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整个办公室里都是宋小凡低沉的声音。不管是沈燎还是其他几个面试官，全都看着自己的设备，将宋小凡的数据进行比对。
    沈燎皱起眉头，快速滑动手里的平板电脑。
    他们手上的数据就是x统计内部资料，这些有钱都不好买。不仅如此，他们可没看到宋小凡拿出任何高科技。
    这些数据居然全是他背出来的，这家伙还是人吗？
    而且，但凡涉及数据的地方，完全都是一样的。
    几个人都跟见了鬼一样，宋小凡说了这么多，说的没有丝毫差距，甚至有一些数据连他们手上都没有。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沈燎眼睛瞪得浑圆。
    不光是他，其余三个面试官同样震惊，将数据和宋小凡口述进行对比。
    无一疏漏，无一错误！
    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搞到如此详细的数据？不！怎么可能有人将全年的数据都能给背出来？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无话可说。
    宋小凡越说越快，起初这些人还能手忙脚乱的对比上，到后来，他们已经比较不过来。
    宋小凡语速惊人，偏偏还条理清晰，分析的也相当精彩。
    整个屋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宋小凡的声音。
    能够完全叙述出数据，惊人！但是能从数据中推演结论，更加惊人！
    这种人，绝对是人才！不，鬼才！
    这种策划，不论放到哪个公司，都会被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
    此时此刻，三名面试官再次被宋小凡折服。当看到沈燎的时候，又为宋小凡感到惋惜，为天省感到惋惜。
    随着宋小凡说完最后一个数据，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甚至能够听到喘息声。
    “沈少，你觉得如何？我叙述的数据…有问题吗？”宋小凡打破了这段沉寂。
    沈燎抬头，死死看向宋小凡，额上青筋跳动，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传出去名声不好。
    他看到了其余三名面试官眼里的惊艳与欣赏。
    他不甘心，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羞辱，狠狠羞辱宋小凡。把宋小凡给他的耻辱全都还回去，要加倍还回去。
    “我还有几个问题！”沈燎叫道。
    吴娇欲言又止，被其余两个面试官给劝退，这件事，千万不能插手，惹到了沈燎，那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说！”宋小凡做了个手势。
    “二阶段推广…”沈燎急不可耐道，他就要把提案里面的问题放大，小问题变成大问题。
    宋小凡沉着冷静，有阿尔法在他脑子里待着，要是还能让沈燎给难倒，那么他就不用混了。
    一番对答，宋小凡依旧应对如流，不急不缓，沈燎头上冷汗在往下流淌，这要是再难不住宋小凡，那他就真正的没辙了啊！
    这是他不被允许的。
    “怎样？沈少还有什么问题吗？这份提案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宋小凡轻笑道。
    沈燎咽了口唾沫，再次在提案上不停地找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找，这个提案都是那么的完美，那样的无懈可击。
    他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问题了。
    “啪！”
    沈燎再次把提案给扔在桌上，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
    也不怪他恼羞成怒，明明一个极好的报复机会，结果就这么被宋小凡给度过去，他当然会不甘心。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问一下，我被录用了吗？”宋小凡淡淡道。
    那三个面试官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宋小凡也是眼热，很想将宋小凡招进天省，可是沈燎不发话，他们可不敢自作主张。
    “啪！啪啪！”沈燎狰狞着面容鼓起掌:“好本事，真是好本事。难怪之前那么嚣张，如果我们天省要招你，你敢进吗？”
    三名面试官面色有些难看，沈少明显不待见这个宋小凡，就算他留在公司，能好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避退吗？哪有往前凑的？
    可是宋小凡不是一般人，还偏偏反其道而行:“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恭喜你被录用了！”沈燎咬牙切齿道。
    心里却在暗喜，只要这小子留在天省，还怕没办法泡制他？天省是他家公司，他是天省的太子爷啊！
    “我们…走着瞧！”沈燎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出。
    除了吴娇之外的另外两个面试官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留在天省了。”吴娇上前道。
    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之前她不过是答应了谭倾心的委托，可是没想过宋小凡会如此的优秀。
    “这有什么问题？”宋小凡笑道。
    吴娇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沈少什么性格，她们这些公司老人肯定清楚，那位是睚眦必报。
    在天省，宋小凡很可能会寸步难行。
    不过看宋小凡如今的态度，吴娇就觉得这是个很执着，也很骄傲的人，定下的主意应该不会有所改变。
    或许，让年轻人吃吃苦头也没什么大的问题，等他碰壁碰多了，应该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这是吴娇内心的想法。
    可她不知道，宋小凡不过是把这场求职，当做了一场可有可无，作为消遣的游戏罢了。
    “你确定要留在天省？”吴娇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确定！”宋小凡笑道。
    “那行，等会去把入职申请签了，明天就来公司报道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吴娇说道。
    “你叫宋小凡是吧！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在宋小凡眼前，是一个长相刻薄的女人，据说是公司人事部的经理。
    “策划！”宋小凡说道:“以前在青城的文华做策划。”
    “文华？”女人推了推眼镜，言语里带着些许蔑视，虽说文华只比天省低半个档次，但是一个在江城一个在青城，就好比一个在城市一个在农村，能比吗？
    天省的人看不起文华很正常。
    “小伙子，到我们天省是你明智的选择。”女人有些赞许道。
    “这样吧！推广部还缺一名策划，你就直接去推广部吧！好好干，我们天省潜力不小，你的选择肯定没错。”
    选择没错？宋小凡不以为意，他还真想看看沈燎怎么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