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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翊拖到了家里,王翊被她扔在沙发上,李望舒去洗个毛巾的工夫,再回来的时候,王翊已经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
李望舒过去给他擦脸,王翊抓着她的手腕,“我妈呢?”
“他们去我奶奶家了,我奶奶忽然住院了。要不也轮不到我去接你。”
“你怎么不去?”
“我怕你喝死在外面。”王翊松了手,李望舒边给他擦脸边说,“早知道就该不管你。还耽误了你的事,我就不该去。搂得挺紧的呗?我觉得你都快把人家小姑娘勒死了。”
王翊闭着眼睛笑道:“勒死她她也乐意着呢。人家那么喜欢我,我哪舍得勒死她?”
李望舒给他擦完了脸,又开始擦手,“行行行舍不得舍不得,要不要我叫她来家里呀?要不要把我的屋子腾给你们俩住呀?我那屋宽敞。诶,到时候你俩就不光一起深夜喝酒,还一起清晨喝粥,诶,粥还是我做的——我,一位身世坎坷的小保姆,身负血海深仇的那种。”
“诶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像崔韬了,这样不好。”
李望舒拿毛巾抽他一下,“我乐意!”
王翊胳膊搭在脑门上,“那,毕竟我这种普通人民群众之中的一员,也有谈恋爱的需要啊。我和我小陈妹妹郎有情妾有意的,正当年啊。”
李望舒回去把毛巾透了拧了晾了,又回到客厅来拽王翊起来。
王翊一站起来就又黏到了李望舒身上,“我不回我那屋。我要跟你一个屋,你那个床软得不行。”
“成,那咱俩就换屋。你住我的我住你的。”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又在说什么污言秽语?”李望舒架着王翊的胳膊,把他扶到床上。王翊打个滚儿,“你也来你也来。”
李望舒摇头,“我刷牙洗脸去。”
王翊就跳下床,“我也去。”
他乖得就像一只小猫,收着爪子跟在李望舒身边。她洗脚他也洗脚;她刷牙他也刷牙;她洗脸,他也赶快弄湿了脸,然后去蹭李望舒脸上的泡沫;李望舒瓶瓶罐罐地一样一样抹上脸,王翊也蹲在一旁跟着抹,还要挨个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个为什么这么香,那个为什么就什么味道都没有。
李望舒说你背过去,我要换个睡衣。王翊就举着两只胳膊,“我也回去换!我马上就回来!”
李望舒铺好了床,王翊也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地靠着门框,“我能进来吗?”
“不能,滚。”
“好的。”王翊关了灯,飞扑上床,和他的枕头一起加入了李望舒的被窝。
此时他们身上散发着一模一样的味道,只是王翊多了一点儿酒气。李望舒不知道他是醒酒了还是没醒酒,他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像是醉着,让人分不清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李望舒冲着窗户的方向,王翊在她背后贴着她,很近,很热。
黑暗里王翊小声地叫她的名字,“李望舒,李望舒,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李望舒想快点应付过去,让他好好睡觉,于是随口道:“生日快乐小王儿。做个快乐成年人。”
“谁成年了?我比其他人小一年。我明年成年。”
李望舒觉得黑夜里的天空闪电了,她的耳边炸雷了。
这么算的话王翊就比她活活小了叁岁。
李望舒支起身子,不太敢信,“不是吧?”
“是啊。”
李望舒把手插进头发里使劲地抓,抓得满头毛躁躁地,“我,我,诶我真……你这个岁数让我觉得我特别像个畜生啊!我还以为你今年十八岁呢。你才十七,那你,那你还是个小孩儿啊!”
王翊也坐起来,却没坐很久,一下子就把李望舒扑了回去。
他撑在李望舒上面,李望舒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地发出不明意义的声响。
“诶,别这样。您又不是头一天当畜生。”
李望舒还是捂着脸,“但是忽然被这么提醒一下,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嘛。”
“你跟我不一向都是甜言蜜语说尽,欺负我的事做绝?”
李望舒:“啊——我真是对不起你呀小王儿!我李望舒可真是个坏人!一个偷心的老家贼!”
王翊把她的手拨开,“话说回来,我过生日,你是不记得还是没准备啊?我从早晨开始就等着你跟我说生日快乐,一直等到刚才。”
“不记得。也没准备。”
“你这厮好硬的嘴!”王翊很用力地捏了一下李望舒的脸。
李望舒“嘶”一声,“疼!你有没有轻重啊!我能不记得吗?我以为你晚上能早点儿回来呢,就给你做了一碗面条,结果面条都坨了你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吃了。”
“就一碗面条就给我打发了?”
李望舒没好气地说:“本来买的东西都已经到了,刚才拧毛巾的时候让我给拒签了。你让那个小姑娘去给你买吧,我不配。”
王翊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知道难受了?”
“知道了,”李望舒眼睛向下看,盯着王翊的胸口。“而且长记性了。”
“长什么记性了?”
“像什么给人买东西啊,煮了面条巴巴地等人回家这种事,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王翊哄她,“不要生气了姐姐。面条我还是要吃的嘛。你吃面条,我吃你,一样的一样的。”
李望舒把王翊那只违法犯罪的手从自己上衣里捞出来,“做点儿未成年该干的事。”
“哄你的刚才。我十八了。不信你看我户口本去。”
“谁要看,我要睡觉。”
“诶不是,”王翊把李望舒的脸扳正,“让你承认一下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真心实意说一句你喜欢我你会死吗?”
李望舒:???这话是怎么绕到这儿的?
“你别管。答话。”
李望舒的眼睛盯着王翊,手慢慢地向枕头下面摸。王翊掐住她的手,李望舒忍着疼,强拽了个东西出来,叼在嘴边。 而王翊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那东西的轮廓——是个还没拆封的保险套。
这次轮到王翊慌了,他结结巴巴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