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将其中一个自己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快了，只要夺下西岐，他就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公开，不用顶着什么大祭司的名头，也不用隐藏自己的本性。
    他，是圣主！
    “迦若，其实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走到迦若的面前停住脚步，莫凌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似秦长风的温柔如玉，而是邪医的诡谲邪肆。
    “哦？”迦若淡淡应了一声，说：“不，你错了，相识这么多年，本座一直在暗中探究着你，你会做什么决定，会有什么反应，本座都很清楚！陈国的所有暗杀，你跟着凤无忧一道来西岐，你们路上遭遇的一切……哦，对了！还有那个蛊师，都是本座安排的！”
    “所以，你才会离开我们自己赶路！”
    “没错！莫凌霄，不论你是哪个身份，本座对你都足够了解！”
    “是吗？那你可曾猜到，我会这样选择……”
    话还未说完，莫凌霄突然朝着迦若攻击而去，他的攻势极为凌厉，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迦若微微一惊，随即笑了。
    他出手抵挡莫凌霄的攻击，神态很是悠闲，就好像看到孩童挑衅自己，漫不经心中带着戏谑嘲讽，似是在说莫凌霄对他动武乃是自不量力。
    “长风，你觉得我在你面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你跟我动手，是最愚蠢的选择！”格挡住莫凌霄的一波进宫，迦若淡淡一笑继续道：“其实你以为的没错，杀了我确实能暂时拖延圣族逐鹿天下的脚步。但是……你根本杀不了我！”
    此言一出，迦若凌厉还击。
    “砰”
    莫凌霄被击中，直接倒飞了出去，跌落在悬崖边。
    “噗”喷出一口鲜血，莫凌霄裸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上，再次有黑线攒动着，似乎陷入了暴乱。
    “噗！”
    又喷了一口血，莫凌霄的脸色灰败了几分。
    “你不是我的对手，却还自不量力想杀我！长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迦若勾唇一笑。
    莫凌霄似乎没有听到，再次朝着迦若攻击而来。
    迦若嘴角的嘲讽更甚，迎上了莫凌霄的攻击。
    比起莫凌霄的决然，迦若则悠闲自在了许多，漫不经心地应付着。
    许久，迦若似是失去了耐心。
    沉声道：“够了，你这样做，只会加剧体内的毒性，以你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压抑毒素！”
    “是吗？”莫凌霄勾唇，“我是大夫，比你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这么看来，你是不会将听雨楼交出来了？”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微微一愣，迦若眼底不由闪过了一丝怒气，秦长风真的是顽固不化，“秦长风，你就不怕本座对凤无忧动手，对你动手？杀尽所有你们关心在乎的人？”
    “把听雨楼交给你，死的人只会更多，不是吗？”莫凌霄回了一句，但是他的心底还是难免一痛。
    他知道以迦若的性子，交出听雨楼他真的会放他和无忧一马，也会将解药交给他。
    可是之后呢？
    他和无忧苟活于世，看着迦若利用听雨楼图谋天下，到时候会多少人于战火之中流离失所，会被铁蹄践踏，会凄惨而亡？
    到底，他还是做不到全然的自私。
    纵然他能做到，他知道自家娘子也做不到。
    听到莫凌霄的话，迦若顿时怒了。
    他一扫漫不经心，眸光诡谲地看着莫凌霄，狠狠出掌。
    “砰”的一声，迦若的手掌拍在了莫凌霄的肩头。
    身子腾空飞退，莫凌霄朝着悬崖坠了过去。
    迦若微微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掌，长风他……为什么不躲？
    在腾空而起的那一刻，莫凌霄的心底猛然一松，同时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舍，对凤无忧的不舍。
    娘子！
    原谅我！
    我不能交出听雨楼，只能选择让听雨楼随着我得死再次沉寂。
    听雨楼只要在暗处，圣族便会投鼠忌器不会将你逼至绝境，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保护。
    娘子，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今生负你，来生我定会紧紧抓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莫凌霄闭上了眸子，身子直直朝悬崖坠去。
    在瞬间的恍惚过后，迦若一个飞身，抓住了莫凌霄的手腕。
    下坠的势头一顿，迦若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眼看着就要被莫凌霄拽着一道坠入崖底，而崖底则是传说中危险万分的野人沟。
    “长风，本座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迦若咬牙，就准备将莫凌霄直接拽上来。
    “或者，你可以陪我一起死！”莫凌霄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迦若，另一只悬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迦若的手腕。
    下意识，迦若放开了自己的手，躲过了莫凌霄这一击。
    于是，莫凌霄的身子急速下坠，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借着月色，迦若很想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长风，死了？
    迦若趴在悬崖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
    他方才定然知道那匕首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不可能让他陪他一起死，可他为什么还是那么做了？
    很明显，他只是想让他放手！
    为何？
    长风你为何会选择死？
    你宁愿让听雨楼再次陷入沉寂也不愿意让我得到它，这就是你对凤无忧最后的保护吗？你难道不怕我怒而杀了他们所有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看似温柔实则冷心冷情，你不是心怀大爱的人。
    是谁改变了你？
    凤无忧吗？
    眼底突然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在月色之下，这股杀意直冲而起，带着一丝毁灭的力量。
    迦若！
    疯狂了！
    “主子！”这时，一道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迦若一跃而起，看向身后。
    只见数十道身着黑衣手持利剑的人站在悬崖顶，其中为首的男子乃是少年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年纪，只不过他此时眼中蕴含着与他年龄极为不相符的杀意和愤怒，眸光通红犹如愤怒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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