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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他一年前就来到镇上了,租的是佩沙他们家的房子,人很低调,但是我见过他教训那些小混混……”
这时候,所有人看到高同都在努力回想他好的方面,让他看起来更能服众,因为人都有慕强的心理,比起水平只比他们好一点的吉尔斯,还是高同看起来更厉害一些。
所以即便以前这当曾经有人吐槽高同“昼伏夜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也会马上忘记自己从前说过的话,绞尽脑汁寻找让自己信服他的理由。
其实这个理由也不用找,高同从吉尔斯抢过指挥权后,立即将在场的人组织起来,转守为攻,把已经压到广场边缘的黑暗联军又顶了回去。
他用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
“所有人,配合
我进攻。”
很简短的话,却需要建立在自身强大的实力上。
高同化成兽形,就是一条将近十米长的粗壮大蛇,尾巴一扫就能扫飞一片邪教徒。而他不光兽形十分灵活,战斗过程还不断在人形与兽形之间熟练切换,他甚至不怎么依赖战友的辅助,一个人就能对抗大部分的敌人,其余的不管是有经验还是没经验的雄性,就只需要跟在他身后“捡漏”,给那些遗漏的敌人补补刀而已。
这般强悍的战斗力,让人不服不行。
高同的出现,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几乎一面倒的战局,把黑暗联军打得节节后退,难以再次组织有效的进攻。
而另一边,于数来到队伍的后方,也并不意外地在一群雌性当看见正忙于画符的夏拉。
夏拉在雌性当的知名度是很高的,毕竟他是享誉帝都的阵符天才,哪怕人看起来比较高冷,不是太好相处,他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雌性们在夏拉的分配下各自埋头画符,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自觉地希望自己能向夏拉靠拢,气氛还算和谐。
然而,当于数出现时,这种表面上的和谐立马被打破。
“都什么时候了,画这种清心的阵符有什么用?”于数指出一张桌子上聚集起来的无名雌性的阵符说,“浪费时间。”
“你不要乱说,这是帝都来的夏拉让我们画的,他可是制符的大师!”一名雌性脸色涨红地说。
夏拉见这边的人吵吵嚷嚷的,影响到他画符,干脆放下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于数的那一刻,夏拉不自觉地瞳孔一缩,下颌也绷得紧紧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抢你的指挥权。”于数说得言简意赅,“你们画的阵符毫无章法,全都对实战没有用处。夏拉是从帝都来的吧,从来没参与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所以你的指挥漏洞百出。”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夏拉没有经历过战争,难道你就很有经验了吗?”夏拉还没说话,就有雌性维护他开口。
夏拉自己也气得嘴唇发抖,他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明哪里不对,你只是在一味的谴责而已。我知道你对我看不顺眼,因为我和雷勒殿下是旧识,所以……”
“你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懒得一一指出来,这纯粹是浪费时间。”于数拔高嗓音,对在场的雌性们说,“想知道我说的到底对不对,请大家从现在起只需要画出一张自己最擅长的攻击型阵符就行了。”
“什么?让我们画自己最擅长的阵符?”
“可以啊,那就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吧!”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雌性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能比帝都来的夏拉还要厉害?”
“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啊,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避难,反而过来指画脚的,他是谁啊……”
众雌性嘴八舌地小声讨论,他们都对于数相当的不服气,各自铆足了劲画下自己最擅长的攻击型阵符,他们都想看看,这名雌性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因为是最擅长的符,所以雌性们所用的时间都很短,想要偷工减料或者用滥竽充数故意刁难于数的,都被他一眼看出并点了出来。被他点到名的雌性每个都羞愧不已,再没有人敢糊弄他。
于数一共收集到十五张阵符,他几乎在拿到的那一刻,就开始运用这些阵符。
加速符、风暴符、雷霆符叠加使用,用在前方战斗的队伍左翼,正好能够将高同故意漏下的缺口堵上,为左翼较弱的雄性增加攻击力。
干扰符、致
幻符等具有迷惑性的阵符则用在右翼,在战斗得最激烈的一边战场上对邪教徒们进行干扰。
最后是于数自己,一边使用阵符的时候,一边制作为高同量身打造的阵符,让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能挥洒自如,杀伤力成倍飙升。
“一名优秀的制符师,不但要画出足够强力的阵符,还要学会如何在战斗运用它们,让阵符成为战士们的助力,而不是埋头画符就完了。”于数的视线在在场的人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夏拉精彩万分的表情上。
“夏拉的做法,是在脑内自己排布一遍阵符的用法,然后分配大家各自画符,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根本就不了解战场的局势,也不了解作战的战士们。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你们的眼睛都不放在战场上,还指望怎么去帮忙?”
许多雌性沉默地低下了头,然而想到于数的话,他们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前方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