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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神神叨叨,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的人。
邢文判断了一下这不是什么神秘组织开大会的现场,索性径直走了进去。
可能穆琛那副狐狸模样实在太瞩目,他都没注意到地上一直跪着个人。
更没注意到这人一看见他,就嗷地一声哭了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一路爬了过来,大喊:“我招!我什么都招!”
邢文切实给吓着了,低头一看,男人惊得直接抱住了他的腿:“别!别杀我!我说!雇我的人叫魏权,钱包是他给我的,让我到这儿来想办法抓到穆琛…我真的是缺钱没有办法啊——”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见就要开始哭自己全村的希望了。
邢文没完全搞明白状况,一下子哭笑不得:“哎你行这么大礼干什么——”
结果人家哭得更大声了。
“你男人简直就是逼供法宝,”章程斌说,“将他往审训桌上一摆,保管什么都招了。”
“他才不是这么用的。”穆琛淡淡地说。
邢文都没想到,自己刚到,今晚这事儿就这么乱糟糟收场了。事后喊来了唐垚将人带走,预备顺藤摸瓜地继续往下查。
满地的狗腿子一路恭恭敬敬送着穆琛和邢文下楼,嘿嘿哈哈地陪着特油腻的笑。
“今晚的事情十分抱歉,今后我们一定加强纸厂的安保,绝对不乱放人进来!”那个尖嘴猴腮激动地说。
穆琛没应声,状似很高冷地直接要走,对方不得已只能看向了邢文。
邢文倒是和他对上了目光,尖嘴猴抱着即将扑通跪下的姿态,嘿嘿搓了搓手:“哎老板好,欢迎老板随时做客鄙厂。”
穆琛没忍住笑了一声,邢文瞬间反应过来——卧槽真把这纸厂买下来了!
“你在找什么?”穆琛看邢文从下楼前就四处张望。
“一个叫蒋希的小屁孩儿。”邢文说。
就跟火灾时一样,蒋希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跟幽灵似的。
“哦,他啊。”穆琛伸了个懒腰,“我让章程斌把他送回去了,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
人全部散了以后,黑漆漆的楼下就只剩他们俩,灯牌是唯一的光源。
“我饿死了,家里有吃的吗?”穆琛转过头问他,一副十分熟络的模样。
邢文皱了皱眉:“你不是发短信说今晚不回家吗?”
“你都特地来接我了。”穆琛眼底有一抹浅浅的揶揄,邢文看了挺不爽的。
并没有来接你,老子是出于和谐社会的关怀怕你被打死——
“做了牛肉,可能要重新热一热,热过就不嫩了。”邢文竭力好脾气地说。
“没事儿,”穆琛说,“不回家,我也没处去。”
邢文叹口气,最后看了眼漆黑破败的旧纸厂,觉得今晚这一切不能再魔幻。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更魔幻的事情就在第二天等着他。
早上刚起床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个叫刘安的男人。
这个人邢文在通讯录里看过,似乎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邢文和穆琛都不擅理财,特地给家里请的财务顾问。
这显然是有钱人的烦恼,一般人手里多少钱心里有数,根本不需要请这个。
邢文坐书房里,像待客人那样给对方沏了壶茶。
“实在不好意思,原本想着尽可能不打扰二位的新婚生活。”刘安满头汗,外套都来不及脱,“主要是现今家里的财务状况急需商讨…我实在没想到,穆先生会支出这么大一笔钱。”
“嗯,我也没想到。”邢文说,“果然相似的灵魂都有着资本家的习性,那么大一个厂说买就买了。”
“是这样的,邢先生。”刘安局促不安地将平板推过来,“这是昨日收购整个岳岗纸厂的支出,未动用任何信贷服务,穆先生一次性挥霍…出资买下…”
“这是多少?”邢文看着账表,快数不清多少个零了。
“是七千九百八十八,点八万,人民币。”刘安指着数字念给他听。
呵,这不巧了吗,跟星河区降了价的楼盘一个样,这就是买了…一千平?
“这、这么多啊。”邢文勉强笑了笑。
“然后,由于二位共用同一个银行账户,这是家里目前的流动资产余额,依然是二位的共同财产。”刘安这回贴心地给他念了:“七千九百八十八,点八元,人民币。”
邢文瞬间笑不出来了。
卧槽???
“你怎么…没阻止他啊?”你不是财务顾问吗!雇你难道不就是阻止傻瓜乱花钱的吗!
“是您之前交代的,穆先生花钱不用过问,只要他开心就好…”刘安小心翼翼地说。
“我说的?”邢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恋爱脑沙雕霸道总裁啊。
“目前我的建议是,选择性出售家中闲置车辆。”刘安翻着平板上的数据,“按家里一直以来的消费习惯,这个存款数目只够二位花上一周。”
作者有话要说: 邢文:你看,家里因为你已经要揭不开锅了,你还天天偷吃冰箱里的酸奶布丁——
穆琛:哼唧。
第10章
曾经,邢文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的银行账户里能有上千万的余额。
只是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来及享受一下视觉上的快乐,这笔钱就被穆琛花剩了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