了,只是他手里提着一个昏迷的人,是鹰钩鼻。除开这两人,巫长云的旁边,还跟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就穿着普通的球鞋和白衬衫,容貌也一般,只是气质十分沉宁。他全身没有多余半点装饰,只在手腕上挂了一串佛珠。
“安安,我们得走了。”巫长云随手将鹰钩鼻扔在地上。
安如玉闭眼逃避现实的时候,突然觉得脸颊一热,有人凑近了和他说话。
他一睁眼,就看到巫长云几乎和他贴面了。
安如玉抿了抿嘴,然后从裤兜里拿出那块阿玉的阴牌,“把它放在刚才出来的那个六指身上,之后就不用管它了。”
“知道了。”巫长云拿了阴牌,又出去了一下。
刚才抓住了鹰钩鼻之后,巫长云让那个年轻人报了警,那些吃了大量人灵芝而有些致幻的食客也快要清醒过来,接下来就是警察的事了,他们得快点离开。至于还在昏迷的周正,安如玉这帮人都没有在提起。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他们这些人,早就看淡了世情。善与恶,好人与坏人,对他们来说,早就没了任何感触与波动。
这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在了岁月的流逝之中,消失殆尽的。而在明天、后天以及久远的未来,新的善与恶又会重新上演。
离开的时候,安如玉还是被巫长云抱出去的。当然,那颗硕大无比的人灵芝,出于贼不落空以及对于这趟亏死了的补偿,安如玉在嫌弃中,还是让贝宁给带上了。
进了车,安如玉是彻底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巫长云开车,和那个年轻人坐在前头。
“就因为他,我们这么年朋友,你都不能先去给我救急?”年轻人的口气有点抱怨。
“不一样。”巫长云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道:“安安喜欢我,我不能辜负他。”
“噗!!”贝宁直接一口正在喝的矿泉水就喷了出来。
“大…大师兄…你怎么看出来的?”贝宁扭曲的笑着。
那个年轻人,也是一脸奇葩的看着巫长云。
“不用看,这是事实。”巫长云沉声道,语气肯定异常。
贝宁摸着鼻子,哭笑不得,却不再说什么了。
安如玉回去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醒来,整个人还是不太舒服。他有些病蔫蔫的,也就歇了和巫长云作对的心思。
黎丞这几天也没出去,一直留在家里给他调养。
这么几天,因为师兄弟几个一直守着他,就是在外面拍戏的四师姐都天天和他视频,一定要看着他康复。
他们不着急,那个年轻人可是急的不行。可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安如玉身体一天没好全,巫长云就不可能跟他去救人。
歇息了五天,安如玉总算是满血复活。一摸血玉佩,里面的气运消耗大半,心疼的他晚饭都少吃了半碗。
第六天,安如玉就伸着懒腰,去咖啡厅坐坐了。看看,有没有生意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