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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且没分开时,他就已经把我对他开心的回忆消磨殆尽了,分开之后,到现在,对他的回忆也只剩下他无止尽的疯闹。他不想上进,可以安安分分地读书工作,我来打拼,我来养家,可是他让我非常失望。”
毛非挨着他,后悔了,觉得自己挑起了一个不愉快的话题。
庄周却对他微微莞尔:“不善良对于我,就像欺骗对于你,他剪掉花旦尾巴的那一下子我也差不多被气到厥过去,哪怕他成绩再优秀,在别人面前再完美,我也只会厌恶他。”
说着又勾住毛非的小手指,像玩儿,像幼稚的打架:“不用跟他比,他比不过你。含羞草摔到地上都能把你气哭了,就冲这一点,他就没有资格和你比。”
毛非嘟囔:“我也就这么点本事。”
“本事大了,”庄周笑起来,“能让我这么喜欢的,就你一个。还不肯相信,要怎么才相信?”
毛非幸福得心尖儿颤。
他眼睛湿乎乎的,问:“是不是真的啊?就我一个吗?是真的吗?”
庄周笑叹:“是真的。”
毛非吸吸鼻子:“假的,我不信。”
还不信,嘴巴咧到天上去了都。
庄周也不恼,耐心道:“那怎么才信?”
“你给我做柠檬鸡,”毛非一脸傻气,“好吃我就信。”
还柠檬鸡,庄周想做了他。
“走吧,去超市买鸡。”
“柠檬呢?你不是说家里也没有柠檬了吗?”
庄周牵起他,打趣道:“酸得够呛,柠檬有你就够了。”
第41章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好可怕的故事
汉服到了,三套男装三套女装,还有一件肚兜儿。
包装的纸盒箱成了小生和花旦的乐园,霹雳扑通玩得满地打滚儿。
毛非比它们俩还兴奋,想试穿,被庄周拦着了:“先来一起做饭。”
柠檬鸡,香菇小白菜,还有毛非念叨了好几回的番茄龙利鱼,这回汤底里加了一把细粉丝,吸饱了汤汁晶莹剔透。
毛非站也不好好站,挤着庄周,问:“我们这算过日子了吗?”
庄周被他妨碍地没法好好用刀,索性直接把人揽进怀里,把刀塞给毛非,手把手教他如何剔鸡腿骨:“算,谈恋爱和过日子两不相误。”
毛非仰头跟他讨亲,刀法没学会,撒娇的本领倒是越发见长。
一顿饭腻腻乎乎地好歹做完了,毛非咽着口水拍照发朋友圈:我是最最最幸福的!
吃也不好好吃,狼吞虎咽,柠檬鸡一入口就把蒜蓉虾的地位超越过去,他终于知道那些吃播博主的销魂表情不一定都是装出来的,有可能是真的太太太好吃了。
吃完,即使庄周盯着他呢,他还是把自己给吃撑着了,鼓着肚皮打嗝儿,想刷刷碗动一动,庄周没让,他就趴到庄周背上继续当个碍事儿的。
两只猫都没他这么黏糊人。
庄周问:“不去试试衣服?”
毛非慵懒道:“过会儿的,不然腰封都系不上。”
庄周轻笑,想了想,给他安排任务道:“去给两小的开袋鸡胸肉,估计也玩饿了。”
“不想去,”毛非蹭他,“离不开你,长在你身上了。”
“是么?”庄周心情大好,然后破坏气氛,“狼狈为奸?”
毛非:“......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好可怕的故事。”
又想故事了。
庄周笑道:“这次是为谁想的?”
“不是的,是还上小学的时候听我们生物老师那时候不叫生物课,叫自然课,听我们自然老师说的,我被吓了好久,到现在都还记得。”
“讲讲,说不定我也听过?”
毛非抱住庄周的腰,手不老实,从居家服的扣子之间钻进去乱摸,一边好色一边道:“白脸狼还是叫白眼狼,反正就是一种会站起来走路的狼,专门尾随深夜在外面晃荡的人,它会把爪子搭在你肩膀上,等你回头的时候张嘴咬你的脖子,你要是没有回头,也没用,你又跑不过它。”
“我还真听过,”庄周关掉水龙头,擦干手,“很多民间传说都有这个故事。”
毛非随着他转身也直起身,有点怂:“我超怕这些民间灵异啊诡异啊之类的,比血腥恐怖来得吓人多了,不能细想,越想后劲儿越大。”
庄周笑起来:“这不就有一只么,色狼,爪子在我身上摸够了没?”
不禁说,毛非没脸没皮地:“没有呢,还要摸摸。”
说罢就和庄周闹成一团,身份互换,该是色狼的那个变成了没法逃跑的,脖子被舔咬得泛起一层连着一层的激灵。
花旦和小生没吃成鸡胸肉,毛非也没试穿成汉服,但是那件大红色的刺绣肚兜儿却在居家服飘到地上去后,兜住了毛非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黑色的细绳圈住脖子,黑色的细绳圈住细腰,毛非被压在暄软的床被里晕湿了眼角,庄周哄着他,吊着他,做得远比水磨工夫还要磨人。
“肚兜儿比兔女郎更好看,”庄周性感而低哑地呢喃情话,“这样真像个小娘子。”
小娘子眼睫颤颤,含着泪,挂着泪,沉溺在这番温柔到没有尽头的情事里不知朝夕。
周末两天,星垂天野改叫淫窝算了,两人过得快乐似神仙。
要说唯一遗憾的,就是毛非还是没能见到他的小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