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望着从天空缓缓落下的罗素，托尼三人快步上前。
    段心兰亦是飞快跟上，心头疑惑不已，十分钟成为一个维度的主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还是说，罗素真的很有经验，刚刚不是吹牛？
    突然间，段心兰发现罗素满身都是秘密，自己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神神秘秘的罗素……她更喜欢了。
    “幸不辱命。”
    维度的事情罗素没有多提，望了眼远方的灭霸大军，挥手带着段心兰和三人原地消失。
    ……
    昏沉的天空下，庇护所II号朝着远方天空狂轰滥炸，下一秒，被疾驰而来的光束贯穿。
    复仇者VS灭霸军团，战斗的地点在复仇者基地的废墟上，那道疾驰而来的光束正是惊奇队长卡罗尔·丹弗斯。
    “看到了吧，之前我说熟悉的出场画面，指的就是这个。”
    远处的废墟背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猫在角落里观战，罗素、段心兰，还有托尼他们三个。
    三人因为是灵魂的缘故，被罗素塞进了临时躯壳中，他鲜血的造物，除了还原三人的面容，其余类似性别之类的特征，全都是无面人的配置。
    也就是没有性别。
    娜塔莎和卡魔拉表示无所谓，但托尼意见很大，他知道现在的身躯非常强大，肉体力量夸张到令他难以想象。
    可没有性别，没有小托尼，他要这幅身板意义何在？
    “这里是哪，之前的时间线，还是另一个平行宇宙？”
    段心兰提出关键问题，托尼三人闻言不再说话，全都聚精会神看向罗素，希望大佬答疑解惑。
    “不清楚，或许是时间线，或许是平行宇宙，都有可能。”
    罗素耸耸肩，按照他个人的猜测，这里应该是托尼死前的时间线，并非平行宇宙。
    原因有两点，无限宝石是多元宇宙级别的神物，同一颗宝石，不存在复数概念。
    第二，奇异的灰色维度独立于多元宇宙之外，如果这里是平行宇宙，那么，被关在灰色维度的娜塔莎、卡魔拉就会变成复数。
    但量子力学的事情远不止概念上这么简单，且更多的事物，根本无法用逻辑来解释，量子力学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罗素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如何验证很简单，他已经有了计划。
    正说着，惊奇队长释放光子能量，当枪匹马打爆了庇护所II号，复仇者军团和灭霸大军再一次展开厮杀。
    战斗如火如荼，然后几人就看到了一个绿幽幽的高挑身影朝这里走了过来。
    “就是她，你情敌，星爵对她痴迷不已，即将全宇宙追着她的足迹到处跑。”
    罗素眼前一亮，当场见义勇为，小声向卡魔拉举报。
    自己绿自己，然后自己打自己，这种事他最喜欢了，尤其是作为旁观者的情况下。
    “……”
    卡魔拉直翻白眼，听罗素的意思，是让她上去和‘自己’大撕三百回合，最好一个打死另一个。
    来者正是当前世界的卡魔拉，灭霸和复仇者们开战，期间她了解到灭霸意图消灭全宇宙一半人口的计划，在正义和养父之间徘徊不定，最后选择当了逃兵。
    嘭！
    扑街！
    罗素一手提着钢管，一手托着卡魔拉返回废墟，比了个OK的手势。
    行动很谨慎，没被任何人发现。
    据我所知，你有心灵感应的能力！x4
    托尼三人选择沉默，段心兰也不发表言论，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就行。
    “没意思。”
    罗素撇撇嘴，连个吐槽都没有，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剧情人物。
    一滴鲜血摄出，罗素帮卡魔拉重新塑造了一副身躯，灵魂注入为其实现重生。
    失去灵魂的无面人身躯则瘫软倒下，融化成黑色污泥，转瞬间蒸发殆尽。
    重获新生，卡魔拉惊喜异常，握拳、拍脸，深呼吸，激动地泪流满面。
    娜塔莎连续咳嗽，将卡魔拉从重生的喜悦中唤醒，指了指边上面无表情且目不斜视的罗素和托尼。
    “该死！”
    卡魔拉这才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恼羞成怒瞪了两个无良男士一眼，拖着地上的‘自己’飞快跑开。
    “很棒的身，咳，我是说你的能力超赞，我能学会吗？”
    “不能。”
    “那我待会儿也会以这种方式重生，对吧？”
    “怎么，你有什么想改进的吗？”
    渣男之间总是心有灵犀，托尼一开口，罗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拍拍肩膀道：“放心，我懂的，保证你会是全世界最好的侦察机，比如黑鸟SR71，动静特别大，飞行速度奇快无比，且落地后才开始漏机油。”
    “我就知道你误会了。”
