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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沧澜点点头,道:“单凭魔主所愿。”
冰魔尊主退到一旁,只等着墨沧澜带人上来。
墨沧澜便让人将被绑得结结实实还被灌了暂时散去修为的丹药的太皋和长真两位长老。
太皋和长真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昨晚上刚干完坏事,今天一大早便打算偷偷溜出漠城,深藏功与名,却还没走到漠城门口,就被墨沧澜亲自带着几位长老还有一群佣兵团的人,把他们给绑了。
太皋破口大骂:“墨沧澜你这个卑鄙小儿,我乃是月家长老,你胆敢如此对我,主上若知道,必要杀了你泄愤!”
长真也叫道:“你和冰魔勾连,北帝王顾家可是知道!你快放了我,将功补过!”
月见微一脚一个踹在太皋和长真两人屁股上,冷笑道:“本少爷早就想踹你们,嘴里面没一句人话,打不过我大哥,偏偏就去欺负人家小辈,你们还敢说自己是月家人,也不知道月家人听了,会不会觉得丢脸!”
太皋不屑地说道:“冰魔乃是敌人,人人得而诛之,本长老乃是替天行道,杀了又能如何!?”
月见微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着这位长老。
月家倒并非都是傻瓜,但显然这位长老,绝对脑子不大清楚。
不过,宗门世家的大长老,许多都是如此,他们平日里被家族追捧多了,便觉得走在哪里,他们自己便是规则,其他任何人都要为他们让路。
然而,这些长老们却忘了,他们的修为,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至少在见多了强者的月见微眼中,只不过是个区区跳梁小丑罢了,能杀了他们的人,多不胜数。
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
果不其然,在太皋长老话音刚落,他的一条手臂,就被冰魔尊主刀起刀落给砍了下来。
太皋先是只觉得手臂一凉,尚未意识到什么来,只听得旁边长真长老一声尖叫,再行看去,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居然掉了。
太皋目眦尽裂,大叫一声,然后含恨朝着周围看去,惊怒叫道:“什么人,我可是月家长老,背靠林家,今日若折损于白雪境,月家和林家,必不会放过你们!”
“白雪境是死是活,与本魔主又有何相干?”冰魔尊主从人后走出,满目冰霜,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对墨沧澜道:“这两人,本尊便带走了。”
墨沧澜道:“请便。”
冰魔尊主手中凭空多出了数根冰做得锥子,直接用那些锥子将长皋长老用锥子串了起来。
长皋长老顿时疼的哇哇大叫,一边叫喊,一边大骂墨沧澜不是东西,还说月家人到时候一定不会放过他。
冰魔尊主觉得这人太吵嚷,便直接用一根冰针,穿透了他的舌头,让他说不出话来。
长真长老见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面色冷漠的墨沧澜,还有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月见微,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过于小看这些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人了。
冰魔尊主提着这两人挂在那只冰鸟的爪子上,翻身飞到冰鸟背上,这便离开了。
望着冰魔尊主的背影,月见微禁不住感慨道:“方才那位冰魔尊主,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太皋老狗,已经被他扎成马蜂窝了吧?”
墨沧澜淡漠道:“太皋和长真二人,残杀那些冰魔幼崽的时候,也一样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月见微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两位长老,分明修为也不算是特别强悍,比起那些座山老祖还差得远,又为何敢在白雪境嚣张?”
墨沧澜道:“总有人喜欢狗仗人势,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墨沧澜倒是和狄家那些主战派的想法不同,他并不认为杀伐才是让自己强大的唯一方法。
若是能两厢安好,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如此一来,墨沧澜自己也能留下更多时间,用来修炼,而不是处理这些凡尘杂事。
太皋和长真两人的做法,无疑是给墨沧澜添了麻烦,若是他不能及时揪住两人,和冰魔一族好容易换来的和平,说不定就要打破了。
回去的路上,月见微还觉得亏了,道:“大哥许诺那冰魔尊主,说是日后五十年,但凡冰魔结界出现问题,便派人去修补,一点好处都没有,都怪那两个老狗。”
墨沧澜看着月见微不忿儿的表情,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道:“说起来,这也不亏什么,毕竟结界之事,关系重大,若真的出了问题,到时候漠城作为门户之地,必然首当其冲,有时候,给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
月见微禁不住叹道:“大哥果真是有大胸怀的人。”
墨沧澜但笑不语,暗道:他哪里是有大胸怀,分明就是利益所趋罢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包括今日这场太皋和长真搞出来的闹剧,月见微岂是知道,他早已知道这两人想要搞出来点什么动作,却是佯装不知?
墨沧澜看着月见微,兀自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月见微才是个小傻子。
他以为自己是个事事都不放心上、风光霁月的人,但那只是近百年前的他罢了。
人都是会变的,哪儿能永远那般简单?
八十年的蹉跎,八十年的羞辱,他曾站的多高,跌落的时候就有多痛,他摔得粉身碎骨,也看透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