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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李元羲真心实意道,顿了顿:“你不用再呼旁人眼光。路是自己的,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旁人无权干涉。”
‘你很好’这三个字夸的贺芝兰有点不好意,摸摸鼻子:“家世好不能当作我什么都不干的借口。我想过了,我能力有限也没有重新开始的道理,就以这次的事情为标准,我不逃避,不怕辛苦,会尽全力解决这次事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元羲发现贺芝兰除了鲜活之外,眼眸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像火焰,虽然才点点光线却照亮了整个灵魂,整个人就像会发光,让人见了就再也忘不掉。
“你一定会成功的。”李元羲听到自己这么说。
贺芝兰哈哈大笑:“要是失败了我就让公司破产,回来给元羲哥当药童。”
“好,到时候我给你发工资,一个月三百怎么样?”
闻言贺芝兰一脸看错你的模样:“现在一个月三百连吃糠都不够!不过元羲哥放心,到时候我就给你当中间人专给那些有钱人看病,挂号费两万,针灸一次五万,开药一幅十万,宰他个七零八落,反正资本家有钱!有钱人的通病就是怕死,不怕他们不给钱。”
这一通畅想未来让李元羲是哭笑不得,笑骂一句胡说八道,贺芝兰自己也是乐的嘎嘎的。
贺芝兰愿意直面问题,最高兴的莫过于贺老,难得夸他一句不说还全力支持,让原本忐忑的贺芝兰吃了定心丸,打了鸡血似的奋起,在一众瞠目结舌的视线下亲力亲为,并以区别往日一言不合就甩脸子的谦和方式与合作方协商处理方案,态度真诚,用心诚恳,主动承担大部份责任,圈子里骂他蠢的大有人在,但真正干实事的却是对此报着称赞态度,特别是老一辈人纷纷侧目,这贺家小子是打算洗心革面奋发图强了?
咸鱼想要奋发图强压力可不小,连续几日早出晚归,开不完的会,应酬更是排了小半个月,这日午夜回来更是喝的一身酒气,一进门就开始扒衣服。
看的李元羲直接拧眉:“怎么?”
“元羲哥还没休息?”贺芝兰满脸不适的扯开衬衫领子,伸手就是四处挠,李元羲帮他拦了拦,掀开领子一瞧。
“别挠,是过敏了。”
贺芝兰愕然:“哈?我不酒精过敏的呀。”
“示必是酒精过敏,有可能是吃过的东西产生的过敏情况,也有可能是你这几天疲劳过度或压力过大的原因,”说着习惯性的给其切了下脉,没两分放手,示意道:“不严重,记着别挠,我先煮碗醒酒汤过来给你醒酒,再给你煮点艾草水洗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我让阿姨过来,”
李元羲摆手:“不用,很快。”
药材都有现成的,醒酒汤先煮好,用冰块冷却后再端了来:“先试试看烫不烫。”
“谢谢。”贺芝兰接了汤碗道谢,凑近小试了下温度,这才端着碗小口小口喝。味道自然不太讨喜,颜色也跟中医汁似的显褐色,但效果奇佳,温热的汤汁下肚,顿时感觉清爽不少。
“这几天没睡好?”李元羲问。
贺芝兰边喝边回:“到不是没睡好,只是有点做梦,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看出来了。还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对不对?”
家里有个神医就是这点不好,撒个谎当场就能给你戳穿了,贺芝兰干咳下:“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对此,李元羲目露怀疑,道:“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睡眠不佳忽视精神疲劳,及熬夜、焦虑,都会有损肝气。肝气不足在年轻时不显,但越往后危害越大,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历来淡然的李元羲一但严词厉色起来鲜少有人扛得住,贺芝兰后颈发凉: “这不是有元羲哥在么……我错了。”对方脸色顿时变的可怕,讨巧卖乖的话全数咽回肚子里,低着头乖乖认错。
看他酒气才刚散,又过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李元羲软了神色。“求医问药终究是下策,合理膳食自己注意才是上策,毕竟医术再高超,终归人力有限,真到了药石无医的时候,谁都帮不了你。”
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贺芝兰不免惭愧,真心实意低头认错。“对不起元羲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休息,少喝酒,多休息。”
李元羲动了动嘴想说自己不是要教训他,可想了想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正好厨房艾草水煮好了,倒了有小半桶,冲其道:“你先去洗澡,不要用太热的水,等艾草水凉了我再给你提进去。”
贺芝兰嫌麻烦:“直接渗点凉水得了。”
“会影响效果。你去吧,我放冰桶里凉一下就好。”
贺芝兰拧不过他只得回房冲澡,李元羲趁凉水的这段时间配了药包,提水到房间的时候顺手放到床头,敲响浴室门:“芝兰。水温可以了,淋到身上就好,床头我放了助眠的药包,睡的时候放到枕头下面。”
浴室水声关小了些,贺芝兰扯着嗓子应了声,临了想起忙喊住人,胡乱裹了浴巾打开条门缝: “这事别跟我爷爷他们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说着一脸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
李元羲冲之扬眉:“看你表现。”
话是这么说但李元羲终究还是没去告状,只一早亲手煮了药膳粥,配好养肝茶,在贺老问起昨夜时不过轻描淡写的些许过敏给应付了过去,贺老没怀疑,只叮嘱贺芝兰:“这些小事还不到你拼命的时候,酒桌应酬该端着还是要端着,不然别人还小瞧了你。”见其点头表示明白,想了想还是道:“缺钱缺人说一声,别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