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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欲哭无泪,此刻他哪里想请家庭医生,他分明想写一封解雇书。
阮廷起初买下这个吉他的时候,的确是为了温峋,他看温峋看这把吉他的眼神,是喜欢的,于是他花高价拍下了它,不过话说回来,在拍卖会上,不管温峋捐赠什么东西,他可能都想买回来,只要是温峋的东西,他都想买,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是温峋喜欢的东西,他买回来再送给他,如果是温峋不喜欢的东西,那他自己留着也不错。起初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阮廷没有觉得不妥,现在仔细回味,细思极恐,没想到他这么关注这位大明星。
管家十分困惑,和装吉他的大箱子面面相觑,毫不知情地火上浇油般问:“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吉他呢?”
“既然是原本打算送我的,那直接给我好了,其实我很舍不得把喜欢的东西拍卖掉,当我欠阮董一个人情。”温峋伸手扶在箱子的外表面,朝着阮廷说道。
事已至此,阮董无奈转过了身,他朝管家摆了摆手让他离开,虽然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他脸上挂不住,实在没有面子,但他仍然傲娇地对温峋说:“这把吉他我花了很多钱买的,送给你可以,你要怎么报答我。”
温峋怔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说:“怎么报答都可以。”
阮廷:“无论如何都可以?”
温峋:“无论如何都可以。”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是一个无价的承诺,阮廷的心情好了一些,离温峋走近了一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开始提要求了。”
温峋没有拒绝,阮廷开始绞尽脑汁儿想要让温峋做的事,本想恶搞一下这位大明星,又觉得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排除了N个选项后,瞬间脑海里空空荡荡。
温峋看出了他的心思,贴心地说:“不一定非要现在兑现,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低头看着包装箱外面的小挂饰,伸手欢快的拨了拨。
窗外月光清冷透亮,玻璃窗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阮廷偏头看了一眼,忽然抓住了温峋的手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真话,这个人情就不用还了。”
温峋抬头,注视着阮廷的眼睛,阮廷的眼睛里有迷茫,有无力,有困惑,也有星星。
他不知道阮廷想要问什么,却似乎又猜到了阮廷想要问什么,差不多是和过去相关的事情,可能问他当初他们的关系,也可能问他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但是不管阮廷问他过去的什么事情,他的回答貌似都只有一个,于是温峋认真地看着阮廷的眼睛,在阮廷向他提问之前郑重地说:“我的确对你有非分之想。”
阮廷的睫毛颤了颤,此刻他的眼里全部都是温峋,平日里的嚣张气场发挥不出来,只剩看不出表情的一张脸撑场子,他听见温峋又说:“我喜欢你。”
如果说刚刚那句话还有歧义,那这句话是赤.裸.裸的告白了。进度条陡然加快,阮廷没完全反应过来,温峋继续说:“我可以追你吗?正式的。”
阮廷:“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温峋:“没用。”
那还聊什么,谈话崩了。
阮廷咬着牙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当初还为靠房子让温峋住进自己家里这件事感到得意,哪知这分明是往家里带了一头狼回来啊。
他的命,实苦。
作者有话要说:
阮总:又喜又惊,jpg
第52章
阮廷次日清晨风风火火起来洗漱的时候,温峋已经清早沿着山路跑完步回来了,站在客厅里朝他挥着手。
阮廷现在看温峋,总觉得他脸上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他换好衣服后,坐在了餐桌面前,囫囵吃了几口饭,随即出发去上班了。
等到温峋冲完澡出来,阮董已经没了踪影,他看着阮董吃剩的丰盛的早餐,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问其中一个厨师:“你们今天是不是做太多饭了啊?”
厨师恭恭敬敬地答:“今天董事长生日,所以我们准备的多了一些,平时都是按董事长的正常饭量准备的。”
温峋看着餐桌上阮廷吃剩的小半碗面条,不禁明白了过来,原来今天阮廷过生日,怪不得要准备面条。
他随即问:“他一般怎么过生日?”’
管家:“曾经董事长喜欢叫一群人,热闹的过,现在他喜欢清静,董事长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都交给了工作,自己一个人过。”
温峋想了想,开始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他经常自己一个人过生日,没有了亲人的陪伴哪怕有大熊陪,也很孤单,没有人天生喜欢清静,说到底人还是社会性的动物,把生日的当天全奉献给工作,他不禁有些心疼阮廷。
为了为将来的电影做准备,温峋白天上午会去上表演课,接受专业的培训,上完课后他中午马不停蹄的去了烘焙坊,亲自为阮廷做了一个蛋糕,在烘焙店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温峋又开始给阮廷物色生日礼物,由于时间仓促,在挑礼物方面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等到一切结束他开车赶到莱康大厦的时候,莱康已经下班了。
温峋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准备给阮廷打电话,他忽然抬头看见了阮廷飒飒从楼里走出来的身影,阮廷穿着半长款的风衣,风吹起了他额前的发,看上去十分英俊,温峋的嘴角不自觉扯起一个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