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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人生一场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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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纨绔,该干什么?
    低级纨绔,遛狗逗鸟,无所事事,如庞昱一般。
    普通纨绔,调戏良家妇女,入青楼,不学无术。
    高级纨绔,即使他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只要他风流倜傥,面如冠玉,也有人喜欢他。
    说白了就是靠脸。
    一个高级纨绔,家境殷实,首先,会和原主的家人产生无法避开的联系;其次,会面临各种被招惹的佳人。
    更何况原主还是个四处留情的大土豪。
    仅仅是这两点便让晏良头疼,浑身都疼。
    原主外出郊游,路上碰见劫匪,虽然未死于劫匪之手,却在逃跑时脚一滑,脑袋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晏良得知原因时十分心疼这倒霉孩子,年纪轻轻死于非命,太让人心疼了。
    原主名为池修远,他的遗愿是剿灭山上的劫匪。死前除了这件事之外什么都没有想,一心一意只念着报仇雪恨。
    事实上这个不用晏良来完成,池家因大少爷受伤而震怒,给了知府大把银子去剿匪。他醒来时杀人无数的劫匪头头已经被捉进牢里等着秋后问斩了。
    晏良深觉自己无用,一面养伤,一面尽心应对池家父母与几个弟弟妹妹的慰问与担心;期间陪着池修远一块儿胡闹的小厮多次提起某某佳人非常担忧他,暗示他写信安抚,或者给点银子。
    晏良很光棍地选择了啥也不给,养伤的那一个月缩在池府内,把自己经此一难后看破红尘深感红粉佳人皆骷髅的的观念潜移默化给池家人。
    这种转变对一个高级纨绔显然是好的,池家人乐于见到这种转变,为此欢欣鼓舞。
    当晏良伤愈出门,光是在街上走一圈就能碰见脸红地看着他的大美人后,他认命地同各位佳人们说清了一切。
    理由还是那个理由,爱信不信。
    晏良相当地冷酷无情。
    早已对池修远芳心暗许的姑娘们顿时心碎了,笑盈盈地迎接,哭啼啼地赶人。晏良的“渣”之名号名扬当地。
    一个月后,打着洗涤心灵周游各地的旗号,晏良如愿地搬出了池家,重操旧业。
    池修远虽然是长子,但一心只想着玩乐。池家父母也很开明,二儿子于经商一道颇有天分,他才是池家未来的当家人。晏良的所有要求几乎都能被被满足,此次离家,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按时写信。
    晏良心情复杂,他从来没被「家人」如此要求,这样亲切的、温馨的要求……与过去的他毫无关系。
    尽管不习惯,可找到暂居的地方后他还是认真地写了回信,让人送回去。
    说是暂居,也就是住在客栈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池修远一心玩乐,不问旁事,全然不知江湖与朝堂之事。晏良四处乱走,听得最多的是江湖上的消息,也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江湖背景。
    正教少林、武当、青城、五岳,魔教日月神教,两方冤冤相报,势不两立。
    各派人物太多,晏良只记了个大概。不过也许他自己有着吸引可疑人物的体质,他没去搞事,事来搞他了。
    晏良重操旧业,拿着算命幡顶着张帅脸一本正经地喊“一卦五文”,特立独行,吸引了相当多的客人。
    送走一位算姻缘的江湖女侠后,晏良为这张脸引来的烂桃花又一次惆怅起来。
    他正在那惆怅,有人敲了敲桌板。晏良先是瞥见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再抬头去看了那敲桌子的人。
    那人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许是阳光太耀眼,晏良微微眯了眯眼才看清那人的面容。
    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晏良笑道:“这位姑娘可是要来算命?看相算命算姻缘,在下都能干。”
    那位姑娘听了他的话似是一怔,随后在桌前摆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定后盯着晏良,问他:“看相,你能看出来什么?”
