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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过年，再比如春晚。
    大年三十时一家子守在一起，嗑着的瓜子看着春晚，这应该是很多人幼时最深刻的记忆。
    秦观月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大冥帝国，不仅将过年的传统延续了下来，就连春晚也没给落下。
    听说，春晚就算是到了星际时代，那也是绝对牛逼的节目，每年为了争夺上春晚的名额，不知道多少天王巨抢破了头呢。
    招呼着秦观云和卫青端菜，秦观月看着正在客厅里看着光影的四个大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当然了，虽然四个大人看光影看得不亦乐乎，但很快的，餐厅里传来的诱人的饭菜香味就让他们主动的放弃了光影一路寻到了餐厅来。
    “好香！”
    “月月的手艺果然了不起！”
    卫天军和贺一华也不由得夸赞道。
    经过一天的相处，这两人很快就抛掉了之前的生疏，与秦观月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就连称呼都换成了“月月”，看着倒是比对卫青这个亲生儿子都还要来得亲热些。
    秦观月最开始时倒还觉得有些别扭，但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人不仅对她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善意满满，便也就没说什么，由得他们去了。
    饭菜都上了桌，两家人便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卫家的餐桌是圆桌，两家人一共七个人这样围着一坐，刚刚好坐满了一桌，顿时就让人有了团圆的感觉。
    卫天军看着坐在对面的秦观月，忍不住感叹一声：“可算是过了个团圆年啊……”
    他也只感叹了这么一句，生怕会叫秦观月发现什么，之后就再没有说起过这些。
    这顿年夜饭，两家人都吃得很尽兴。
    毕竟……
    秦观月的手艺，还真没办法让人不尽兴。
    吃完饭，春晚也快开始了。
    秦观云也是个自来熟的，与卫天军和贺一华混熟了之后，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里作客的不自在，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主人，朝着卫天军贺一华和卫青招了招手，道：“卫叔，贺婶，卫青，快过来，春晚都快开始了……”
    今年的春晚听说有几位巨星级的明星参演，秦观云虽然不追星，但也不妨碍他的期待。
    卫天军和贺一华对视一眼，却是道：“你们先看吧，我们先去给我妹妹上柱香，马上就回来……”
    提到卫子怡，卫天军的语气中便不免带了几分隐痛。
    便是秦海和林心柔，这时也都难免的觉得有些哀伤，只不过为了不叫秦观月看出来，他们刻意的将这份悲伤压了下去而已。
    至于秦观云……
    呵呵，在夫妻俩的心里，他们的儿子就跟那傻狍子似的，哪里能看出来什么不对？
    听卫天军提到卫子怡，秦观月倒也有几分惊讶。
    自从在星网上了解了卫家，以及卫家差点就出了一位皇后的事，秦观月对于卫子怡就一直有些好奇，不过，这样一位能够让秦啸多年念念不忘的人，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呢。
    当然了，虽然好奇，但秦观月也不会开口问。
    这是卫家已逝之人，看卫天军和贺一华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到现在还在为卫子怡的离去而难过，她要是这时候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问，那不是在戳人的心窝子吗？
    秦观月可不会干这种事。
    不过……
    让秦观月没有想到的是，听了卫天军这话，林心柔却是突然道：“既然我们都来了，也在卫家过了年，总该也去上柱香的。”
    秦观月忍不住诧异地看向林心柔。
    这……
    不像是林心柔的风格啊！
    但，更让秦观月没有想到的是，听了林心柔这话，卫天军和贺一华没有任何的不愿，道：“你们有心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贺一华道：“子怡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她要是见着你们家的两个孩子，一定也会觉得高兴的。”
    说着话，就领着秦海和林心柔往卫家别墅的一个房间走去。
    在那里，供着卫子怡的牌位。
    卫家其他先人的牌位都被供在了祠堂之中，只有卫子怡，当初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没有成家，而当时卫天军想要将卫子怡的牌位放到卫家祠堂之中，但秦啸却是想将卫子怡的牌位放到皇室的宗庙之中，两人谁也没办法说服谁，最后的结果就是卫天军这里供奉了一块牌位，而秦啸在宗庙之中也供奉了一块。
    卫家过年的惯例，就是一定要给卫子怡上柱香，与她说说这一年以来的大小事。
    人的一生会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肉身的消亡，另一次是被人遗忘。
    卫天军自小就知道护着卫子怡，贺一华嫁给卫天军之后与卫子怡也非常亲近，他们自然不希望卫子怡再经历一次死亡，所以每年都会带着卫青给卫子怡上香。
    而这一年……
    不仅他们一家三口，就连卫子怡的故人，以及她唯一的女儿，也都来了。
    想来，卫子怡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吧。
    当年的卫子怡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之下将秦观月托付给了秦海和林心柔，现在自然没有人知道了，但她当初宁愿服毒，也要给腹中的孩子留下一分希望，由此也就可以看得出来，卫子怡对自己的孩子的重视了。
    现在……
    她的孩子，来看她了。
    这对只相处了短短几天的母女，一个已经离开人世，另一个对自己的身世却是全然不知，但终归，她们还是再次见面了。
    卫天军和贺一华看着秦观月站在卫子怡的牌位前，忍不住悄悄湿了眼眶。
    之前他们还要顾忌着不要让秦观月看出什么不对来，但现在，就算他们失态了，那也能理解成他们对卫子怡的思念，所以两人都再不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感情。
    秦观月虽然不明白秦海和林心柔为何会主动提出给卫子怡上香，但既然都已经来了，只不过是给亡人上柱香而已，她倒也没有什么抗拒。
    将手中的线香插到香炉里，秦观月看着眼前的牌位，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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