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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宜春宫的时候,时间紧急魏殊然只知道暴君中毒之前的记忆,后面的他还没仔细看。
现在一看,魏殊然有种想要穿回去的冲动。
按照原着剧情,暴君中的这个毒,极为霸道,当时虽被御医给抢救回来了,但暴君的脑子被毒伤的挺厉害,变的不那么灵光不说,偶尔暴躁起来,那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身边的宫女太监一眼不合就给拖出去仗杀。
可他也就是杀杀太监宫女,因为他脑子不怎么灵光,太后和宫里几位有身份的宫妃,根本不把暴君放在眼里。
谁都知道现在江丞相把持朝政,暴君只是傀儡皇帝,太后一门心思想让自己已经封了淮阳王的儿子当皇帝,而那些出身大世家的宫妃们,只想赶紧为傀儡皇帝生个孩子出来,然后把皇帝弄死,扶持自己儿子当皇帝。
整个皇宫里的人,就没有一个希望暴君好过的,全都等着他毒发身亡。
“我勒个去,当皇帝的混成这样可真够菜的。”魏殊然无语望床顶。
魏殊然是个心大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没想出如何从这重重荆棘中杀出来重围,就伴随着暴雨声,躺在他最少四米宽的龙床上酣然入睡。
这一觉他睡的极为舒爽,总管太监桑齐悄悄在门外喊道了半天,魏殊然硬是没醒。
“皇上该起床上早朝了。”桑齐抬高了声调再次喊道,可他等了半天,屋里只传来魏殊然的小呼噜声,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一把年纪的桑齐,在屋外焦急的等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魏殊然寝殿的门。
内室里只见魏殊然呈现大字状躺在龙床上,至于被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魏殊然丢地上。
“赶紧进来服侍皇上更衣洗漱。”桑齐朝门外的宫女们低声吼道。
宫女们一个个被吓的跟鹌鹑一般瑟瑟发抖,她们内心里是不想进魏殊然寝殿的,万一触怒他,她们可就小命不保了。
“都还在磨蹭什么,耽误皇上上朝,你们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桑齐皱着眉头说道。
横竖都是一个死,宫女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魏殊然还睡的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拉起来,又是穿衣又是洗脸的。
“让我在睡会,天还没亮呢。”魏殊然看了一眼窗外,外面还黑漆漆的,天边连鱼肚白都没露出来。
“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桑齐上前劝道。
刚刚换好龙袍的魏殊然扑倒在柔软的龙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不上朝了。”
“皇上,今天是大朝,可不能耽误,上次你耽误大朝,江丞相可是连续这个点叫你起床三个月呐。”桑齐简直要哭了,江丞相绝对是那种人很话不多的主。
上次魏殊然耽误早朝,他也不训斥魏殊然,就这么默默的连续叫了魏殊然起床三个月,魏殊然拼死反抗,也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这次在耽误,桑齐琢磨着他可以提早回老家养老了。
“江言是不是闲的蛋痛?天天来宫里叫我起床。”魏殊然一听江言二字,立马清醒过来。
“皇上,是你留江丞相在宫里住的,到昨天为止,他已经在宫里住了小半年。”桑齐解释道。
魏殊然心中暗骂原主是个神经病,天下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他干嘛非吊死在江言这棵歪脖子树上。
大朝每个月两次,讨论的国家大事不是一般的多,刚开始魏殊然还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他的官员们汇报,后来因为拨款大修太后行宫的事情,朝堂上两帮人吵起来,他就有点不耐烦了。
魏殊然打着哈欠听的云里雾里,他想插个嘴,都插不进去。
“都给我闭嘴,烦不烦啊,就为了这点事,你们吵一大早晨了。”魏殊然狠狠拍了一下龙椅的把手大声吼道。
魏小霸王是个爆脾气,他被人早早从热乎被窝里挖出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让他坐在死硬的龙椅上,听这群大臣打口水仗,那火气终于到了顶点,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这一声怒吼,让整个大殿内猛然变的鸦雀无声。
“启禀皇上,太后行宫以前拨款修缮,我等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可去年冬天全国各地有不少地方都糟了雪灾,开春之后,多地都有百姓食不果腹,户部的赈灾银迟迟下发不到各地,皇上这个时候大兴土木只会引起民愤啊。”户部侍郎苏修上前说道。
按照以往苏修的经验,魏殊然肯定是不会管百姓的死活,他说这话基本就是说给江丞相听的。
“苏大人此言差矣,太后已经有五年没去行宫休养了,这两年太后身体不是很好,她难得出去一次,咱这些当臣子的,怎么好让太后去住一个破旧的行宫,至于你说的百姓食不果腹,那只是一小部分人,我各地州县完全能自己应对,怎么到了苏大人这里就变成,要朝廷下拨赈灾银了。”礼部侍郎何青上前说道。
两人这一说,好家伙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魏殊然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不过那太后也是有意思,什么时候修行宫不行,非要在有天灾的时候修,这是感觉大魏国亡的太慢啊。
“这有什么好争的,先拨赈灾银下去,太后那么仁慈知道了,肯定也会同意如此做的。”魏殊然眉头紧皱很是淡然的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