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乐将军被捉
第二天一大早,东军就收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玉国军队的主心骨,乐朗将军,于今天早上接到了被捕的圣旨,意思就是云龙楼自下令把他给捉了起来,然后困在了玉羊城门外。
玉羊城不属于南国,又不属于玉国,算是一个驿站之类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它也是这两个国家之间唯一的一个,两国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
自然这里也就成了各种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对于这里,突然被绑在城墙上的一个大将军,还真的是并不怎么起眼。
只不过因为两国的战事,现在全望川大陆都瞩目,所以感兴趣的人这才多了起来。
这一天恰好是一个大晴天,太阳也像是中了邪一样,把人都快要晒干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有点冷,中午的时候,大家却已经不得不换上了薄一点的衣衫了。
乐朗就像是一个被吊起来的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被捆了起来,然后掉在了城墙外面,整个人就用一根绳子连着,然后随风飘荡。
现在的他看起来早就已经不是将军那样的威武,一身囚衣,头发披散着,看到他的这副样子,谁还能够想象得出来,这个人正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呢?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令人不可置信。
乐朗其实早在东君第一次来到他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今天,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的快。
他本来还以为会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等用不上自己的地方的时候,这件事情才会被告发。
他还想着回玉国,能不能多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给东君,看来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知道躲不过,所以才一直默许着东君来到自己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多和他说一说话,也想多了解一下近期乐晗的生活。
毕竟自打上一次和他闹矛盾之后,他们两个已经有几年都没有再见过面了,好像是自打玉青葵出嫁的那一年开始吧,他最疼爱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外孙女,竟然相继的都成了南国的人,真是可笑。
“哎你看看,这个不是那个大将军?据说他和南国通报国情,是叛徒。”
“这件事情我们又不知道,就当做笑话看看就行了。”
“当年威风凛凛的乐大将军,现在居然被我们当做笑话来看,还真的是讽刺。”
“……”
“……”
城墙下面围着大概二百多个人,叽叽喳喳的都在那看着,有的人已经都看了一上午了,可所有的人都只是站在下面看着,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说的也是的,毕竟这是玉国皇上亲自下令将他吊在这里示众。
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是忧玉国和南国同事管着他们,他们想要在这个夹缝中生存下去,就必须要迎合两个国家的人,当然包括君主。
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戴着黑色的斗篷,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斗笠戴的低低的,如果不从下往上看,平时的话几乎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只能够从勉强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链之中,判断出来是一个男子下巴尖尖的,乐朗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且是仰着向苍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云鹤老贼,你为了想要得到这个国家,居然不惜谋害忠臣!你不得好死!”
下面的那群人听了,也是瞬间一阵哗然,最近关于玉国皇室之间的流言不断,有坏的也有好的,有澄清的,也有下一波抹黑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几乎他们都不能判断出来,到底是真是假,可是对于他们这种平民来说,也只有看看的份儿了。
“云楼!你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不惜将整个国家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也是不得好死!”
下面的那群人听到乐朗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吓得寒毛都要立起来了,看来这个乐大将军居然真的是疯了。
人群之中相信的人不多,不相信的人也不多,还有一部分人是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可是这其中却只有一个人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东君一大早上接到消息之后就立马来到了这里。
看到乐朗被那样吊在城墙上,他居然升起了一种无名的怒火,想就直接冲到皇宫去,抓着云楼的衣领子,问问他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一些什么,一个国家的忠臣,就被这么对待。
没错,他是不忠于皇室,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是忠于人民,他是人民的忠诚,并不是皇室的走狗。
可现在云楼对他的这个态度,就好像是对待走狗那个态度一样,就连她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讽刺的很,看来乐朗这一次是难逃此劫。
“子民们,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那两个贼人,他们都不是真心实意的为你们好的。”
东京只是听到了这里之后,便就转身走开了,他继续留下来,可是就算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听乐朗在这里继续骂。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因为,他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还有可能会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冲上去把他救下来。
就算明知道这整个街道上面都是玉国军队的人,就连那些卖菜的小贩的菜筐里面都装着一把不经意之间露出头的剑。
这明明就是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对方早就已经掌握了,他今天可能会来,他今天本不该来,可却还是控制不住来了……
最后东君走的时候,乐朗还是在一直骂着,他知道乐朗是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给他一点空间和时间,让他趁机赶紧走。
到现在这一刻,他居然都觉得,好像是自己害死他的一样,如果当初他没有去他的营帐里面,可能他压根就不会死了吧。
当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心里面再乱糟糟的,也只好作罢,乐朗这颗棋子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对于玉国皇室失去了价值,自然是要被销毁,这一点东君觉得很可笑,却又觉得很可悲,甚至还有点儿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