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当年陈曦逼死了那个换肾的病
第八百二十四章 当年陈曦逼死了那个换肾的病人…
看着刘玉兰,她冷沉询问出声道,“陈曦是怎么害死哪位病人的,当时医院不是一口咬定说病人是术后感染么?”
这是夏莹莹不解的,也是她至今想不明白的!
她一直怀疑母亲的死是陈曦动的手脚,就是因为医院的一口咬定,她才不是那么的确定,将事情拖到了今天。
刘玉兰回答,“当时那位病人刚换肾没有多久,手术虽然很成功,但陈曦进去给了病人一颗药丸。”
“她威胁病人吃下那颗药丸,要是不吃,她就要她女儿的命,还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她的女儿认祖归宗……”
刘玉兰说这些的时候,泪流满面。
所有的一幕幕清晰如昨日,她似乎还是那个站在病房外的女孩。
她看到了夏莹莹的妈妈死死的握住陈曦的手,哭着求着,“求你不要对付我女儿,你要我的命,我给你。”
“我愿意死,求你放过她吧。”
陈曦笑了,那张精致的脸很吓人,“呵呵,我要你的命是因为你恶心到我了,居然敢勾引夏云飞,让我被人耻笑……”
“等我走后,你再死,莫要脏了我的眼睛。”
说完,陈曦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陈曦转身的时候,刘玉兰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是她当时太害怕了,根本就没有能成功躲走,反而被陈曦给发现了……
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刘玉兰哭的愈发悲切。
时隔四年,她仍旧心有余悸,也悔恨、懊恼,自责的不行“陈曦走后,那个病人就喝下药片感染去世了。”
“她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可是我害怕,我被吓到了!我想要救下那个病人,她的女儿和我是朋友啊!”
“我……”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夏莹莹心如刀割,脸颊上带着泪水。
死死的看着刘玉兰,质问出声,“这些话你为什么当时不说?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阻拦一切的啊!”
“我妈妈本来不用死的,只要你阻止!哪怕你有一点点把我当做朋友,哪怕你有一点点良知,你就该阻止一切的啊!”
刘玉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莹莹,惊慌错愕,无地自容,“莹莹,你是莹莹,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
她跪在那里,拼命的磕头,“对不起,我错了……”
一下又一下,额头被磕破渗出了血来,刘玉兰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在那里继续用力的磕着头。
夏莹莹站在那里看着,眸光冰冷,不可原谅,“现在给我说对不起,跟我磕头,又有什么用?嗯?能换回我母亲的命么?”
蹲下身去,一把揪住刘玉兰衣领,夏莹莹直直的看着她,“现在我跟你磕头,只要能换回我母亲的命,如何?”
刘玉兰不敢迎视夏莹莹的眸光,“对不起莹莹,是我没用,我不敢阻止一切,当初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实习护士!”
“我怕会被陈曦报复,怕我救不了你的母亲,反而惹上杀身之祸,而且,而且陈曦给了我那么一大笔钱……”
这些话刘玉兰憋在心里许久了,就连她的父母和丈夫,跟她最亲最近的人都不曾说过。
今天差一点就被人杀死,她的心里防线本来就坍塌的不行,当年的事情她毫无保留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现在得知站在自己眼前的竟是夏莹莹,当年那个因为她的胆小怯懦,她的贪财而死去病人的女儿,她的朋友!
刘玉兰更是将她积压在心底的所有,她当年的害怕和纠结,这些年来的悔恨和所有,全部的都宣泄、哭诉了出来。
“呵,呵。”夏莹莹冷笑,满脸泪痕。
她冷冷看着痛哭流涕,懊恼悔恨,跪求她原谅的刘玉兰,“你们医院居然还说是意外,我要告你,你们医院,你们统统都要进监狱!”
刘玉兰吓坏了。
她再次磕头,磕的愈发用力,也愈发的响了。
“莹莹,求求你了,不要送我进监狱。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常常会梦到阿姨……”
“我还有个两岁的儿子,他还那么的小,不能没有妈咪啊……”
刘玉兰哭泣着,磕着头,求着夏莹莹。
说完这些所有,她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是四年前的事情,你妈妈当年吃下那颗药之后,换的肾就迅速感染。”
“莹莹,医院不知道你妈妈吃了那个药,查出来也确实是感染……这件事医院不知情,就只有我知道。”
夏莹莹沉脸,“所以你的意思是医院是无辜的?”
刘玉兰点头,“确实是这样,当年的事情医院并没有错,错的是杀人的陈曦,错的是当年知情的我。”
“可是莹莹,陈曦虽然害死了你妈妈,但她并没有亲自动手。她只是给你妈妈了一颗药,威胁了你妈妈,最后是你妈妈自己吃下那颗药的。”
“当年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及时阻止阿姨,事后我也没有说出一切,现在时隔四年,你很难找到证据的……”
刘玉兰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陈曦是害死了夏莹莹的母亲,但陈曦只是给了药,并没有亲自动手。
现在又时隔四年,一切都很难再找到证据,就算是有刘玉兰作证说出所有的一切,也很难对陈曦治罪。
刘玉兰哭泣着,抬头看着夏莹莹。
因为用力的磕头,她的额头破了个很大的洞,血流的脸上都是。
她伸手拽着夏莹莹的裤脚,“莹莹,就算我说出当年的一切也没有什么用,陈曦根本就不会承认的。”
“你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人证。可我不想坐牢,莹莹,你打我,怎么样我都好,求你不要让我坐牢。”
“我的孩子还那么小,需要母亲,我真的不能坐牢的……”
刘玉兰哭泣,乞求,又接着说道,“当年陈曦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我全部都给你,我也可以一生都不再做护士。”
“其实我也早就不该再做护士了,我不配!这些年我受到良心的谴责,若不是我胆小怯懦,若不是为了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