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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根源在容且闻身上,却没想到,容且闻兴许只是个有自我意识的傀儡罢了。
婆娑秘境里面,是有人在把控,还是有一种天道的自我意识?
天顶的目的,又是什么?
婆娑秘境的来历,究竟是神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一重重的谜题扑面而来,越发扑朔迷离,叫人摸不清头脑。
墨沧澜道:“想办法进婆娑秘境看看。”
印何似挑了挑眉梢,道:“这可不好进去,婆娑秘境原本就是有缘之人方能进入,就连古木一族,也是只有降生之时才会带着婆娑秘境的法宝而来,若是婆娑秘境那般容易进入,哪里会到现在都如此神秘莫测?”
墨沧澜沉眸道:“你且去发个皇诏,在整个紫泽仙陆招纳强者,收集婆娑秘境的消息,顺便,让古木一族的族长与古木霖前来帝都问话。”
印何似看了看宁非,道:“这种事情,交给宁相去做就好了,陛下总不能什么都交给我去办。”
这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印何似想让墨沧澜把宁非给放了。
宁非眸子闪过一抹茫然不解之色,他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已经做好了在出卖容且闻后被墨沧澜处决的准备,可听印何似这意思,竟是还想非但将他放了,还继续让他继任白无相的位置。
这、这如何可能?
墨沧澜看着印何似,道:“孤还不曾听你替谁求过情。”
印何似笑了笑,道:“所以,陛下何不考虑一番,宁相到底是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虽被那容且闻蛊惑多年,却也心存善念,这帝都灵脉一事上,全靠他提前给我们消息,否则,我们又如何能提前准确地知道容且闻的各种打算?”
墨沧澜扫了印何似一眼,收回视线,看了看宁非,道:“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望你能够尽心尽力,你若再出什么问题,孤不管印何似究竟是不是印家家主,孤一样会追究他的责任。”
印何似叹了口气,道:“宁相,你可要乖一点,莫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宁非愣愣看着印何似,一时间竟是说不出来。
当时宁非算是印何似私下关押进入地牢的,并未经过元老会的审判,如今放出来倒也方便,只需的墨沧澜一句话就够了。
离开地牢之后,印何似对墨沧澜道:“那容且闻口口声声叫你沧君,他和陛下身为沧君的那一世,难不成有旧怨?”
墨沧澜不想说容且闻对他不知是因妒生恨还是其他什么,毕竟人已经抓住了,还成了个疯的,日后也绝无可能继续兴风作浪。
墨沧澜说:“孤其实,不大能记得他究竟是哪个了。毕竟当初跟在孤身边的人不少,恨孤的人也不少,孤能记得的,也就只有微微的事情。”
印何似突然有些同情容且闻。
筹谋这么多年,大闹这么一场,最后墨沧澜却是连他究竟姓甚名甚又做了何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不得不说是对容且闻最大的无视了。
“只是,孤最想不到的是,你竟是会心慕宁非。”墨沧澜蛮有深意地看着印何似。
印何似一顿,道:“陛下想多了。”
墨沧澜道:“若是孤想多了,那也不必留着他这条命了,孤毕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一条生路,否则光是凭他这些年做的事情,足以让孤杀了他。”
印何似心里面嘀咕着,墨沧澜可真够不要脸的,这是在逼着他承认对宁非的心思啊。
“好感是有的,我喜欢聪明人,也喜欢痴情人。”印何似并未讲话说死,笑了笑,道:“不过,陛下有心思来管臣的事情,倒不如去找找帝后的行踪吧,听说他至今都还不曾有消息,也不知是否心里真的生气了。”
提起月见微,墨沧澜的玩味之心也淡了许多。
月见微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
墨沧澜道:“孤已经派去了所有能找他的人,至今无果。”
印何似道:“陛下可需得我算上一算?”
墨沧澜点头,道:“正有此意。”
窥天世家能耐极大,占卜吉凶、算卦寻人都不在话下。
墨沧澜这些日子虽明面上不怎么提起月见微,也不曾亲自去寻他,担心里面到底是着急担心,想到那时候因着魔种复发,疯病又起,对月见微说的那些个重口的话,便懊悔不已。
天色已阴,帝都上空还飘着蒙蒙细雨,印何似登上了高高的占星台,打算用法杖窥天寻找月见微的大致方向。
然而正在此时,丹心阳却是求见。
墨沧澜原本觉得没什么大事,明日再见也是一样,但听人通禀说是丹心阳知道月见微的去处,便立刻将人召了进来。
丹心阳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月见微去了冥界。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墨沧澜腾时便冷了脸,宛若万里晴空瞬间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得丹心阳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月见微竟是一声不吭地便自己做了决定,什么离家出走,什么出去散心,分明就是出去送死!
冥界是什么地方?是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方能入内的鬼地,若是以活人之躯进入死地,纵然能够活着出来,身体也要受到不小的损害,那里面的死气岂是好招惹的?那里面的鬼修又岂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