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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他叔叔?”曲时儒一来就霸道的要带人走,白澄眼里带了警惕和探究,这个人的气场强大到无法忽视,面色严肃看起来不是好惹人物。
“你不需要知道。”得带回去好好收拾一顿才会长点记性。
白澄要追上去,被程绪矛拦了下来,“白澄,不要冲动,冷静冷静,尤霁闻和辛牙认识,那个人和尤霁闻一起来的,人都说了是辛牙的叔叔,估计是远亲关系什么的。那个男人的穿着和那身行头,一看就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佬,你可别冲动啊。”
鲜少出花边绯闻又没怎么露过面,曲时儒的脸并非所有人都认得,他们认识的只有尤霁闻,和尤霁闻一起来的,身份肯定简单不到哪儿去。
眼睁睁看着几人带辛牙越走越远,白澄握紧拳头站了半晌才在程绪矛的劝说下坐下。
尤霁闻回头,毛头小子还死死盯着他哥,不由皱眉。
从后门到东门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把辛牙平稳的放进后车厢,曲时儒提起袖子嗅了嗅味道,于对味道比较敏感的人而言,这真是太令人难以忍受了。
安顿好辛牙,曲时儒这才上车。
车门将尤霁闻隔绝在外,犹豫了半晌,他还是敲了敲车窗,窗户慢慢悠悠摇下一办,露出曲时儒那张瞩目又冷漠的侧脸。
“哥,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发火动手。”
曲时儒斜睨他,“嗯。”
得到回应,尤霁闻松了口气。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以后把人盯紧了。”
“最好是,回去吧,张珂,开车。”
到了盛名学府,张珂接到老婆的电话说孩子发高烧,曲时儒让他先回去看孩子要紧,张珂火急火燎的开车往家赶,留下曲时儒坐在车里脑壳痛。
辛牙一身酒味,还有那些街边小吃的油烟味儿,混杂在一起,曲时儒对气味比较敏感,只想赶紧把人带上楼扔浴室冲洗一番。
也不可能把辛牙丢车里睡一晚,忍着恶心,曲时儒靠近辛牙,窄小的空间充满了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整个鼻腔。
曲时儒打开车门,稍显笨拙的把人抱下车,刚走了两步,想起还没关门,又折回去想一脚踹,又觉得会留下印子,换了个柔和的方法。
用膝盖顶,但是门移到一半没关上,曲时儒抱着人咬牙愣了两秒,阴恻恻的瞪着怀里那张睡颜,转过身,拿背和屁股一点一点把门推拢。
到了家,曲时儒把辛牙抱进主卧,本想直接扔床上,想到孩子又忍下了念头,还算温柔的慢慢放下。
辛牙睡的很熟,许是触到柔软的棉被,翻了个身,脸蹭了蹭被子,咂咂嘴。
小破习惯真多,曲时儒忍得想把人丢出去,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果然沾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于我方曲总有点惨,改了下,关于曲总对孩子的执着,莫急,后续剧情会告诉大家~
第18章
淅淅沥沥的水声,床上的辛牙不太老实的翻了个身,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天花板,酒劲儿还在,脑袋晕晕胀胀的难受,胃里头翻江倒海打仗似的,还没反应过来在哪儿,身体已经先做出了行动。
辛牙翻身下床,快步奔向亮着灯的浴室,拧开门冲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浴室里的人是谁,却忍不住扶着洗手台吐得泪水涟涟。
站在淋浴下正在冲洗满头白泡沫的曲总阴郁的死盯住背对吐得昏天暗地的小青年,没说话,默默赤着身条过去关上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扣,“咔哒”一声,门反锁了。
吐了杂物舒服不少,打开水龙头涮涮嘴又抹了把脸,下意识照镜子却发现镜子雾蒙蒙的看不清楚,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后方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站在淋浴下抱着胳膊正看着自己,水哗啦啦从他脸上滚下又流到脖子及以下。
满心疑惑的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个遍,又往他的腿和腰中间多瞅了眼。
还挺雄/伟。
“终于醒了?”听不出情绪的问话。
辛牙望着他看了半晌才认出他是谁,扶着洗手台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这是哪儿?你你干嘛不穿衣服?难道我是在做梦?”说完拧了下脸,痛。
“果然是喝醉了,连自己住的地方都认不出来。”曲时儒冷笑一声,就这样大步走向辛牙。
越靠越近,辛牙心里一紧,往后面退了两步,腰抵着坚硬的洗手台,“你过来干什么?不洗澡想耍流氓是不是!”
“一起洗,一身臭味儿。”
“???”
“要洗你洗你的,我知道洗澡,那什么你赶紧洗完出来,我等会儿还要上厕所。”一起洗,曲时儒可不是疯了吧,话说他怎么回来的?难不成是曲时儒接回来的?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儿?
一边想着一边开门,怎么拧都拧不开,怎么回事儿?辛牙低头看着门把,低喃:“坏了?”悄悄往后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心脏差点吓的跳出来,不知道曲时儒什么时候跟在身后,这一转过去就对上了他的脸。
朦胧的雾气中,小青年白嫩的脸上还有些许没退却的红晕,胸前的白衬衫因为洗脸的时候没注意湿了一些紧紧贴住肌肤,曲时儒默不作声的扫视着,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辛牙被他吓得翻了个白眼,继续拧门,拧了半天才想起这么有锁,刚开了锁,身后那人突然贴上来,腰间一紧身子腾空,被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