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突然的变化。
温婉见裘叔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佩服这位裴大人,因此刚才说的应该也都是真话,于是便道:“听裘叔这些话,让我都忍不住对这个裴大人好奇起来,既然这样,裘叔不如明日早些带我们一起去登门拜访,也好和裴大人一叙。”
裘叔见温婉这么说,便就点头称是,一行人各自前去休息。
这边还在德城的荣王收到了从宣城传来的书信,只见那荣王看完信上的内容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微有些遗憾的神色,但嘴角却是勾起一些不屑的笑意,脸上更多的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厉。
那心腹见状便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荣王闻言便轻微的摇了摇头,道:“倒也算上不上是喜事,那裴文轩不肯和我们合作,自然是有他的去处,不过就算是他不肯合作自然也是有其他人乐意,现在这个形势,难道和我们合作不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不知道他在迂腐些什么。”
那心腹见荣王这么说,便道:“这裴文轩自然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枉费读了一辈子的书,却是看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荣王听闻这个心腹这么说,却也是长叹一口气道:“这个裴文轩却是是一个人才,倘若是肯站在本王的队伍里,自然是对本王多有助益,只是可惜是一块硬骨头,现在不得不逼着本王出手了结了他,本王反倒是生出了几分惜才之意。”
心腹接着道:“王爷身边人才济济,自然是不缺这种迂腐不会审时度势之人,王爷也是爱才之人才会为他可惜,只是王爷是成大事之人,又怎么会将区区的裴文轩挂在心上呢。”
荣王闻言便是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话锋一转开口道:“前几日让你去打探的那位女子,你可以有什么消息了吗?”
那心腹见荣王这么问道,犹豫了一番,开口道:“王爷,这个姑娘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我只按照着王爷的描述和吩咐四处派人寻找,整个德城都翻了不止一遍,却是怎么也没有那个姑娘的消息,只怕。。。也许这个姑娘离开了德城也为未可知啊。。。。。。”
那荣王本是陷入了回忆当中,想起那日在周记见到温宁回眸一笑对着他摆摆手的样子,只觉得仿佛那股暖意还围在自己的身边,此时听闻这个心腹这样说,突然神情便是变得凌厉起来,转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心腹,神情里多了几分冰冷,缓缓道:“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去了哪里,本王命令你都要给本王找到她,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心腹闻言却是不由得额头一跳,连忙答是,心里却是暗自思忖道:“这些年在王爷身边,王爷对我也是多有信赖之意,像是今日这般狠话也还是第一次听王爷说,看来这个女子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同寻常啊。”
这日清早用过早饭以后,温婉便就把小玉儿和小折枝都交给陈秋带着,自己和楚亦温宁两人在裘叔的带领下坐着马车朝裴大人的府邸赶去。
这裴大人的府邸距离温婉所住的酒楼却是不远,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就到了,温婉和温宁在马车上整理了一下妆发,刚要下马车,就听见裘叔在马车外,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温堡主。。。只怕是裴大人的家里出了什么意外。。。”
裘叔这话让温婉在心里警铃大作,但也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于是便连忙下了马车,只见映入眼帘的裘府此时却是一片白色,就连门前的灯笼此时也是挂上了白色。
温婉转头看向裘叔,眼神里带着询问,像是在试探裘叔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那裘叔此时脸上却也是一片茫然之意,隐隐的还有一些像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的不好预感。
楚亦站在温婉的身边,看着温婉此时微微握拳的手,知道此时她一定是有些慌乱和担忧,于是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也还不知道,与其一直站在这里胡乱揣测,倒是不如直接上前去看个究竟,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还得再作打算。”
温婉听闻楚亦这样说,心下也是更加坚定,于是便转头对着楚亦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道:“那就前去看看。”
裘叔率先在前面打头阵,因为和裘府的守门护院已经很是熟识,于是便就上前问道:“兄弟,这裘府怎的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何这门上都挂上了白幔?”
那护院见来人是裘叔,便长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这竟是飞来的横祸呢,昨晚的时候大人还好好的,谁知道这一夜过去早上便发现大人已经故去了,哪里想到怎么会是这么突然呢。”
裘叔想来对这个裴大人最是尊敬和崇拜,现在听闻这个护院这么说道一时有些站不稳,身形踉跄了一下,那护院却是眼疾手快的直接扶住了裘叔。
裘叔努力的稳定住了心神,道:“大人怎么会……我记得大人一向是身体康健,常常处理公务直到半夜,隔日也是神清气爽啊,怎的会是如此突然?”
那护院闻言又是叹了叹气,道:“谁说不是呢,早上发现的时候,阖府震惊,找了大夫来看,说是因为大人一直专注于公务导致身体虚空,所以才突然过世的。只是可惜了像是大人这般的好官现在可是难得一见了。”
裘叔听闻这个护院如此感慨,想起了自己一直深受这个裴大人的照顾,心中抑制不住的伤感。
于是便转身对着温婉道:“温堡主也是听到了,裴大人突遭变故,今日应该是没有办法按照原本的计划走了。”
温婉一直站在裘叔身后听着他和那护院的对话,知道这裴大人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官,此时心里有着几分疑惑,也是有着几分唏嘘,于是便道:“我知道,这些都无妨,裘叔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