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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凭他要入我冀北侯府的族谱。”
“可是清寒他还什么都没说。”
“我说了算。”嬴嗣音一挥手,“走吧,回冀北。”
“清寒……沈清寒……”莫南风想追上前去,谁知刚踏出一步,司马卫侯的银剑就已经架上了他的脖颈。
“你们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侯爷方才已经说了,这人,自然是要跟着回冀北的。”
“沈清寒,你疯了吗?你要跟他回冀北,你知不知道嬴嗣音是什么人?你回来,你要做什么,我都能陪你。”
“别喊了,人家可是连头都没回过。”
“嬴嗣音要干什么?”
“你可偷着乐吧,以侯爷的性子,能给你剑,能放你走,这都得多亏那沈清寒现在招他喜欢,若是换了平时,你小子这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沈清寒他……”
“他想报仇,不跟着侯爷,这辈子也报不了。”
“可是。”
“别可是了,拿这剑回去复命吧,可要记得到昆仑山之前都别掉以轻心哦。”司马卫侯拿扇子敲了敲莫南风的肩膀。
莫南风懒得理这人,决定先上前去追回沈清寒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硬如僵石一般动弹不得了,这是……那家伙用扇子点了他的穴?
司马卫侯跟着众人离开,嬴嗣音带着沈清寒走在最前头,他就一个人远远跟在队伍的末尾端,见沈清寒入了轿后,这才低声对着身旁的侍卫道,“安排人跟着这小子,务必在他回昆仑山之前把侯爷的剑取回来,不能被人发现。”
“是,司马大人。”
于是这苍山幽月谷,莫名其妙的迎接着孝文侯爷嬴嗣音入住一晚后,第二日一早,连人都没瞧着,又莫名其妙的送着人走了。
莫南风拿着嬴嗣音的剑,呆若木鸡,动弹不得,还是那穆飞云路过这屋子的时候,才上前来替他解的穴道。
“去哪儿?”穆飞云伸手抓着拔腿就想逃跑的莫南风问。
“清寒被带走了,我要去救他回来。”
“救什么救,人家说不定就是想跟着走呢。”
“怎么可能,我家清寒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是。”穆飞云也坚持己见的说道,“我刚刚又不是没看见他们,就嬴嗣音那鞍前马后的模样,沈清寒肯定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怎,么,可,能。
莫南风双腿一软,差点儿没直接跪到地上去。
“行了,像个爷们儿行不行,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那沈清寒又不是天下独一份,瞧你这模样,真是丢人。”
“沈清寒就是天下独一份。”
“人家现在是冀北侯府的人了,你赶紧拿了这邪门的剑去昆仑山吧,别误了皇命。”
“我要去找沈清寒,他肯定有苦衷的。”
“白痴……”
穆飞云望着莫南风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嬴嗣音一上马车就撑着自己的脑袋开始睡觉,沈清寒端端正正坐在他的身前,睁着眼睛看那男人。
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从上车到现在脑子里已经出现千万种可以杀掉他的法子,嬴嗣音没有剑,浑身上下,左右两手皆是一片空空。
沈清寒突然伸手摸了摸嬴嗣音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头,对方立即反手抓着他,然后笑吟吟的睁开了眼来。
“调皮。”
“……”沈清寒侧过脸去,未曾说话。
“放心吧,答应了你的事儿,我不会食言的。”嬴嗣音跟着探了探自己的脑袋,追着沈清寒那好看的侧脸而去,“刚刚是想试我有没有拿内力护身?是不是在想,我若是没有这个习惯,下回就能直接举着剑往我的心脏里刺了?”
“……”
“嗯?”嬴嗣音用力握了握沈清寒的手指。
“怎么?不可以?”
“可以……”嬴嗣音笑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咦……
真是肉麻……
顾则笑骑着马走在轿子的右侧,听了里头的对话都差点儿没一个哆嗦滚到地上去,他不情不愿的转头去问司马卫侯道,“司马哥哥,咱家侯爷这是不是中邪了啊。”
“侯爷谈起恋爱惯常如此,你得习惯。”
“我习惯不了。”
“难得冀北侯府要再入个人了,你有的是机会看侯爷中邪。”司马卫侯折扇掩唇,压低了声音说。
“司马哥哥,你这意思,你以前还见过侯爷谈恋爱?”
“开玩笑,我早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跟侯爷厮混到了一处,至今已有十余年的交情,我还能没见过。”
“侯爷以前还和别人谈过?”
“废话,他都三十六了,一把年纪谁没点儿过去。”
“怪不得你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儿的呢,不过这沈清寒也太嚣张了,当着面就说什么杀不杀的话,这样也成?”
“侯爷若是看中一个人,既能举着你上天,也能摔着你下地狱,总之看这个沈清寒是不是个有福气的人了,能在这个地儿留多久,哼……都得看造化啊。”
“你说话能不能别绕起扭八的,我听着实在是别扭。”
“让你多读书。”
“我是个习武的,又不考状元,读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