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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免一见他回来,连忙怒不可遏地告状:“这狗是不是疯了!!狂犬病吧这是!我都跟它说了要去帮你,它愣是不让我过去,马蛋,改天宰了炖火锅!!”
“这你就冤枉哮天了,它绝对是怕你过去吓跑了那只妖,算了这个回头再跟你解释,那妖就在对面的山谷里,不过我没找到洞口,应该在另一面,咱们得绕过去。”张景澄边说着边拉起哮天的牵引绳往外走。
“那是个什么妖啊?你看清没?”钟免跃跃欲试,来汉城好几天了,天天在查案,如今终于要捉妖了,他早憋着劲儿要大展身手。
张景澄道:“应该是个火系的,隔着山岩都能把积雪给融了,这妖气也够重的。”
“火系的?”钟免一口气儿说了一串名字,见张景澄不吭声,又道:“算了,现在猜也没用,葛叔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一会儿见了面再说吧。”
葛术云和赵所长这会儿已经赶到了钟免发的那张图片的林子里。小李没敢离开,一直在那林子里等,他脚边趴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白狗,虽然气息微弱,但还硬气地活着呢。
小李警官说当时他们开车过来的时候,哮天叼着这只狗从林子里冲过来,扔下这狗崽子后就又跑了,现在是张景澄和钟免一起追它去了。
葛术云蹲下看了看那小狗崽,笑了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到嘴的粮食都不吃了,能被哮天给吓跑了……”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倒是卧在地上的狗崽子睁眼看了他一下,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葛术云看到了,也没再说什么,正要打电话就听林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合着我跟你说半天都白说了?!你给我姐打什么电话啊?我灵力比我姐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可钟琦姐经验丰富啊,你这才头一次出任务!”
“我去,张景澄你再这么说话,我真揍你啦!”
“怎么了你们俩这是?!”众人迎上去,赵所长问道。
张景澄把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众人听说这山里竟然真有妖怪,还可能是妖力强劲的大妖,忍不住都抽了一口气。
“……所以我跟他商量,”张景澄指着钟免,“先搞清楚是什么妖,实在不行咱们还得申请援兵啊,就这么句话,他就跟我急了!”
“你说得是直接打电话让我姐来——”钟免好气啊,明明是一奶同胞,且他灵力更强,怎么张景澄好像一点不信他的能力似得,非得拉他姐入伙呢?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葛术云道:“行了,你们俩先别吵,小张这儿能看见你说得那地方吗?”
张景澄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就是那儿,那座化了一半的雪峰。”
“行吧,都上车,那洞口的位置咱们车上边走边算。”
有葛术云的推演术做指引,找路是真的事半功倍,两辆车只用了半小时就绕过歪七扭八的山路来到了一处山崖下。
这山崖也不知是怎么弄得,从上到下有一道锥子形的裂缝,最底下的部分像一个巨大的洞口,目测能同时并排开过两辆卡车。
“就在那。”葛术云收了算盘,看向张景澄。
张景澄点了点头,说:“我先进去看一眼,你们在这儿等会儿,别出声。放心,我肯定没事儿。”
葛术云是知道张景澄这项天赋的,因此虽也有些担心却远没有钟免那么明显。要说这钟、张二人,见面恨不得五分钟掐一架,这到了关键时候还挺哥们义气的。
钟免直接把斩妖刀塞张景澄手里,说:“拿着!兄弟借你的,记得活着回来还给我啊!!”
“嘿,瞧把你吓得!放心吧,我真没事,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张景澄口气轻松,好似早就习以为常。他把羽绒服脱了扔给钟免,一手拎着斩妖刀,一手捏着定身符,很快就走进了那个天然裂口。
温度果然如预料一般的高,越往里走那灼热的气息炙烤在皮肤上的刺痛越像是在被凌迟。张景澄不得不调动稀薄的灵力将其打散后灌注到经脉里,以此抵御这烤人的热度。
视线由最开始的渐暗,慢慢变得亮起来。前方传来流水声,空气中的湿度也明显地增加着,直到张景澄被一股恶臭熏得差点流下眼泪,视野内终于出现了满地鲜血。
张景澄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等他终于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也终于认出眼前这个堪比卡车一样的庞然大物究竟是哪只妖了——牛形、蛇尾、白首,是蜚兽!!这还真是位传说级别的大妖。只不过它此刻却倒在血泊中,那之前听到的流水声,根本就是自他那庞大身体里流出的血!!它的背上被捅了五道孔,鲜血如水龙头一样向外狂喷,砸在满地罄石上发出类似流水的哗啦声。
这可不行!这些血不能流出去,否则疫情会更严重!!
张景澄几乎都顾不上想这大妖怎会这般落魄,转身飞快地往外跑去。蜚兽主疫,虽然现在不知死活,但必须要尽快把它封禁才行。
众人没想到张景澄这么快就出来了,而张景澄也顾不上多解释,到了洞口只来得及喊:“葛叔、钟免快进来,是蜚兽!”喊完了,人又一头扎了回去。
小李警官问:“赵所长,蜚兽是什么啊?”
赵所长说:“我哪知道,看小张这急得,估计是顶厉害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