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胆小的一面
康瑛心里暖暖的,怪不得许多老人或者独身的人都喜欢养一条狗做宠物,原来,狗是这么有灵性的动物,它知道主人孤独,需要被惦记,看来这条狗是养对了。
康瑛换了短袖的衣服,洗净了手脚,看到厨房里还有张二嫂昨天傍晚给她的一大把韭菜,忽然觉得做个韭菜饼也不错。
她把韭菜洗干净,切成两厘米长,放到一个大碗里,然后在另一个碗里打了两个鸡蛋,放上面粉,用水把鸡蛋、面粉搅和成稀糊,又放上适度的食盐和白胡椒,然后再把韭菜倒进面糊里,和面糊搅拌均匀。
康瑛热了锅,浇上油,等油热了,便把整盆的面煳倒到油锅里,再用铲子慢慢地摊平面糊,小火慢煎。
不一会儿,韭菜饼散发出了香味,她又把面糊翻起来,倒了个个儿,把另一面煎得金黄焦脆,这才关火起锅,一块喷香的韭菜饼就做好了。
康瑛这才发觉把菲菜饼做多了,这么一大块,别说她一个人吃不完了,两个人吃也是够的。
如果时江远在就好了,可以切一半给他吃,康瑛心里正嘀咕着,没想到,这时吉普车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在院外响起,很快就熄火停在院外。
康瑛大喜,看到时江远走进来,便喜孜孜地对他道:
“我刚把韭菜饼煎好,正好你过来,快来帮我消灭一半。煎饼得趁热吃,如果放凉了,或者放到下一顿就不好吃了。”
时江远一听,正合他的心意。
他一早起来,就往这里赶,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想来蹭康瑛的早饭吃吧?却没想,正好蹭了个正着。
时江远一口答应,还上前帮着康瑛打出锅里的绿豆粥,端到院子中间桂花树的小桌子上。
康瑛把韭菜饼切成小块也端了上来,时江远吃着绿豆粥,觉得康瑛煎的韭菜饼真香,不禁食指大动,不枉他一早过来蹭饭。
“康瑛,你的手艺不错,可以做大厨了。”
“瞎做,我就喜欢研究做吃的。对了,过一阵,你就能吃上我亲手种的菜了。”
“不是开玩笑吧?你还懂得种菜?”时江远不相信,拿眼睛斜睨了她一下。
“别看不起人,我如果不会难道不能学吗?等我菜种好了,就请你来吃麻辣烫。”
康瑛美滋滋地道,说话间,觉得麻辣烫美好的滋味在口腔里涌动,口齿生津。
“麻辣烫是什么意思?”
时江远根本不知道麻辣烫是什么东西,一脸茫然。
康瑛这才想起,如今全国的麻辣烫这时候还没出现呢,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不由得来了兴致,心想,如果实在没钱,自己去开个麻辣烫的摊子,应该也能够维持生活吧。
别看这小吃不咋的,但是利润提高,她以前有个员工家里负担重,妻子便在夜里支了个麻辣烫的摊子,一个晚上干四、五个小时,一个月也能收入两、三万元,利润高,投入小,回本快。
不过康瑛想想就是想想了,麻辣烫再怎么好,除非把它做成连锁产业,否则光靠她一个人,一个月就算真的1万块、1万块地赚,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回到前世的巅峰啊?
康瑛不和天比不和地比,只和前世的自己比。至少到前世的年纪,她应该赚到一样多的财富才对,要不然两世她就白活了。
见康瑛微微有些出神,时江远正想问她,康瑛却开口道:
“麻辣烫就是一种吃法,外地传过来的,我看到我的邻居做过。不过现在天气很热,很容易上火,等到了秋天或者冬天我再做给你吃。”
时江远闻言,大为安慰,康瑛说冬天做给他吃,哈哈,那意思岂不是说,他到冬天都可以找康瑛蹭饭?
时江远心里美滋滋的,他对康瑛做饭的手艺越来越欣赏,总觉得她做的饭比二姨家做的好吃,甚至超过了他的母亲。
当然他母亲做的饭,对时江远来说是充满亲情的,不能用口味来形容。
但是,康瑛做的饭却给他带来新鲜的体验,用的食材都和大家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做出来总是有一些小小的变化和花样,让他觉得在市面上都吃不到这种口味。
“你的菜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吃完早饭,时江远便问康瑛道。
“就是你二姨家原来那块菜地啊,后来都长杂草了,我花了好几天,把草除了,又把菜畦都整理出来,费老大的功夫了。”
时江远突然伸手,一把将康瑛的手抓到自己眼前,康瑛猝不及防,双手被他抓住,平摊开来,她一时有些楞怔。
时江远脸上充满了怜惜,看着康瑛手心里的几个水泡,生气地道:
“你要挖地怎么不叫我?我好歹也有一身的力气,你是不是没种过地?看,手都磨出水泡了。”
康瑛讪讪地笑了,时江远生气的样子不光没让她害怕,反而有一些莫名的感动。
她知道时江远生气是因为是她不爱惜自己,前世,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教训她。
时江远的怒气让康瑛觉得心里麻麻酥酥的,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尖上扫,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她尴尬地从时江远手里收回自己的手:
“我没事,就起了两个水泡,主要是我这个位置从来没摸过锄头柄,所以难免被磨伤了,过几天就好了。”
时江远摇摇头,说:“不行,长水泡会难受很久的,我帮你把水泡给挑了。”
时江远的话让康瑛紧张起来,她把手攥成拳头,害怕地道:“我怕挑水泡,我要是不怕我早就自己挑了。”
时江远看康瑛那胆小的样子,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商场改制这样的大事都敢去说服李经理,现在却因为挑一个小小的水泡吓成这样,他觉得眼前的女人特别可爱,笑道:
“没事,你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我挑水泡很有经验的,一挑就破了,不会让你觉得疼。”
康瑛战战兢兢的,一想到要被针刺入,整个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