    晏良心里觉得这个场景谜之眼熟,面上神色如常地端详对方的面容,可惜的是脂粉太多,只能看见白惨惨的一片。
    饶是晏良对妆品两眼一抹黑也能看出这位姑娘显然不大会化妆,观其眉眼娇俏不足可英气有余,脸部线条凛冽,细细一看——这是个男人。
    晏良:“……”
    他咳了咳,道:“我能看出姑娘不大会化妆。”
    姑娘——东方不败点头道:“正是。”
    他前些日子便听说这城里来了个算命先生,算得准不准不好说,面若潘安却是人人都认可。
    年纪轻轻却当了个算命先生,仅仅是这一点便引人好奇。东方不败过去因任我行的猜疑而自宫修炼《葵花宝典》,习成后虽然将任我行囚禁于西湖水牢,自己也当了日月神教教主,可心态方面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此时这个时候,他刚刚明了自己的那番变化。东方不败看着青春靓丽的女子,便会产生嫉妒之心,嫉妒她们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甚至连看男人时也不知不觉用了女子的视角去看。
    东方不败观察了这算命先生多日,他样貌俊美不假,对谁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温柔的人总是引人亲近,东方不败已对这人产生了些许好奇之心。
    此次便是想看看这算命先生有多大的本事,东方不败并不指望这人能噼里啪啦地一顿说,他若是真能说出一大堆话才奇怪。
    但晏良说看出他不大会化妆倒叫东方不败有些意外。
    他下了黑木崖以来,一直都是这副装扮。分坛的人不敢过问,街上行人也不会说破,至今堂堂正正地指出来的只有晏良一个。
    晏良看到这姑娘笑了起来,似乎是惊讶,又似愉悦。
    不由得头皮一紧,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姑娘可还有想问的?信我不亏。”晏良摆出面对顾客时最诚恳的态度。
    “没了。”
    东方不败语气平淡。
    “……那,一卦五文。”
    晏良暗示他。
    东方不败默了默,掏出银锞子递给对方。
    这人长着一张仙风道骨的脸,气质出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认为此人不食人间烟火视黄金如粪土了。
    晏良越发觉得面前这姑娘瞅着他的眼神奇怪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不败又问。
    “晏良……。”
    晏良在用真名和原主之间的名字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选择用自己的名字。
    他不想代替别人活下去,可是他确实是用了人家的身体。
    “敢问姑娘贵姓?”
    秉持着礼尚往来,晏良收敛心神,笑着问他。
    “免贵,姓东方。”
    东方姑娘没说出全名,晏良虽然知道他是个男人,但想着他做女子打扮肯定是有缘由——谁不想当个女装大佬呢?总之和他无关,便没有点明,只是在他来时还以姑娘称呼他。
    东方不败知道他住的客栈后偶尔会去找他,让他看看胭脂铺新出的脂粉。两人相处的十分和谐,起码明面上是十分和谐的。
    晏良在东方不败来找他看胭脂时十分想拒绝,现代时不同口红色号在他眼里全是一个颜色,除了红就是红,要让他去挑胭脂根本是找错了人。
    东方不败的眼光也不大好,胭脂粉成堆的买,也成堆的往脸上抹。两个对化妆一窍不通的人整日胡搞,晏良看着银子大笔大笔地往外花,心疼极了。
    大概是感受到晏良的心痛,老天送来了人形自走化妆机。
    “池郎君,可还记得奴家?”
    美人含羞带怯,晏良冷酷无情地反问他:“你谁?”
    大美人神色中难掩震惊:“池郎君竟然忘了奴家?你分明对奴家说过、你说……”
    晏良接茬:“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大美人:“……”
    这戏还让人怎么接下去哟。
    晏良瞄着对方看不见的系统面板,上面一行新的大字,红色加粗无限循环:【别让他跑了。】
    系统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地解释:【这位是因为时空乱流被卷到了这个地方,如今技术部正在修理通道。这人喜欢乱跑,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到时候修好了就送他回去。】
    晏良发出疑问:【他?he?】
    系统被这猝不及防的英文给整懵了,缓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男的。】
    晏良敬仰地看了这大美人一眼。与东方姑娘相比,面前这位显然是一位成功的女装大佬。
    王怜花:“……”
    王怜花来到此界是因为一场十分罕见的暴风雨,来到此间已有两年。他无论在何处都不会让自己处境难堪,虽然此事过于稀奇,但王怜花还是靠着一身本事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
    池修远与他的一个身份曾有过共饮一壶茶的交情,当初晏良一个个地约姑娘说清时王怜花恰好分身乏术,便没有理会他。后来才听说这人和所有的红颜知己都划清了界限。
    王怜花在这里碰见池修远是个意外,扮作女子戏弄于他却不是个意外。
    但未能成功戏弄他是真意外。
    尤其是这人对着他说“你谁”与“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时,罕见地让他对不上戏。
    晏良与王怜花面面相觑,晏良想了想,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你说了我好想想。”
    晏良是真的没想起来这张脸是谁,美是美,可他不感冒。池修远记忆里有关那些佳人的记忆他只随便看了看,这么长时间早就忘了。
    王怜花终于确认这家伙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呵,第一次有人能在见过他之后把他忘了的。
    王怜花对着他冷笑一声,道:“自己想。”
    晏良:……就是想不起来才问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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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走剧情线这次不会很长
    写东方不败和王怜花
    不知道能不能把我脑袋里的给写出来orz
    ooc难以避免 我尽量写得不崩成完全不同的人
    上章大家都说太惨了……抱歉!!
    可我贫瘠的脑袋那时候全是虐的结局(看我哪天脑个番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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