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
    陈剑南看着手提箱里面中间有空的扁平圆形玉器，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按照迄今为止的考古发现，玉璧起源于距今约5、6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一直到清朝，都有不同形制和纹饰的玉璧出现。玉璧的应用范围也极为广泛，既是权力等级的标志，也可用于佩戴，亦能作为随葬品，同时又是社会交往中的馈赠品或信物。
    商代玉璧大多是弦纹，春秋到战国时期主要有云纹、谷纹、蒲纹，有的还有蟠螭纹;到了唐宋元出现了凹吊蟠螭纹、乳钉纹、兽面纹、花鸟纹。汉代玉璧沿袭了战国的风格而又略有变化，玉质仍以白、青、碧玉为主，但壁的形体加大，有的直径达30直至50厘米以上，组合纹饰更为流行，有的还饰以吉祥文字。
    而眼前这枚玉璧，不但选择了色泽偏黄的和田玉，上面的纹饰竟然还是山水。
    这在陈剑南的记忆里面，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玉璧，在古代，主要以祭祀为主，比如，祭天、祭神、祭山、祭海、祭河、祭星等。可就算是祭山，也不会选择这样的纹饰。
    “有点意思了！”陈剑南嘴角一翘，手指滑过玉璧……
    看着陈剑南的动作，所有人都放缓了呼吸，尤其是凯特更是直接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陈剑南，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可惜……”
    陈剑南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
    这山水纹玉璧固然稀有，却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陈爵士……”看着陈剑南脸上的失望，凯特的脸一下子褪去了血色，木木的，还是失去了所有的触觉。
    这一次，凯特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
    就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孩童，慌乱而祈求地看着陈剑南。
    陈剑南扫了凯特一眼，随即摆了摆手，“原本我以为这玉璧是我寻找的那一个，可惜不是。这跟你无关，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因此迁怒你。”
    “谢陈爵士开恩，谢陈爵士开恩。”凯特对着陈剑南连连鞠躬。
    看着凯特谦卑的样子，站在一侧的卢瑟脸色不断变化，直到某一瞬间，卢瑟一咬牙，对着陈剑南鞠躬到底，“陈爵士，我是帝都拍卖行的理事卢瑟，我们拍卖行虽然论权势，无法跟一众贵族相比，但是我们拍卖行拥有一般贵族无法相比的优势，人脉、资源，甚至一些贵族的私人珍藏，我们也知晓个七七八八……”
    说到这，卢瑟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不过，很快卢瑟就重新谦卑地低下了头，“陈爵士，您可以告诉我，您要寻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玉璧，我们帝都拍卖行可以为您尽一份力。”
    卢瑟很聪明，在说出自身优势的同时，还给自己留下了余地。
    事成了，可以让陈剑南承情。
    事成不了，也不会让陈剑南生气。
    眼见卢瑟抢了先，凯特也不甘落后，“陈爵士，小的也可以帮您找，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而且小的向您保证，未来家族的重心，就是帮您寻找玉器。”
    凯特更聪明，他把范围放得更大。
    寻思着，就算找不到让你满意的玉璧，也能找到让你满意的玉器。
    看着在陈剑南跟前献媚的凯特和卢瑟，贝塔上尉脸色有点难看，觉得这两个混蛋，给日不落丢尽了脸面。然而，他却忘记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你很聪明！”陈剑南深深地看着凯特，“你应该庆幸，你虽然是乔治家族忠实的盟友，却没有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爵士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您放心，小的这就让人开始寻找那些奇特的玉器。”对了，陈爵士，还请您提点一下，比如你对哪一类玉器感兴趣，这样小的也能尽快锁定目标。”凯特很聪明，顺着陈剑南的意思，给陈剑南戴了顶高帽子。
    凯特能从一个大头兵成为一方贵族，不是没有原因。
    “看到这张图片了吗？类似这种纹饰的玉佩，你们多多留意一下。”陈剑南从手机里面翻出一张图片，打开让凯特和卢瑟看了看，“这种纹饰的玉器很神奇，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看到他，好似看到了神灵一般！”
    “陈爵士，您是天神的信徒？”卢瑟试探着问了一句。
    眼见，又被卢瑟抢了先，凯特不爽地横了卢瑟一眼，然后谄媚地对着陈剑南点了点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东方的神灵比较多，信仰比较杂。而我们华夏有有一句古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无论是东方神灵，还是西方神灵，我们都应该保持一颗敬畏之心，说不得哪天就会得到神灵的青睐。”
    “陈爵士的意思，谁灵验就信谁是吗？”卢瑟眼睛一亮，说道。
    “陈爵士，高见。”凯特。
    “咳咳……我只是信仰比较多而已。”陈剑南故作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道。
    站在门外的贝塔上尉，看着一本正经装蒜的陈剑南，脸皮子一抖。
    鬼的信仰比较多。
    鬼的信仰比较杂。
    你丫的就没有信仰。
    如果真有的话，你现在的信仰就是钱，简直比我们资本家，还要资本。
    不，不仅仅资本，还贪得无厌，雁过拔毛……
    想及昨天晚上，陈剑南让刺剑帮运走的那一批黄金，贝塔上尉就恨得牙根痒痒。
    福利院地下，一前一后，搜出来奖金四十吨黄金。
    可这个混蛋说吞就给吞了，虽然他拿出来十吨用来补偿那些受迫害的家庭，可是剩下来的三十吨呢？
    跟你有个毛线的关系？
    就算把辛苦费、劳务费、误工费等论七八糟的费用全都加一块，也用不着这么多黄金吧？
    强盗！
    这混蛋玩意，就是一个强盗。
    “你在骂我。”离开凯特别墅之后，陈剑南突然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贝塔上尉。
    “怎么可能？陈爵士，您说笑了。”贝塔上尉心里一慌。
    “不要狡辩，你每次说谎或者狡辩的时候，都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陈剑南点了根烟，补充道：“本来我还不确定，但是我确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