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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碰到了独角兽华丽丰美的皮毛,将那缕落在后脊的长发小心翼翼牵进手掌心里。埋在枕头里,过度痉挛使他浑身酸痛,他像是被扔进了沸水里,又像化作了枪膛,坚硬的拉杆在深处一下下抻入,从未感受过的陌生内部在枪械摩擦发射中发麻,治愈的快乐将他整个击溃。
突然间,枪膛卡住了,独角兽锥形的角端死死扣住,他开始小声祈求,既欣喜,又难耐,像寒冬里被人残忍剥去皮毛丢进雪中的狼一样战战颤抖,低声哀嚎,他祈求的却不是停下,而是:“别放开我,求你了……咬我,咬我吧——”
“如你所愿。”那温柔的神祗回应道。
他被按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独角兽优美的兽躯覆盖上去,洁白而美丽,他牙尖锋锐,刺破皮肉钉打进去,口感柔韧又温暖,鲜血涌进了口中,小尖牙中的自然腺体素第一次打入了它该去的地方。
信息素的彻底交融让两具躯体越发紧密,血液中的泡胀、崩裂、再重合,仿佛在脑中噼啪作响,被标记者拼死反抗着omega的自然意志,咬牙压抑着自己,在整个过程中不敢动弹,只等待这神圣的授予礼激烈震荡而去。
两只修长柔白的手,从后面,覆在了他青筋突起、指节曲紧又汗津津的手指上,和他十指相握。
他迷茫地昂起头,一道影子压下来,轻柔的吻从后面印在他的额头,唇印有血,是他被咬破腺体时的血。
这是,他的神,给予他的眷顾。
当从未有人玷污过的圣洁种子撒在刚开垦的新土上,omega终于停止了战栗,他从枕头中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翻过来,投进了席莫回怀中,崩溃地抽咽着:“席莫回……我有标记了……我终于,是你的了……席莫回……啊……”
席莫回手足无措起来,进入结合热的omega身上的气味发生了明显变化,是他能嗅出的变化,里面掺杂了他的味道,变得又火烈,又清冷,虽然感觉有点怪,他却意外地不讨厌。
最终结合带来的灵魂震颤热烈激荡,桓修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对他心爱的标记者又黏又腻,死死不肯松手让他离开:“等一会吧,第一次,我想记更清楚点。”
这样,如果席莫回再次不告而别,他在去茫茫人海中找寻情人的过程中,还有聊以慰藉的记忆。
席莫回放松自己陪伴着他,侧着头好奇地凝视着桓修白神情复杂的脸,看着他一会快乐,一会悲哀,时不时因为身体的余韵而难过地小小扭动,发现席莫回在看他时,还撑起身体,勾着脖子,侧过来小心地亲自己。
标记的过程和结果,真的能给omega带来如此大的愉悦吗?
他朦胧思考着,似乎也有点感同身受。心情的升腾和畅快长久地留在脸上,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作为契合共鸣的主导者,其中的成就感多多少少尝得到。或许他身为Alpha的部分,也有现实的价值。
过了一会儿,桓修白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在床头柜子里摸索着,摸出先前丢进去的半根烟,打着了火,含在嘴边。
他背对席莫回盘坐着,席莫回懒懒抬起一条长腿,曲起膝盖,赤脚踩在他背上,软软踹了他一脚,晃了下:“别在我床上抽烟。”
桓修白在床头栏杆碾灭了烟,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腕,亲了一口,问道:“你的手机呢?在小箱子里?给我个联系方式。”
席莫回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怪异。刚刚弄完就起来抽事后烟,还跟他要手机号,这什么态度?
“要这个做什么?”
桓修白低头笑了下:“回头孩子生好了,送给你。”
他说得好像洗照片胶卷那么简单。
席莫回干脆地回:“不要。”
“不想要吗……那我找个地方养着。可我担心他落到别人手里,毕竟是你的孩子……”桓修白看着自己的手指,停顿了会,有点自豪,又莫名不知哪来的艰涩,笑着说,“肯定会,很好看的。”
席莫回坐起来,靠在床头,闷声不说话,也懒得看他了。
桓修白看出来他不高兴,爬过去自己坐上,双手把他圈住,放低声音商量着:“我跟你说个事。”
席莫回想反驳他,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但他到底没说出来,只等着桓修白慢慢道来。
“我……没有心,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omega标记的受孕率是70%,我要是有了,拼死也会撑到它出生。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过来,把它挖出来,科技这么发达,肯定能养大的。”
席莫回转过脸,冷冷说:“你说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桓修白弯下腰,缓缓给他捋着长发,解释道:“那个我们一起做的梦里,你家里人对你不好,逼着你回去继承家业,是不是?有了这个孩子,送他回去,也许你就自由了。我还有八十万点数,回去我就辞职,把点数交给你,当做抚养费。”
席莫回猛掐着自己手心,强迫自己不要变了音调,被对方听出端倪:“为什么给我抚养费?”
“因为也有我一半啊。”omega理所当然地说。
一股酸气直往上冒,席莫回压下去,深深呼吸,平静地陈述:“你在怪我。”
“我不是在怪你,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这件事,除了你没有其他可以相信和商量的人。”他想贴过去靠着席莫回的额头,被席莫回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