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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不满,又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拢起来了:“不说话,那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罢!”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帐篷。
身后很快就传来谢陵沙哑至极的声音:“阿……执,你是想让哥哥死么?”
沈执随口问底下士兵要的猛药,实际上自己从未尝试过药效,如今见谢陵此番形容,觉得此药怕是有点假,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奇效。
磨磨蹭蹭很久,又溜回去抱着谢陵,故意撩拨他,还问他:“抱着我舒不舒服?”
“……”
“你为什么不抱我?”
“……”手被绑了。
“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谢陵回答得倒也干脆,约莫实在忍受不了欲火焚身之痛了。开始凑近沈执的颈窝,滚烫的气息拂面而来。
“哼!”
二人才坦诚相见,谢陵就迫不及待了。
沈执“啊”了一声,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排山倒海般的热浪瞬间汹涌而来,血管里奔流不息,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
他小看了这记猛药,如今正在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也分不清楚是极疼还是极爽,只觉得
头皮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呼呼吐着热气,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同谢陵相比,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条修长的腿死死圈着谢陵的腰,水蛇似的纠缠着,简直贴近得严丝合缝,天生不是用来体验情事的地方,早已被谢陵开发出了精髓,谢陵能将人严丝合缝地堵得严严实实,沈执却甚勉强地容纳。
沈执总是觉得,好像只有跟谢陵共赴巫山时,两个人才是极亲近的,几乎要融为了一体。
好像要融化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了,两腿抽搐着搭拉在床沿,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叫水了。
沈执随手捋了把额发,满手湿漉漉的,瞥过去一眼,喉咙一紧,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谢陵倒也没做什么,沉默着清理干净,转过头又去帮他清理。
单膝跪在床上,帮沈执里里外外擦拭干净,沈执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爽的轻叹。
谢陵抬眸瞥他,勾唇笑道:“你开心了?”
“哼,我才没有!”沈执拒绝承认自己也舒爽了,并且把脚伸谢陵怀里,哼哼,“脚踝痛。”
谢陵低眸一瞥,见玉雪可爱的脚踝果然红了一片,估摸着是方才自己误伤的,于是甚抱歉地给他揉了揉。
“腰痛。”沈执指了指腰,有点撒娇了,“要揉一揉,轻轻的。”
谢陵又将人圈怀里,大手缓慢帮他揉腰,甚至是臀腿全部都照顾到了,末了,才道:“下次别这样了,很伤身体的。”
“你管不着,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沈执顿了顿,又嗤笑,“你也知道这样很伤身体,那以前我受不了了,你也不曾停下来。谢陵啊谢陵,真的看不出来,你人生得挺禁欲,背地里挺欲,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夸奖。”谢陵想了想,又道:“抱歉,是哥哥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我不要你的道歉,世界上的人惯会这样,做错事了才想着道歉,可做之前从不想着后果。”沈执两手一摊,略嘲讽道:“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么?说你同我之间伤风败俗,说你我日夜同床共枕,同桌而食,说你被我百般折辱。谢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和家风了,我一鼓作气全给毁了,你恨不恨我?”
谢陵叹了口气:“你我早已经如此这般了,从我第一天同你在一起,我便猜到会有今日这番局面。是我负你,何该此报。”
沈执听了,又觉得有些烦躁,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就是想看见满身发光,永远明亮美好的谢陵。而不是现在这个,被自己亲手折磨,亲手弄脏的谢陵。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谢陵此时形容略显狼狈,如今天气骤然转冷,他并未给谢陵准备任何防寒的衣物。
谢陵一身薄衫,有时站在风口里,沈执部署过兵马回来,遥遥瞥他一眼,见谢陵的唇冻得酱紫,有时候都替他冷。
“阿执,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但各关各地镇守的将领并非吃素的。你此前行军打仗虽勇猛无敌,但终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你若想继续往京城攻打,下一座城池是京溪,那里镇守的将军你莫杀他,生擒便可。”
“为何?他是你老情人啊?”沈执随口道,哼哼两声,“你不让我杀,那我就更得杀了!”
谢陵:“倒不是我的老情人,只不过那镇守京溪的将领姓江,江心月的江。”
“啥?”沈执霍然站起身来,“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江姐姐还有兄弟姐妹?怎么没人告诉我?”
“听闻是个旁系,但同江姑娘交好。我想你对江姑娘还有几分愧疚,恐怕不愿再与之为敌。”谢陵解释道:“这位姓江的小将军是个宁折不弯的硬脾气,你攻打京溪关,哪怕将城池踏平了,他都不会开城门投降。”
“那还说个屁!打到他大开城门!”沈执脱口而出,想了想又探头去问:“有没有温和一点的法子?我不想让嫂嫂难过。”
谢陵就猜到沈执嘴硬心软,遂笑道:“法子我早就想好了,你只需要……”
沈执点头如小鸡啄米,听完了又过河拆桥:“我告诉你啊,我姑且听信你一回,你要是敢骗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