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太子妃殿下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太子妃殿下
自那日之后,府中的人对紫竹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竹夫人,而是殿下,与三王子的称呼一般,变得高贵起来。她再不是穿紫衣或粉衣,上边也不是绣着蝴蝶小花的。
不过三王子也便是只跟府中宣告了一声,女皇那边正式封妃八成得等年后,这时候禀告上去,按照大臣与女皇的性子,八成过个年都不安生。
不过即便只是府中宣告也尊荣无比不得了。
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穿着大红色的纱衣,即便的绣着牡丹,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大红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皮肤白 皙娇嫩。
那些暖床子与通奸的字眼再也没有在太子府中出现过了,她成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没有人再敢说三道四。
除此之外她搬出了竹磬苑,又或者是说竹磬苑搬到太子院的旁边了。
竹磬苑是三王子为紫竹取得院儿名,因此她搬到太子妃应当住得院子时,干脆便把那得名字也改成了竹磬苑。这般之下,便是叫他觉得紫竹时多少在乎自己,由此高兴得不能自已。
燕子也是十分佩服自己的主子,不过就是以此吵闹,不仅叫林老婶彻底赶出了太子府,更是在除夕夜的前一日高封为尊容的太子妃,这才是她的目的啊。
那日从荒废的后院带走的两只公鸡母鸡,等是回了竹磬苑后,她并未立马叫人杀了炖煮。虽说本也是为了自己的阴谋来事儿,但是,到底被林老婶的那张嘴气得不轻。
这不就是被气的没了胃口,但好不容易演了场戏抓来的,吃还是得吃,倒不留着好好养,年是给府里也行。不过那两只鸡怕是认主,来了竹磬苑反倒不吃不喝,一整天恹恹的。
刚巧就是年前一日,燕子说那鸡 八成活不过这一天的了,眼睛都快合上去的了。那是辛辛苦苦抢过来的,按照紫竹的脾性是舍不得丢掉,也不能吃死鸡,干脆就叫她两只一块炖了算。
一袭大红色的衣衫拽地,由金丝边绣,曼妙的女子身影便是藏在了长长的纱帘之后,燕子一个女子都觉得自己的主子,那是无上的妖艳。
听闻紫竹从前的主子,那是夜离夜将军,集美貌英勇聪慧于一身的女子,长得媚可倾人,比竹满楼的姑娘、比自己的主子还好看。
可是打起仗来好似也一点不含糊。
燕子是在奴隶库长大的,没出过太子府或是奴隶库的大门,夜离也没去过奴隶库,二人从不曾相见。即便身边的伙伴将她吹捧的天花乱坠,她都觉得那是神话中的人物,不可能是夜离。
此时此刻更是觉得自己的主子才是天下一绝的。
想到这里,她便是对着主子惊叹了一声道:“殿下,奴方才大胆瞧了您几眼,恍然心中有了想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紫竹挑了挑眉头,对于燕子的几眼并不在意道:“也不是第一次瞧本宫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就好。”
燕子小声浅笑了一番,说道是:“奴从前在奴隶库的时候听闻,夜离夜小姐貌美如花,能倾国倾城,又权倾朝野,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这句话,她的秀眉凝成了一块儿,只觉得她所说的人与话都让人厌恶,险些就是一个呵斥,却是又听她说话了。
“可是奴不相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如今一见,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呢,宛如殿下便是天上的仙女儿,自有一副媚骨与智慧。想来不论夜小姐说得怎样天花乱坠,也是不如您的!”
她只这一番话说完,就叫紫竹心满意足,欢喜的不行,她知道昔日老实胆小的燕子现在比从前会奉承了,不过对她的衷心,紫竹也是信任的。
因此一时开心便是与她贫嘴了几句:“瞅瞅你现如今,嘴上跟开花一般什么都能说得好看!”边讲边是点点她的鼻梁道,“行了,两只鸡放下去没有?李大夫说了会来,现下也还没到,三九呢?”
燕子笑笑行了个礼,依次回答说道:“方才奴去厨房看了,都放下去了。先生这几日又被殿下叫去做事儿了,好似还蛮受宠的。李大夫——奴现在去门外迎一迎吧?”
她听了先是注重了三九的事儿,听了一时皱眉道:“三九不会说话,嘴巴笨的要命,也不知道因什么受宠,若是说破了什么……受殿下的宠未必是好事儿。”
她晃了晃脑袋,像是要将这件事儿晃出了脑袋,决定从长计议今后再谈,便是转回了大夫身上,“你去门外候着吧,若是过个一盏茶的功夫未到,叫下奴去催一催,让学徒来有个交代。”
她可不管这李大夫年纪大不大,药店生意忙不忙,说好的点儿,就得叫他准时来,否则便是严惩不贷!燕子知道她是等着急了,于是也不马虎,手脚利索的应了声,挑起纱帘出去了。
又是再等了好一会儿,燕子终于是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上领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进了竹磬苑,只听燕子是请安说道:“娘娘,已将李大夫领进来了。”
紫竹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此刻便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行了,都退下去吧,留本宫与李大夫便是了。”
“是。”她应了一声,随即摆着手领一众的奴出了门去了。
李大夫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喘着厚重的气,抬头瞄了一眼朦胧纱幔后那如柳枝般、女子纤细的身影,不禁连忙将头放下。
随即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宛若枯枝的手掌握拳,给面前的女子请着安道:“太子妃殿下,安好。”这才几日不见她便是当上了太子妃,可真叫人诧异。
听闻她的前主子夜离将军是苏濋炜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王后、中原的皇后一般的存在,如今短短几月,她的侍女反倒登上了妃位。
等是他请安之后,紫竹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并未叫他免礼,只是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能感受到面前的那双美目散发着阵阵阴森,直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