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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铁棍从他手掌凌厉划过一道弧线,飞向那二人,“骑士”与歌女不敢大意,向两边的硬座区飞扑躲闪。
    “呵。”一声轻蔑溢出,狭窄的车厢走道眨眼间筑起了铜墙铁壁,将两人死死挡在后面。
    桓修白一个起跃,接触车顶,分解铁皮,踏过墙面借力跳上车顶重重落地,他环视了一周,呼啸而来的寒风吹打着黑发,四面一片死寂,另外两个人似乎不知所踪。
    靴子稳稳踩在铁皮车顶上,带起微微震动,走到边上,急速川流的景物化为一片模糊的色块。桓修白勾起嘴唇,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微微曲起腰,眼睛向下语带嘲笑:“为了躲我,挂在那里舒服吗?”
    紧紧贴趴在车窗上的男人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桓修白低伏微笑的脸。
    被发现了!
    原本计划的偷袭临时改换为正面交锋,瘦脸黑皮男向他扔去信息素炮/弹,桓修白淡定躲开,那玩意却在空中转了个弯,追踪他的身形贴身爆炸!一个呼吸间,浓度高达正常指标十倍的omega人造信息素像砸进水中的墨汁急速扩散,污染整片空气。
    人造O性素过量摄入会迅速引起发情期症状,能迅速有效削弱一个omega的实力,使其陷入生/理焦灼中。他们原准备在从窗子外向空间密闭的车厢投放性素炸/弹,却迫于对手不按常理出牌,改为了外部环境攻击,效力大降。
    “再来一个!吃我大弹!”瘦脸男立即抛出下一个炮/弹,以补充狂风吹鼓削弱的影响。
    他满心期待等着omega痛苦地捂着小腹跪倒在地,等来的却是一只蛮横的铁手,无情地将他像拽壁虎一样揪住头发拉上去,一拳打碎了他半口牙齿。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发大招的时候喊那么可笑的口号。”
    桓修白一脚踩着他脖子,一手拔开小瓶塞子,仰头竖了一口alpha腺液精华。劣质人工O性素的影响在天然A性素作用下全然抵消,标记带来的融合度甚至去除了信息素发挥效用的“冷却”时间,遭遇“魔法”攻击的omega瞬间“回蓝”!
    踢了一个下火车,解决掉第一个,接下来便是那个“孝子”。
    一根头发丝悄无声息缠上他的脚腕,桓修白向前一步,忽然发现两脚被固定住,动不了了。
    “桓主任请留步,等我给您拜个早年。”孝子哼哧哼哧爬上来,头顶“地中海”旁边仅剩的几根头发都延长生长,绕在桓修白腿上。
    “不用客气。”桓修白从兜里拿出枚1元硬币,随手抛过去,“龟儿子,拿去花。”
    “你!”骑士勃然大怒,钢丝一般的头发骤然缩紧几圈,势必要勒断桓修白的腿骨。
    “咚——”硬币掉在他脚下,高高弹起,桓修白悠闲打了个响指,银白色的金属呲呲绽放出火焰,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从骑士的裤腿流窜到衣领,烧着了仅剩的几根头毛。
    “救命!水,水!我的头发,我刚种的毛囊啊!冰女!快来救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中年胖子咕咚掉下顶坑,头皮疼得四处打滚。
    桓修白扯掉那根变弱变软的金贵头发,迎风随手扔掉。
    突然,一柄冰冷的钢叉凭空悬浮,骤然袭向他的腰侧!桓修白下意识避开腰腹,却不料一直隐身的歌女手持钢针扑向了他,两方夹击,车顶空闲狭小,桓修白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扎进肩头,鲜血直流——
    一束柔白纯光以他周身为范围漫天散去,发生时只有一息,歌女被光芒刺瞎也只有一秒,页面泛黄的旧书啪嗒从桓修白怀中掉出,在他弯腰捡起时,瑟瑟发抖的冰女腿软到猛然跪下。
    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有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瞳,于近旁的黑夜中缓缓张开,冰冷,残酷,无情无绪。
    是贤者的裁罚之眼。
    贤者根本没有走,代替主神,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冰女发了臆病似的转身疯逃,跳下火车,随着一声落地的闷响,不知生死。
    ERD四人组,一死三伤,注定过不了好年了。
    桓修白带着那本书迷惑走回隔间,坐到床上,又重新摸了摸枕头下面,“难道我记错了?明明没有带它出来……”
    这一晚,桓修白枕着它难得睡了个沉稳觉,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日常去席老师房门前查看时都困意不减。他看左右没人,便悄悄打开了房门锁,掩上门,趴进席老师的被褥里,盖上小被子,心虚地享受了一会。
    但起床的人逐渐多起来,走廊上也有了更多嘈杂声,万一席老师回来了,看到他躺在被子里总归不太妥当。
    桓修白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坐起来靠到了床边,但还保留着十分之一的渴望,将小被子软软的一角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捏住的是那个人的小辫子,只要紧抓住它,梦里的席老师就再也跑不了了。
    贴着墙面,放松躯体斜坐着,火车有规律的震荡加深了倦意,他又耐不住眼皮沉重,守在隔间里沉沉睡过去,甚至连火车停站也毫无所觉。
    初早的阳光经过一夜冰雪的洗礼变得清晰透彻,温软地洒进车窗里,有一些落在了男人膝头。淡淡的绒光似乎给他镶上了一层薄薄光圈,连凌厉邪俊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一些。他蜷在床脚,脑袋抵着墙,皮肤和墙面接触的地方有一块瘀出的红印,微皱的眉头间有着疲倦,因为身材高大,不得不在睡梦中低下身躯,姿势别扭,却始终不肯放开左手心里的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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