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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眯了眯眼睛,没再继续动手。
突然之间,只听得“轰”地一声,数道冰雪从中炸开,扑扑簌簌而下的冰霜,竟是将那火给悉数浇熄了!
“喝!这么厉害!”
“竟然是冰系道法,墨沧澜怎地可能会冰系道法,百年之前,他还根本不曾有冰灵根啊!”
“又是个天灵根的传承者,我现在怀疑,当年有人说墨沧澜重病卧床,成了个目不能视不良于行的废人,根本就是乱传谣言,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是曾经废了的人吗?”
“是啊,若是废了之后,就有这等造化,我也要去废上一废。”
月见微在旁边听着这些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地羡慕墨沧澜曾经成个废人,禁不住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墨沧澜分明是这辈子运气好,提早就遇到了他,才有后面的这些运气,怕是没人知晓上辈子墨沧澜最后结局有多惨。
算了,往事不必再提,提来也是徒徒惹人伤心罢了。
这一招之后,凤皇便停下了他的攻击,本意便是想要试探一下墨沧澜的修为水平,如今既然已经逼出了传说中的七杀琴,又见识到了墨沧澜的本事,倒也目的达成,再出手便显得他太过刻薄了。
凤皇盯着那漫天冰雪,抬手接了数片雪花,道:“你这样子,倒像极了本尊一位故人。”
暮云长眉梢微微一动,朝着墨沧澜看了过去。
的确像极了一位故人,尤其是方才抚琴持剑造出漫天霜雪的模样,让他险些以为,死了三千年之久的寒无双已经回来了。
只是,寒无双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以天下为己任,为爱情奋不顾身,哪里有墨沧澜这等淡漠无情?
是或者不是,到底还是有待深究。
墨沧澜收起了七杀琴,道:“既然如此,还请凤皇尊下手下留情,莫要再继续试探了。”
凤皇深吸口气,甩袖坐回了主位上,道:“你还真当本尊喜欢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过是切磋一番罢了,既你修为不俗,凤凰筋便暂且允你用了。”
墨沧澜觉得好笑,这凤皇的性子也是有趣,他想要用凤凰筋,从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许可,不过,既然凤皇这话都说出来了,那凤族日后只怕是不会以这个为借口,找月见微麻烦,倒也算是别有意义。
墨沧澜便道了谢,也悠悠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月见微这才松了口气,遥遥听到那凤皇提起“凤凰筋”什么的,他便觉得颇为心虚,他道是墨沧澜怎地得罪了那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凤皇头头,原来是他的那根凤骨弓,露了陷,给墨沧澜招惹了几分麻烦。
不过,好在凤皇是个知道轻重的,不像是他在紫泽仙陆见到的那些个凤皇,眼看着他用了凤凰筋,便恨不得将他追杀到天涯海角抽筋扒皮做成围脖才肯罢休。
插曲一过,比赛继续开始。
只是,众位弟子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看比赛,他们禁不住纷纷议论起墨沧澜手中所持的法宝,表示了对七杀琴的好奇和向往。
月见微趁着比赛还有一段时间,便偷偷摸摸溜出席位,一个人跑到了主宗那只对弟子开放的藏书阁,打算寻寻看是否有他需要的秘闻笔记。
藏书阁规格宏大,从外面望去,足足有上百层高,这应该是归元神宗最高大的建筑了,据说,藏书阁中网罗搜集了天下的法宝秘籍,甚至还有凡尘世俗的那些个书籍。
藏书阁的问卷长老,也号称有已经看遍了十万书册,是这世上最为博学多知的强者。
问卷长老素日里不会被人在藏书阁中见到,大抵是因为他所去的楼层,寻常弟子根本上不去,据说,对宗门贡献值越高,弟子等级越厉害,便越能够来到更高的楼层,看到更多的密卷。
月见微投掷了弟子牌,入了藏书阁,被这排得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秘籍给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藏书阁并无太多人,绝大多数弟子都去看热闹去了,还有一部分在外面出任务,更有譬如月隐之这种,对热闹向来无动于衷,只继续潜心修行的。
“你要寻什么秘籍?”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月见微扭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弟子服的青年,正怀中抱着一本书册,温温看着他。
月见微看到了这弟子身上悬着的牌子,原是勤工俭学来藏书阁帮忙指引的师兄。
月见微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道:“敢问师兄,可否帮我寻几本有关前孤渊宗主和寒无双事迹的书册?”
这位弟子心理素质极其强大,丝毫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笑了笑,说道:“孤渊宗主和寒无双的书册,大部分都留存在顶楼,我们可接触到的,皆是被删减修改之后的传闻罢了,你若是想看,我可替你寻出来,只是参考价值不大。”
顶楼的藏书既有世家宗派辛秘往事,又有见不得光的道法秘籍,除了历代宗主和护宗长老之外,便是只有特定的人才得以看那些藏书,除此之外,寻常弟子连高层都入不了,又如何能进得去那顶层?
月见微便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寒无双和孤渊无华的事迹,其实并未成为禁忌,虽说真相已经不可说,但传闻还是常常被人津津乐道的。
那位师兄给月见微寻了三本书,交代他几句这藏书阁的注意事项,随后就离开了。
这三本书都在藏书阁三层,除了第一层的书籍排得挤挤挨挨让人看得头大之外,第三层已经很是空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