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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李元羲吗?怪他无证行医?怪他多管闲事?还是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呢?
说到无证行医,贺芝兰把新鲜出炉的资格证拿手上晃了晃,笑道:“原本是该明天去领的,不过提前一天也不错。”
这件事最大的争议就是李元羲没有资格证,现在资格证摆在面前,脸疼不疼?贺芝兰不介意把资格证递出去给人瞧瞧。
林院长接过资格证,扶了扶眼镜,看过之后转递给旁边人,视线移到李元羲身上,不无敬佩道:“李先生年纪轻轻,却有行医十一年的经历,且确诊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三,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四,其中包括西医连确诊都做不到的疑难杂症十九例,如果每个中医大夫都跟李先生一样,我辈西医怕不是早没生存空间了。”
贺芝兰抿了抿唇,心里不无骄傲。其实李元羲如果想早点考核资格证,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一是走程序,二是贺老的建议,认为李元羲没必要跟常人一样按步就班,要考就要一步登天横跨几阶,直接省去‘实习医生’‘初级’等等,一步横跨到‘高级’,在这里麻烦的一点就是‘行医时长规定’,为了达到这一要求,贺家不得不派人与考核机关去云都开具各项证明以及收集资料。
李元羲在云都行医的时间绝对不上十一年,只是按成年人年纪算的,而这行医的时限内,没有收取任何诊金的行为被相关机关论定为义诊,当然这是打了个马呼眼,为了让这十一年行医年限成为受法律保护合法行径,他们又不得不找到村民,一个个核实、一个个开具证明、再一个个签名,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贺芝兰想好了,谁要是再拿‘无证行医’出来说事,他就把资格证拍谁脸上!再教他做人!
资格证传到主治医生手上,对方只觉脸疼,而且是左右都疼那种。梁妈妈当场痛苦出声,原本方小贝不需要动手术只要中医治疗就好,可因为她的犹豫让方小贝在手术台上躺了这久,有永久失盲的危险,现在连生死都未知了。做为一个妈妈,这时候的愧疚足以把这个女人击跨。
一个妈妈为孩子的恸哭最是让人心酸不忍。
女记者含泪规劝,梁妈妈哭的整个人都是软的,靠女记者的力气才勉强摊在登子上,主治医生起身,诚恳承认自己错误。
“李先生,之前是我误会你,是我错了,我原意承担错误跟惩罚,只是小贝她是无辜的,如果你有办法救她恳请你施以援手,她还有大好的未来,不该因为我的错误而承担后果。”说着又对林院长鞠躬,满含歉意:“对不起院长,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林院长挥了挥手:“什么错误跟惩罚以后再论,为今最主要的是小贝的病情。”
梁妈妈哀哭不已看向李元羲,贺芝兰抿了抿唇,有心想让对方别插手,便毕竟动手的不是他,对方亦不是他的附庸有权自己做决定。
李元羲在桌子底下紧了紧贺芝兰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梁妈妈身上:“让我插手可以,需按外诊加延长时限收费。”
前两次免费看诊对方不懂珍惜,那就收费吧。一直旁观的俞半夏忙把手机里的收费项目导出来,外诊五千起(三小时),延长一小时加一千,就中医出诊的行情来说这绝对不便宜,但对西医来说一个外包手术就要这个价!还不包任何药费。
这事不用梁妈妈开口,林院长直接点头:“那就有劳李先生了参与手术了。”对方既然接了自然就是有把握,林院长也不再多问,直接对主治医生道:“把方小贝的病情资料准备好,二十分钟后在3号会议室开会,这个手术我来主刀,你当助手。”
林院长亲自主刀,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相比于西医要准备各种资料,李元羲则只把医药箱带在身边就是。不过在此这前,他先把贺芝兰劝回去。
贺芝兰摇首:“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在这里等你吧。”自李元羲下山之后,给人诊病时的琐碎都是贺芝兰帮他打理的,现在还是第一次跟西医合作参与手术,贺芝兰想想都有点不放心。
李元羲捏了捏他手:“以后这样的合作估计会很多,你不可能次次都跟着。听话。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对方这个保证贺芝兰真心不太相信,因为对方有前科来着,但有句话也说的对。合作若是成功,以后这样的事情估计不会少,他不可能次次都跟着,与其担忧顾不周全不若放手。“那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让俞半夏跟着你,一些交涉的问题你就让他去负责。”
“好。”李元羲点头称是,贺芝兰还是不放心,招手俞半夏过来,叮嘱道:“放机灵点,也放大胆点,这帝都还没人不敢给我贺家三分面子。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林院长,还有,我把关律师的电话给你,有什么纠分你直接给他打电话,我会跟他说优先你这边。”
俞半夏在心里默默默哀大餐离我远去,表面却是沉着视线点头。“好的,贺总。”
王家小辈从开始就一直关注着没离开,见事态发展到现在,早打电话吩咐人送了饭菜过来,对方是个人精,没让送什么复杂的菜色就是一些下饭家常菜,份量送的足足的,连林院长一等的都准备好了。
林院长是王老先生的主治医生,跟王家小辈也是打过不少照面了,当即也不客气,招呼人坐那边吃边讨论。贺芝兰还想安排人送饭过来,这下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人,隔着电梯冲李元羲挥了挥手,抬手按下电梯闭合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