    托尼严肃脸摇摇头：“别被我外表的假象迷惑，这些白头发其实是染的，因为保养的好，我至今还是一架战斗机，翻滚转弯无所不能，最近一次战役，我以一己之力击落了十架敌机。”
    “呃，佩珀女士知道吗？”
    罗素白了托尼一眼，余光瞥到娜塔莎欲言又止，耸耸肩道：“怎么了，你也想做战斗机？”
    “不，我不是托尼·史塔克，没那么无聊。”
    “那你想说什么？”
    “我去世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_?)x3
    罗素：呵呵，女人。
    段心兰：巧了，我今年也十八岁。
    托尼：现在改口十八岁还来得及吗？
    脚步声传来，卡魔拉一身整齐出现，也不知从哪找来的衣服，很合身，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快，睁大眼睛看清楚，到我了，我要打响指了。”
    望着场中接近末尾的战斗，托尼无比紧张，下意识往旁边伸手，捞了个空。
    惊愕转头，发现罗素没了。
    ……
    灭霸戴上钢铁版无限手套，不敌惊奇卡罗尔头铁，取下力量宝石，五指紧握，重拳将其击飞。
    就是这么一丝耽搁时间，给了托尼·史塔克可趁之机，成功近身灭霸。
    同时，他也看到了奇异博士斯特兰奇竖起的那根手指，明白了自己肩上的使命。
    因为六颗宝石镶嵌在钢铁手套上，而这幅手套由托尼·史塔克亲自打造，所以他很轻易便将宝石掳掠过来。
    轻易到灭霸毫无察觉。
    望着托尼·史塔克钢铁战衣上的六颗宝石，灭霸嘴角闪过苦涩，一切都结束了。
    “I am……”
    “Batman！”
    就在托尼·史塔克准备念出誓言加遗言的时候，罗素瞬移般出现，抬手按住钢铁手套，顺便帮他念完了后续台词。
    “？？？”xN
    战场上瞬间一静，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远处的托尼抱头张大嘴巴，不明白罗素究竟要做些什么。
    救下他？
    这很好，可同一个世界存在两个托尼·史塔克，结果会变成什么样，罗素有考虑过吗？
    “别激动，那边的外科医生竖起一根手指，不是让你送死，而是告诉你，绿巨人还有一条胳膊。”
    托尼·史塔克：“……”
    这，好有道理的样子。
    “又或者，他是让你使用一颗时间宝石，和灭霸谈谈条件……”
    罗素讲出斯特兰奇的真意，在托尼·史塔克惊悚的注视下，一颗接着一颗抠下无限宝石，无视宝石自带的辐射威能，全部捏在手心之中。
    不等托尼·史塔克说些什么，罗素大脚一开，直接将他踹倒了观众席。
    嘭！
    电光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是一阵巨响紧随其后。
    再一看，罗素身躯电弧闪烁，冲刺而来的惊奇卡罗尔被他死死踩在脚下。
    “别激动，女士，我只是想打个响指……”
    秒杀了！
    惊奇队长作为复仇者第一梯队，实力遥遥领先其他所有超级英雄，连她都被见面杀，换成其他人，结果也可想而知。
    在众人绝望的注视下，罗素从身后摸出黄金色无限手套，戴上左手之后，慢条斯理将无限宝石一一镶嵌完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众人心头悲凉，他们努力奋斗至今，全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噼里啪啦！！
    六色光芒顺着罗素手臂蔓延而上，刚到手肘位置，便被雷霆压制，挣扎退回无限手套之中。
    “I am batman！”
    罗素竖起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嘴角勾起黑暗笑容，打下了决定生死的一记响指。
    超级英雄们紧闭双目，静等死亡到来，然而并没有，化作飞灰的是灭霸，以及他从另一个时间线带来的大军。
    “……”xN
    几个意思，难道不是反派？
    你这么牛哔，早点出现，不就没有这场战争了吗？
    众人心头吐槽，这句话他们以前也对卡罗尔吐槽过。
    响指打完，罗素毫无留恋抠下六颗无限宝石，随手扔在脚边。
    他大步走到托尼·史塔克面前，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朝其面门抓去，指尖抹下一滴鲜血。
    “你是谁？”
    “路过的batman，马上就走，你们随意，可以开趴体了，不用管我。”
    罗素敷衍一句，掌心电弧闪过，鲜血飞快滋生膨胀，化作和托尼·史塔克一样的身躯。
    “等一下……让一让，别挡路，我有急事。”
    远方，托尼一路跑过来，半途一脚踹开看傻眼的史蒂夫，望着已然成型的身躯，瞪大眼睛委屈道：“十八岁，我想起来了，我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刚出厂的战斗机。”
    “！”
    托尼·史塔克脸色一正，这种比喻……
    不会错的，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