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也不是我亲生的。”穆云宇从容淡定地解释道，重新揽着她往楼上走。
    顾小言听了这才继续发问，“不是你亲生的，也不是我亲生的，那为什么管我们叫爸爸妈妈？难道是我们领养的？”
    “算是吧。”穆云宇回答道，“他叫顾绵绵。”
    “顾绵绵……”顾小言反复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顾绵绵，顾绵绵……”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而且，他还姓顾。
    “为什么他姓顾？”顾小言问道。
    “因为绵绵一开始是你领养的。”穆云宇说。
    “所以，一开始你是不同意领养这个孩子的吗？因为我坚持，所以孩子才冠了我的姓，是吗？”顾小言一边猜测着一边说道，“那孩子长得那么可爱那么精致，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没有不喜欢他。”穆云宇笑着回答。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去解答她所有的问题。
    “那孩子为什么冠我的姓？你为什么说一开始是我领养的，难道那时候你不在吗？”顾小言很是疑惑。
    两人走进了房间。
    “嗯。”穆云宇停下了脚步，转身与顾小言面对面。
    “什么？”她仰起头看他。
    “那时候我不在。”他说，“不在你身边。”
    气氛有些冷寂。
    冷风在从窗外吹进来，吹拂得窗帘一飘一荡的，外面的常青树叶被吹得沙沙响，伴随着风声，给人以深深的凉意。
    “那个……我先去洗澡。”顾小言躲闪开穆云宇的眼神，说着就要钻进浴室。
    感觉接下去说的话，她可能会听到不好的事情。
    她不想听到不好的事情。
    她觉得现在很好，她就想像现在这样好好生活下去就好。
    今天她才听到林雪茵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这个消息，她才刚刚得知他跟林雪茵没有暧日未关系，不想这么快就覆灭。
    “小言。”穆云宇喊了她一声。
    顾小言啪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见状，穆云宇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衣柜前，帮她找好了衣服，再搬了张凳子放在浴室门前，将衣服叠放了上去，然后敲了敲门。
    顾小言站在门边，问道，“干嘛？”
    穆云宇没有回答，他敲完门就直接出去了。
    听不到回应，她于是打开一小条门缝，探头看了看外面，见外面没人的样子，于是又往外探了一些，然后就看见了放在门外的衣服。
    她盯着那衣服看了好一会，小脸上表情如一，没有变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衣服拿了起来，默默地走进了浴室。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若是以前，他会直接不给她衣服，让她围着浴巾出来穿，然后趁机……抑或着故意拿着衣服在门口逗她几句。
    像这样直接把衣服放在门口，一句话不说就出去的情况，实在是有点……太绅士了。
    让她感觉很是陌生。
    难道是因为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吗？
    还是，这四年来，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时顾小言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惑，渐渐变得愈来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