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画魂笔
季寒烟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到蓝青的身边,这几天她呕吐的离开,感觉苦胆都要被吐出来了。
故而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在这样吐下去,季寒烟感觉她都快要虚脱了。
“送我回去,一面被城王发现。”
蓝青神色复杂的盯着季寒烟看,他缓慢取出别再腰间的白色瓷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不问季寒烟是否要吃,霸道的将其塞进季寒烟嘴里。
季寒烟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将药丸吞入腹中,她眸色一紧,手捂着嗓子,紧张的看着蓝青:“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些防止你继续呕吐的药丸,难道你想一直吐下去?”蓝青没好气的说着,一直在为季寒烟擅作主张而生气。
季寒烟摇头,听到蓝青说是解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欣喜的笑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管我。”
看着靠在她肩膀上季寒烟,蓝青无奈摇头,眼底却透着一丝宠溺与温柔。
“我会送你回去,但我希望你能想办法让我名正言顺进入城王府,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无论什么以什么身份。”
季寒烟一愣,猛地抬头,见蓝青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决绝,跟城王成为对手,本就是与狼共舞,她一个人陷入危险也就算了,她万不想将蓝青也拖下水。
何况她刚进入城王府不久,且身份可疑,城王没有拆穿她的身份足以让她烧高香拜佛,若在这个时候将蓝青也带入城王府,定然会引起冷千寻怀疑。
若冷千寻开始调查,她所有的机会都会泡汤。
与季寒烟相处多年,她的一个神情便足以让蓝青看透她的心思,他知道她顾忌什么,但若不是为了她安危着想,蓝青也不想插手。
他喜欢那种漂泊江湖无拘无束,没有勾心斗角的日子,但为了季寒烟的安全,他宁愿牺牲一直所喜欢向往的生活。
他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来,谁让这件事关于季寒烟,谁让她非吵闹着想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他只能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
“我不管你顾忌什么,我都要进入城王府,你若不帮我,我便自己想办法。”
不等季寒烟拒绝,蓝青率先开口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当初你若能多听我劝告,画灵阁也不会覆灭,灵儿,我希望你不要在任性。”
“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会害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希望你安好的人。”蓝青深情的看着她。
季寒烟紧抿着唇瓣,对于蓝青的好,她不如如何给出答复。
这么多年她亏欠蓝青的太多了,画灵阁被灭,若非不死蓝青出手相救,她早已随着画灵阁成为故事,流传一事。
蓝青取出怀中的用上好翡翠做出的毛笔交到季寒烟手上,他正是出门为季寒烟寻找毛笔时,她才会偷偷跑出去,嫁给城王。
季寒烟欣喜的看着毛笔,神着颤抖的手拂过毛笔的每一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从画灵阁被灭,这支从小跟随她的毛笔便消失不见,她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却不想被蓝青给找了回来。
季寒烟难以言喻的看着蓝青,在她遇到为难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蓝青陪伴在身边默默照顾,若非没有蓝青,就没有她。
“谢谢你。”
蓝青抬手放在季寒烟脑袋上,他勾出,笑容还未舒展开便僵持在脸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皱眉:“有人来了。”
季寒烟紧张的推着蓝青:“你快走,想来是城王派人来找我了,你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蓝青不太放心将季寒烟一个人丢下,怎奈她一门心思地想要赶走他,他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季寒烟慌乱回到木桩前,躺在地上身子依靠在上面,假装昏迷。
破旧地大门被踹开,冷千寻目光在寺庙之中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季寒烟的身上。
他皱眉,快步地跑了过去,取下披风披在季寒烟身上,紧张地地唤她名字。
任由她如何叫喊,季寒烟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碍于这里寒冷,担心季寒烟身子受不了,冷千寻抱着她率先离开,命人搜捕寺庙。
冷千寻焦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时不时透过屏风张望,怎奈有屏风遮挡,他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
得知季寒烟被带回来,沈冉竹不顾已是深夜前来探望:“表哥,表嫂怎么样了?”
冷千寻目光凌冽的扫向跟在沈冉竹身后的丫鬟:“是谁让你这么晚了带你家小姐出来?”
丫鬟急忙跪在地上,被冷千寻这么一呵斥,吓得浑身颤抖。
沈冉竹解释道:“是我听闻表嫂回来,担心表嫂出事缠着丫鬟带我过来,表哥你不要生气,我没事,我身子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周身冷气褪去不少,冷千寻斥责道:“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以后大晚上不要出来乱走,你这小身子板如何受得了,若真担心,就派人过来打听一下就好。”
沈冉竹点头,温婉的笑着:“表哥,大夫还没出来吗?”
冷千寻一脸愁容,看来日后他要多派些人留在季寒烟身边,方可保证她得安全。
今日若非不少他去的早,冷千寻很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在两人说话之间,秋老大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拱手朝着冷千寻行了一礼:“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陷入昏迷,待老夫给王妃开一副安神药,要不了一个时辰王妃就会醒来。”
冷千寻松了一口气,他派人跟着秋老大夫去抓药,又派人强行将沈冉竹送回房间休息,这才去照看季寒烟。
得知季寒烟回来,霍邱文匆忙过来,却被拒之门外。
听闻门外的吵闹声,冷千寻脸色暗沉。
他起身去开门,看着跟护卫起争执的霍邱文,他厉声喝斥道:“寒烟需要休息,你怎可胡闹?”
霍邱文挠了挠后脑,尴尬的说着:“我这不是担心嫂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