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转身，大步追上顾斯臣。
    顾斯臣已经在电梯里等林洵了。
    林洵看到顾斯臣，立刻呲牙笑了，狗腿道：“顾总，走这么快啊~”
    顾斯臣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林洵便跟上去，将刚才格瑞和他说的话，又和顾斯臣说了一番。
    顾斯臣翻了一下手机，嘀咕着：“顾斯妄这家伙，还真是烦。”
    “要不，总裁，直接做了他算了。你说呢？”林洵靠过来，蹭了一下顾斯臣的胳膊。
    顾斯臣瞧着林洵，林洵笑嘻嘻的。
    顾斯臣挑眉，本放在林洵身上的目光，慢慢收了回来，朝着电梯外看去。
    ——直接做了他算了。
    顾斯臣将手机往口袋里扔去，右手慢慢握成拳头，脖颈轻晃了一下。
    那就干脆做了他算了。
    免得碍眼。
    谁叫顾斯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触碰他的底线？
    “那总裁，这次……”林洵望着顾斯臣，小心翼翼。
    电梯门打开，顾斯臣双手抄入口袋，周围的人路过时都忍不住朝着顾斯臣和林洵这边多看几眼。
    “总裁你觉得，格瑞敢和我们合作吗？”林洵上前去，顾斯臣没回答，他就再问一遍。
    顾斯臣点头，“我赌他敢。”
    林洵微眯起眸子，顾斯臣的话说的还挺有底气的。
    赌他敢。
    “可是总裁，你说那顾斯妄如果真的对as或者对格瑞有什么小伎俩，我们肯定控制不住啊。”
    “那就让他去，所有顾斯妄挖的坑，最后我都给它补上。”
    顾斯臣声音冷冰冰的，他可能管不住顾斯妄，但是自己他总能管住吧。
    不过是保证格瑞的人身安全还有as的运营罢了。
    “再不济，也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呢。”顾斯臣抿唇，似笑非笑，声音入耳，有些危险。
    大不了，gs和as的合作，就以没谈妥有分歧向外公布。
    但其实，只是一个假新闻罢了。
    怎么还不行？这么大的一个合作，还能被一个顾斯妄给拦住了不成？
    ……
    别墅。
    徐莹晚上下了班买了菜回家，和苏颜吃完了饭大概七点钟的样子，外面天已经很黑了。
    之前在二院的工作群，苏颜和徐莹一直都没退。
    二院的工作群里每天都特别热闹，医院里发生什么有趣的、惊悚的事儿，大家都会说。
    苏颜在沙发上看手机，徐莹正好从厨房出来，苏颜问徐莹：“你知道吗，二院最近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大换血了。”
    徐莹抬头看了苏颜一眼，然后笑笑，“是啊，大换血了。一代男神不在了，一代女神也都走了。”
    “其实话说回来，还挺想回到那时候的，多好啊。”徐莹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杯水，一杯递给苏颜。
    苏颜接到水的时候，心间还颤了一下。
    ——还挺想回到那时候的。
    有洛祁凡的时候。
    在二院里每天累死累活的时候。
    碰到难缠的家属还要被打被骂的时候。
    苏颜喝了口水，回不去了，都是过去了。
    “颜颜。”徐莹叫了苏颜几声。
    眼看着苏颜握着杯子在发呆，徐莹不得不靠过去，碰了一下苏颜的手臂。
    苏颜愣了一下，嗯？
    她刚才走神了。
    徐莹耸肩，没什么事儿，就是叫了苏颜好几声都没答应。
    “你看，这个人。和洛祁凡是不是特别像。”
    徐莹把手机递给苏颜，苏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看徐莹。
    徐莹正打开一个人的微信资料，这人的资料头像是一张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这男人的模样和洛祁凡极为相似。
    苏颜眨了眨眼睛，徐莹笑了。“听说是我们二院新来的医生。”
    苏颜将自己手机也拿了起来，徐莹继续道，“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还真是有几个哈。”
    徐莹扁嘴，将手机放了下来。
    苏颜看着手机里消息，沉默了片刻，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徐莹那边立刻问：“哎，颜颜，你干嘛把群退掉了？”
    苏颜将手机关掉扔到茶几上，挑眉去看徐莹。
    徐莹也放下了手机，盘腿坐在沙发上，眸子里写满疑惑。
    苏颜转过头来，一手挑起徐莹的下巴，荷尔蒙气息瞬间膨胀似的。
    她笑着看徐莹，像一个男人一样勾着徐莹，就见她轻轻吐出一句：“糟糕的过去，不想再让它在我面前晃了。”
    “糟糕吗？”徐莹望着苏颜。
    她指的糟糕的过去，徐莹可能会认为她说是苏茜林梦秋。
    但……洛祁凡也是糟糕的过去吗？
    苏颜转头看向窗外，手中抱着黄色的长尾兔，眉间皱在了一起。
    ——希望你不后悔认识我，也是真的快乐过。
    ——也是真的快乐过。
    洛祁凡仿佛还在身边，就像他说的，他一直都在保护她，在她的背后保护她，只要她转身就能看到。
    洛祁凡仿佛还活着。
    如果没人提起洛祁凡，苏颜从来都不觉得洛祁凡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洛祁凡是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啊。
    苏颜闭上眼睛，如果说苏家是她的噩梦，那洛祁凡就是她的青春。
    顾斯臣是她的未来，现在是她的一生。
    苏颜捏了一下鼻子，轻咳了一声，“莹莹，我们出去逛逛吧，还早呢。”
    徐莹看的出来，提起洛祁凡，她情绪好像挺低落的。
    徐莹便嗯了一声，道：“成，我去穿件衣服。”
    出去的时候，苏颜问徐莹：“不是说帝奕扬去临城了吗，你有没有打电话问问到没到啊？”
    徐莹摇头，刺溜了一下鼻子，嘀咕着：“应该是到了吧，两个小时就能到的。”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小区里的雪被处理过了，但因为晚上飘雪，以至于地面上又有一层薄薄的雪。
    苏颜和徐莹故意走到雪多的地方，鞋子踩下去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极为动听。
    身边的路灯照射着雪蓉飘落着，苏颜抬手要去接，她不禁感叹：“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躲在房间里看下雪。”
    “干嘛躲在房间里的？”徐莹瞧着苏颜。
    苏颜笑，那笑声越发的清脆。
    干嘛躲在房间里啊？
    “因为不敢出去啊。”苏颜抿着唇，动作柔和，声音到也变得有些心酸了。
    苏茜和林梦秋在外面的时候，她哪里敢出去呢。
    “莹，你有特别恨一个人的时候吗？恨到小小年纪就让你起了杀心，想要杀死她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