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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表哥不在这里闹事引起动静,自然没人知道,可是看表哥现在的意思,是想要在这里闹出不小的动静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凌澈城说出这话后,洛思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的笑起来:“怕不是你也看上了这个小伶人,也罢,看在他跳的舞甚合我意的份上,我饶他一次,不让他陪我喝酒,你去把他叫回来,再找个能陪我喝酒的,我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凌澈城有些不相信洛思图说的话:“此话当真?”
洛思图白了他一眼,凌澈城低下头去,乖乖地出去办事了,没一会儿就带着寒霜和另一个青怡坊小倌走进来。
寒霜看上去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那么不识趣会摆脸色给客人看,好在一旁的柳清素热情似火,轻车熟路地陪着洛思图喝酒调笑,让洛思图没有太在意寒霜的冷淡脸。
凌澈城知道自己的表哥是有些醉了,清醒的洛思图绝不会和青楼男子这般亲密,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扭过脸偷偷去看寒霜。
寒霜乖乖坐在凌澈城旁边,既不主动说话也不做其他事,就只是安静坐在那。
洛思图喝的酒越来越多,到最后估计是真醉了,抱着柳清素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凌澈城别开视线,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那边的动静,但是耳朵根还是微微红了红。
寒霜显然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依旧淡定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就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一盘花生米不放。
想着洛思图应该已经没空注意这边的动静,凌澈城主动向寒霜提出:“我们出去吧?”
听到这话,寒霜下意识往洛思图那边看了一眼,显然是担心自己冒然出去的话洛思图会不会又闹起来。
凌澈城小声说:“不用在意,他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俩走了。”
寒霜心里当然不想继续留在这,有了凌澈城这位客人主动提及带他出去,他就算出去也不会被妈妈责骂,想通后点了点,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凌澈城很快注意到,虽然寒霜手上脚上带着不少跳舞发出声音用的细圈铁环,走路的时候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来到房间外,凌澈城将之前捡起来的铁环尽数还给寒霜,寒霜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套回自己手上。
“谢谢。”
道过谢,寒霜径直要走,被凌澈城勾住圈在手腕上的铁环,满脸无辜地看着寒霜:“作为谢礼,你不应该请我去你房间坐坐吗?”
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背后的房间:“你逃出来了,总不能把我又放进去吧?帮个忙,我就去你房间坐一坐休息一下,除此之外不会做其他任何事。”
寒霜迟疑了一下,想着刚才这个人一直规规矩矩,不像是跟里面那个男人是一丘之貉,勉强同意了,在前面带路,领着凌澈城来到自己的房间。
凌澈城一进寒霜的房间就注意到那扇几乎不透明的屏风,放在那里隔出一小块区域,便主动提议:“我就去屏风后面休息一会儿,不打扰你,要是我表哥他完事了要离开,你叫我一下。”
寒霜轻轻点了点头。
凌澈城走向那扇屏风后,搬了把躺椅坐下,说到做到,一直在那个角落很安静。
寒霜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老鸨过来敲门,让他进屋就好好休息,说是今晚不会再给他安排事情,寒霜谢了谢老鸨。
送走老鸨关上门后,寒霜看着那扇屏风,忽然微微蹙了蹙眉。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却还是悄悄往那边走了几步,偷偷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屏风后空无一人。
楼里不少人亲眼看着寒霜将凌澈城领进屋,老鸨过来让寒霜好生休息,也是以为他在房里接待客人,就安心让寒霜把凌澈城当做今晚最后一个客人。
他们都以为凌澈城在他屋里,而凌澈城实际上却是早就已经不在这里。
寒霜走到窗边,看着原本关紧的窗台此时留了一道缝,没有动手将它关上,而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退开几步回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
他几乎从小在青怡坊长大,亲眼看到过太多事,也亲耳听到过太多事,心里没由来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但是他还是决定找些事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他一直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凌澈城回来后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屏风后面看过自己在不在。
寒霜几步来到门口再次打开门,拦住一个路过的楼里下人:“我要沐浴,马上把浴桶和热水送到我房间来。”
寒霜是楼里为数不多很好说话的主子,平时待他们也很好,所以下人很快就按照他的吩咐把浴桶和热水送来,没有让寒霜久等。
隔壁屋的白新月看到寒霜屋里刚送进去的浴桶,睁大眼睛斥问那几个下人:“我一个时辰前让你们准备的热水和浴桶呢?他这都好了,我的呢?”
下人回道:“马上马上。”
一听就很敷衍。
白新月很生气:“你们都‘马上’一个时辰了,我现在就要沐浴,你们赶快去给我拿来!”
如果是平时,寒霜一定会把屋里刚搬进来的热水和浴桶让给白新月,但是今天却是不能了。
寒霜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动静,拉上隔绝里屋视线的珠帘,开始沐浴。
洛思图所在的房间,地上那两道人影已经彻底缠在一起,柳清素动情地微微喘息着,想要让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对他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