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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心动如滔天巨浪,一发不可收拾。
“我记得之前也是在树上,”楚辞和他额头相抵,慢慢说道:“我让你叫我的名字,你还不肯。”
叶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愚钝,不敢靠近你,怕沦陷、也怕惊了你。”
楚辞声音越来越轻:“那现在呢?”
叶潜无可奈何地笑:“已经沦陷了,就算是错,我也不肯回头。”
“不是错,”楚辞亲了他一下:“你注定是我的。”
你是我的猎物,除了成为我的座下之臣,你没有别的选择。
“是,”叶潜闭上眼睛:“我臣服于你。”
星光溶溶地洒落人间,在地上汇聚成一捧捧轻盈的湖泊,灵动的波光里,有人在亲密地接吻。
缠绵缱绻,仿佛是亘古不变的传闻。
这一生,我只对你俯首称臣。
作者有话要说:辞辞真美,辞辞真坏,好想搞辞辞(点烟
第39章 倾国倾城
朝堂被清洗过一轮, 如今已经成了皇帝的一言堂。
皇帝很是得意, 上朝时再听不到那些刺耳又啰嗦的箴言, 没了约束, 皇帝也不再克制,而是大张旗鼓地命令官兵为他一次次出海寻找鲛人。
官兵们习惯陆地战斗,对海洋并不熟悉, 许多人出现了剧烈的晕船反应,但状态糟糕的不止是他们, 朝堂一换,底下的人也跟着动荡, 整个王朝就像一棵在风雨里瑟瑟发抖的树, 根系不稳,树干也摇摇欲坠。
不过区区几个月, 原先繁盛的王朝就隐隐出现颓败之意,京城的热闹却是不减反增,仿佛末路来临之际最后的狂欢。
皇帝沉湎于温柔乡, 又被新提拔上来的官员溢美之词堵塞了耳目, 还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真正自由自在,天下皆在他一手掌控之中。
边关虽然距离京城十分遥远,只是从异族越来越频繁的试探中,驻守的士兵们也能感觉到将起的烽烟。
他们加大了每夜巡查的力度,严格控制往来人口,气氛似乎在一夜之间陡然翻转, 人人都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在这种氛围里,唯独楚辞所住的院落是一个意外,安然宁静得仿佛不在人间,叶潜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卸下一身的重担,好好休息一会儿。
他拿着一只小水壶,一点一点给一棵刚栽下去的小树苗浇水,西关地质恶劣,种什么都不易活,唯有几种格外倔强的植物能生存下去,这棵小树苗就是其中之一。
“这棵树恐怕还要很久才能长成大树了。”叶潜看着它,在心里叹息一声,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虽然习武,却也不能完全保障自己的安全,更何况,一旦真有外敌来犯,他也没办法做到撤退。
他自己的命不重要,可他要是走了,他的阿辞怎么办呢?
“你在想什么?”
楚辞看到他出神,微微蹙眉。
叶潜抬起头,轻声说:“我在想,皇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皇帝虽然没有大才,却也没有犯过多大错,是个平庸也平庸得正好的帝王,何以会一朝突变到这种地步?
楚辞弯起唇角:“因为我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所有人都劝他杀了我,可是他还是偷偷把我藏在了你家。”
叶潜摇摇头:“那么多人都见过你,没道理只有皇上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辞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不信?鲛人通魅惑之术,要是我只魅惑了皇帝一个人呢?”
叶潜揽住他的腰,“因为我觉得,阿辞不会喜欢皇上。”
“可你之前不是都听到了吗?听到我和皇帝……嗯?”楚辞靠得越发近,他在叶潜面前是用不着伪装的,眼下的泪痣明艳灼人,几乎要渗出血来。
“……”叶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我之前虽然未经情.事,却也知道,……的时候,总不可能是摇晃树枝的声响。”
他刻意含糊了同房两个字。
那天叶潜确实一时心急,毁了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可是理智回笼时,他才想起来,阿辞住的院子里是没有可以支撑两个人做那事的树的,只有一丛低矮的凤尾蕉,凤尾蕉枝叶柔软,既不能躺也不能靠,且旁边都铺着碎石,显然不是一个行事的好地方,那树枝剧烈晃动的声音又是打哪儿来的?
再想到鲛人之前困住他的幻境,叶潜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
鲛人可能也是用幻境,将那凤尾蕉幻化成了人的模样,骗了皇帝。
楚辞弯起眼睛:“好聪明的小夫子。”
叶潜耳根微红,“阿辞……”
质朴的院落忽然幻化成纸醉金迷的寻欢场,楚辞把叶潜推倒在金丝软榻上,长发垂落了他一身:“小夫子再猜猜,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
叶潜脊背绷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真。”
“哦?为何?”
“因为……你也在这里。”叶潜说着,扣住他的手腕,反身把他压进床,直直看着他,轻声道:“阿辞,我想……”
“想什么?”楚辞笑吟吟地望着他。
“想要你。”叶潜俯身下去,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给我好么?”
他抬起楚辞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慢慢落下一个吻,接着又吻上纤细的手腕,无暇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